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绥还从来没有堆过雪人,刚下雪的时候他就想过堆一个,可是平时训练多,学习任务重,基本上一休息就想躺着,哪还有力气。他立志要做一个一人高的大雪人,所以雪球滚的特别大,正在那里哼哧哼哧滚雪球的时候,凌尘宇忽然在院门口探头看了一眼,问:“你在干嘛?”
“我堆个雪人玩。”胡绥喘着气说,脸色累的红扑扑的,双手冻得通红。
凌尘宇就走了进来,问说:“你打算堆个多大的?”
“跟我一样高,一样大的。”胡绥笑着说。
“那你一个人可能搞不定,要不要我帮你?”
凌尘宇便帮他,两个人一起堆了个大雪人。只可惜俩人都没有围巾,也没有红萝卜,只用树枝做了个鼻子和嘴巴,也算憨态可掬。
“这应该是百花洲第一个雪人。”凌尘宇说。
李成蹊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堆了个很大的雪人。
会在他院子里堆雪人的,不用想,也只有胡绥一个。他看了那雪人一会,总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回身去了屋里,拿了个东西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胡绥爬起来去看他的雪人,就见那雪人的脖子上多了条围巾,是灰色的,虽然不如红色喜庆,不过到底多了点搭配,比原来光秃秃的好看多了。
他背着包看了一会,听见李成蹊房门打开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对李成蹊说:“这是我堆的雪人,专门陪着你的,怎么样,可爱么?”
李成蹊点点头,“嗯”了一声。
“嗯什么?”胡绥故意问。
“可爱。”李成蹊说。
第35章 怪物出现啦
他们下了山之后, 在等大巴车的间隙, 胡绥去了陈婆婆家里一趟。
上次陈婆婆被送到医院之后, 凌尘宇告诉他已经找了义工帮忙照顾,但宗调局不是爱心救护站,能做的到底有限, 这些日子他其实一直有些担心陈婆婆的安危。
但是等他到了陈婆婆家门口之后发现,陈家大门紧闭,就连卫家也没有人在了。他去问了一下隔壁的邻居, 邻居说:“卫家的儿子死了, 他们两口子触景生情,就把店铺卖了, 搬到外地去了,至于陈婆婆, 她被政府的人接走了,听说住到疗养院里去了。”
胡绥觉得十分感慨, 在附近转了一会,发现那被烧了的几间铺子,如今还没有整修, 只用板子隔了起来, 看起来和周围热闹的气氛很是不协调。
他们先坐火车,再坐汽车,最后坐了辆大三轮,前往白杨镇。
司机听说他们要去白杨镇,问说:“你们怎么去那个地方?”
“旅游。”胡绥说, “这不是个古镇么?”
“这时候你们还敢去,没听说那边最近不大太平么?”
胡绥装作不知道,就去问那司机,司机说:“我不是那边的人,也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白杨镇那边最近出了个浑身白毛的怪物,挺吓人的,听说前些天有几个游客就死在那儿了,闹的挺大的,现在都没什么人敢去了。”
这个白杨镇,居然是个千年古镇,只是名气不大,游客也很少,可能是冬天吧,西北风正紧,风沙也很大,漫山遍野都是雪,到了镇子的入口处,司机就不肯再往前走了:“你们再走几步就到了。”
六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拎着包下了车,举目望去,只有破败的古屋,零零散散地缀在黄土地上。司机告诉他们,古镇的主体在前头高坡的后面,有一条临河的古街。
暮色已经降落下来,今天的天气其实不错,夕阳火红,垂在西边天上,照的人脸都红通通的。郑松看了看手机导航,说:“前头三百米右转,温馨小院。”
这是他们在火车上就定下来的一家民宿客栈。
“这里怎么这么荒凉。”梅青说。
除了前面零散的人家,其余地方,全都是荒野,西北地区不比南方,冬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即便夕阳照着,也是冷飕飕的感觉。
今天已经晚了,他们打算先摸摸情况,等到明天一早再去报案的村子里看看。
一行人到了温馨小院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他们喊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跑了出来,那男人赶紧过来开了门,说:“估摸着你们就该到了。”
他们进了院子,发现那院子不大,都是土。那老板面色尴尬地说:“你们不知道,今天中午刮了好几个小时的邪风,没来得及打扫呢,进屋吧,喝口热水,冻坏了吧?”
他们跟着进了屋,客栈里头还算干净整洁,老板的媳妇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出来,站在卧室门口冲着他们笑了笑。
“我们想先看看房间。”李小酒说。
“那行,你们跟我来吧。”
那客栈整体还挺大的,前后两进,都是两层的,老板领着他们进了最里头的院子,说:“楼下左边三间,楼上左边两间。这是钥匙,上头都有房间号。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谁跟我先过来登记一下?”
“我去吧。”胡绥说。
曾文就接过他手里的包,胡绥跟着那老板又回到前面,一边走一边问说:“老板,最近你们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老板立即回头看了他一眼,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几分戒备来。胡绥就笑着说:“我们几个听说你们这边最近出了怪事,我们就好奇这个,专门来瞧的。”
“你们年轻人啊,”老板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前些天我们这边死了几个游客,现在没什么人敢来了,流言多的很。”
胡绥问:“不是说这些游客是被什么不明生物给杀死的么?”
“什么不明生物,他们说是白凶,你知道什么是白凶么?”
胡绥刚要说话,就见老板的媳妇抱着孩子瞪了他一眼,说:“你跟客人说这些做什么。”
“嫂子,我们几个啊,就是专门研究这些邪气东西的,这不专门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是为了冲着这怪事来的。”
他说着掏出身份证给了那老板:“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呢?”
“我姓朱。”
“朱大哥,朱大嫂,”胡绥笑着说,“你们给我讲讲呗,也省的我们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