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一边说一边朝田雨走可两步,田雨大惊, 忙不迭地躲到顾明月身后。
庆王看了看顾明月, 犹豫一下后扭头对楚寻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动机?”
“你才有不良动机呢, ”楚妙不怕庆王, 见庆王对她大哥言语无礼, 她道:“我哥只是陪我而已。”
楚寻一笑, 看了眼沈亭后他问:“王爷觉得我有什么不良动机?”
庆王冷哼一声:“你的动机本王怎么会知道。”
在十里亭小坐片刻,众人就再次启辰,回到京城时才刚刚申时。
“郡主,择日不如撞日, 不如我们这就去殷氏酒楼吧。”楚妙道。
顾明月问:“你这就饿了?”
“中午的斋饭好吃归好吃, 可毕竟是素菜,我喜欢吃肉。”楚妙扭头问田雨:“你饿没?”
田雨点点头,骑了一路马, 饿了。
“你们要去殷氏酒楼吃饭?”庆王道:“能不能加个我?”
不等顾明月等人回答,他又道:“我们中午就随便对付了一顿,早就饿了。”
顾明月看向沈亭:“你饿吗,怎么不早说,我马车里有点心。”
沈亭不挑食,中午的饭菜不如城里的美味但他也吃饱了的,可……
余光扫过楚寻,沈亭笑着道:“有一点。”
庆王立刻兴致勃勃:“那我们一起去吧。”
吃完饭,楚妙心满意足地回了福惠大长公主的公主府。
去给福惠大长公主说起他们遇到顾明月与沈亭的事。
“祖母,”楚妙道:“太子好像很满意端阳郡主。”
在府中,福惠大长公主穿着比较随意,已经斑白的鬓间也只戴了几根固发的钗子,瞧着平易近人了许多。
闻言,她淡淡笑了下:“你才和他们见过几面。”
“这不是几面不几面的事,是不是真心喜欢一眼就能看出来。”楚妙反驳:“我以后也要找个喜欢的。”
福惠大长公主抬眸:“万一你喜欢的家世不好呢。”
“不好就不好呗,我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他的家世,”在场的只有祖母和大哥,楚妙也不觉得害羞,认真道:“再说了,我相信能让我看上的本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就算不能飞黄腾达,也能温饱有余。”
福惠大长公主笑了笑,坐了一会儿后楚妙回院子洗漱,福惠大长公主把楚寻留了下来。
“这些天七皇子来找你没有?”福惠大长公主问。
“前天七皇子有来找我吃饭,这两日都没有消息。”
福惠大长公主扯了扯嘴角,冷淡的话语中带着嘲讽:“多半是他娘让他接近你的。”
楚寻温声:“或许七皇子只是想和我们亲近,毕竟我们是表兄弟。”
“你不用替他们娘两说话,”福惠大长公主道:“淑妃是本宫的女儿,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宫再清楚不过。”
楚寻沉默不语,淑妃终究是他的长辈。
“你是没参加科举,若你参加科举,在朝中为官,他们说不定还想插手你的婚事。”
“就算孙儿在朝中为官,姑母也不能肆意而为,”楚寻顿了下:“当今圣上和太子都是胸有沟壑之人。”
福惠大长公主了解自己的长孙,外表瞧着很温和但实则有傲气,她很少听到楚寻夸人。
“你很看好太子?”
楚寻沉吟道:“堪称惊才绝艳,若他为新帝,我国百姓只少还能安居乐业几十年。”
“这么说他认祖归宗倒是一件好事。”福惠大长公主道:“以后七皇子若还来找你,你不愿意直接拒绝便是。”
楚寻:“祖母放心,孙儿省得。”
康平长公主起了把陈安如许给太子的心,可她也知道,陈尚书因为马管事的事惹了皇上不喜,若由他们出面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她想了想,进宫找到太后。
太后最近身体时好时不好,听完康平长公主的话,她气得直咳嗽。
“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明月才是你的女儿。”
康平长公主道:“她是我的女儿不假,可她对我怎么样您是看在眼里的,哪里有半分女儿对母亲的尊敬。”
太后想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母亲当得太失职太过份,紧接着她听到康平长公主道:“若她有一天坐上后位,您觉得我能讨得了好吗?”
“不会的,明月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前几日女儿在庙里遇见她,她不顾有其他夫人在场,对我敷衍地行了礼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康平长公主道:“您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
太后不信康平长公主有多难受,最多就是觉得没面子,可是明月现在就不给康平面子,以后她走了,只怕更严重。
正如太后了解康平长公主,康平长公主也了解她的母后。
她母后当年非要让她嫁给顾霖,觉得有愧于她,只要她一直拿顾明月不敬她这事说,她母后的态度终究会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