凌尘宇就笑了,说:“那你跟李部说说,这事最后拍板的还是他。”
凌尘宇话音刚落,就见一直冷冷地端坐在地上的任东南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过去赶紧把窗户给关上了。
他一向冷静稳重,见他忽然这么慌乱,胡绥忙问:“怎么了?”
“那个……”任东南咳了一声,说,“我看见李部好像回来了。”
“那我也得赶紧回去了。”胡绥说着就爬了起来,头有些晕,他缓了好一会才站稳,“别让李部发现我了。”
“你没喝多吧?”池清明问。
“没有,就是晕晕的。”胡绥晕乎乎的出了门,风卷着雪花飘进廊下来,他穿上鞋,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这才继续往里走,结果刚走到里头的院子里,就见李成蹊站在他窗前,似乎在往里“偷看”。
说是偷看,因为他窗户不算高,但李成蹊个头却很高,有些猫着腰,像是在窥探。
胡绥觉得自己现在身上肯定有酒味,也不敢过去跟李成蹊说话,于是便躲到了院门后面,躲了好一会,见李成蹊回他自己房间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往自己房间走,结果快要开门的时候,李成蹊忽然出来问:“去哪了?”
“在池学长那里玩呢,他给我辅导功课来着。”胡绥笑着说,“好困啊,我要去睡了,李部晚安。”
他说完就赶紧进了房间。
下雪天最麻烦的就是洗漱,凉水太冰,热水又不够用,他只有一个保温杯,可是要往百花涧去,又觉得太麻烦,他想了想,就出门抓了一捧雪搓了搓脸。
“擦,真凉。”胡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雪融化之后到处流,沾湿了他的衣领,他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就见李成蹊站在门口。
“你就这么洗?”李成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