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忽的想起一件事,四五年前,她曾经感慨过,楚寻哪哪都好,就是祖母太凶了。
年幼的顾明月很不喜欢福惠大长公主,现在也不太喜欢,可对方是长辈。
她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福身道:“端阳见过姑祖母。”
福惠大长公主并不因为顾明月是准太子妃就给她好脸色,但也没为难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后就走了。
楚寻对顾明月歉然一笑:“抱歉,我祖母她不是针对你。”
顾明月道:“我明白。”pao pao
不就是姑嫂那么事么。
庆王一下马车就看见顾明月以及顾明月身边,那么俊得让他有些自惭形秽的男人。
身为男人,怎么这些一个二个都长得这么俊,还要不要人活了。
他朝顾明月走去,上下看了楚寻几眼:“你谁啊?”
顾明月清了清嗓子:“他是福惠姑祖母的长孙。”
庆王眉头一挑,想起来。
四五年前,他十五六岁,正是刚开窍的年纪,暗梭梭地喜欢上一个姑娘。
他鼓起勇气去向姑娘表明心意,结果姑娘拒绝了他,并转头要送荷包给楚寻。
虽然楚寻拒绝了那个荷包,但这不耽误他对楚寻的讨厌。
庆王看都不想看楚寻一眼,他对顾明月:“你怎么不进宫?”
“马上。”
顾明月对楚寻笑了笑后与庆王一边闲聊一边往皇宫走。
离得远了,庆王问:“端阳,你和楚寻很熟?”
楚寻长得跟个妖精似的,顾明月不会红杏出墙吧。
不等顾明月回答他,庆王脸色微变:“我觉得他虽然好看,但是比太子还是差了点。”
顾明月也这样觉得,但这话不好对庆王说,于是她道:“是吗,我没注意。”
她是想说她没仔细看楚寻,可落在庆王耳朵里,就是顾明月在含糊其辞。
身为太子的皇弟,庆王觉得他有必要给太子提个醒。
等不及册封典礼结束,庆王找到沈亭:“太子,你知不知道楚寻?”
册封大典在即,沈亭没有处理公务,穿着属于太子的朝服的他道:“知道。”
“我刚才看见他了,”庆王轻咳一声:“就在宫门口,他还和端阳在说话呢。”
最后三个字,庆王说得尤其重,意思不言而喻。
沈亭长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唇角微勾,问道:“有我俊吗?”
庆王:……
沉默片刻,他诚实,绝对没有拍马屁的道:“没有。”
“那不就行了。”
庆王很无语,心说人家就算比不上你,但也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型的。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庆王不再说什么,要是沈亭真能因此和端阳掰了才好呢,他才有成为太子的机会。
想到这里,庆王一愣,所以他为什么要来提醒沈亭?
沈亭没把庆王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册封结束,他正要去找顾明月,看见和顾明月站在一起的楚寻。
他脚步顿了下,而后楚寻若有所感似的扭头看来,冲他微微一笑。
沈亭也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走到顾明月身边,温声问她:“热吗?”
顾明月是没好气:“你说呢?”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又在日头下站了这么久,她刚才眼睛花了下,差点摔倒,幸好楚寻扶了她一把。
“太子殿下,”楚寻对着沈亭拱了拱手,语气熟捻:“想不到你居然是皇子。”
顾明月听这话觉得不对:“你们认识?”
沈亭拿过顾明月手中的团扇给她扇风:“是。”
“没想到你没有参加科举,”沈亭对楚寻道:“我进京后向清州的学子打听过你。”
“我还是不喜欢做官。”楚寻一笑:“再说了,有你在,我也拿不到状元。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参加了。”
顾明月听得无语,忍不住道:“要是没有太子在,你就能拿状元?”
楚寻冲顾明月弯了弯唇角:“是不是自信过了头?”
顾明月干干一笑,心说你也知道啊。
话说沈亭比起楚寻来,那也是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