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跟着盛欢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跟傅老爷子倒是一问一答的。
“丫头,我老头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儿就是你自个的家,别紧张。”
想过千万种可能,没想到大家都待她挺亲和的,真的是蛮感动,虞归晚攥着的双手也松了松,眉眼弯弯,笑着答,“爷爷,我不紧张。”
此时,向明|慧从厨房出来,脸上都笑开了花,多盯了两眼盛欢的肚子,真是越看越满意,这才将视线挪了过去,打趣道:“晚晚啊,你现在可不能叫爷爷了,也不能管我叫阿姨了。”
虞归晚面露难色,思忖着怎么答,一时还真改不了口。
傅老爷子拉下脸,看着大儿媳妇说:“称呼不重要,怎么顺口就怎么叫。”
向明|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还是附和着说:“是是,爸说得对。”
这个夹在中间,还真不好回答,既不能落了傅老爷子的面子,也不能落了向明|慧的面子。
真是进退两难,不回答吧又不礼貌。
虞归晚坐在沙发上,头皮发麻,手下意识地挽着盛欢的胳膊,稍用了用力。
盛欢意会,脸上带着笑,正准备起身拉着向明|慧去厨房看看。
傅沉的声音就插进来,先叫了声爸,然后看着大家说:“不是叫吃饭了吗?怎么都不上桌坐着?”说话间就去把虞归晚拉过来,放在自个身旁。
傅老爷子看着小儿子“哼”了一声不说话,也是蛮任性的。
碰巧傅家老大傅呈和老二傅谦,傅川从楼上下来。
傅呈说:“老三都回来了,那就赶紧上桌吃饭。”在部队历练了几十年,声音比较粗狂。
“吃饭吃饭,时间也不早了。”
“赶紧的,大家都坐上来。”
“……”
大家都纷纷把话题转移到吃饭上。
饭桌上。
不知何时,傅老爷子又将话题转移到虞归晚身上,和蔼可亲地问:“我看你们也处了好几个月了,准备多久结婚?”
傅沉面不改色地说:“等我们俩工作都不怎么忙的时候再考虑。”
“谁让你说话了。”傅老爷子对着自个人还真是不留一丝情面,没好奇地说:“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老大傅呈打着圆场说:“爸,你别看老三一副清心寡欲地样子,我可看到他饭都没吃几口,尽往晚晚碗里夹菜,比你还急。”
傅老爷子没说话,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虞归晚的碗里,堆得像个小山丘似的,这才捋了捋胡子,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虞归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头刨饭时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呛了,感觉到四周的目光都聚集过来,这才不得不抬头回应:“爷爷,最近我们俩确实都挺忙的。”算是接着傅沉那句话说的。
总不能说两人已经扯证了吧!
饭后,傅老爷子叫了三个儿子,包括小一辈的傅显和傅川都去了楼上的书房。
向明|慧和何淑琴都不摆架子,帮着家里的阿姨一起收拾,傅明月是个姑娘家到还好,盛欢和虞归晚都是外面进来的,为人媳妇,也争着去帮忙。
却被向明|慧推出来,严肃地说:“欢欢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能好好休息就休息,别往人多的地方挤,再说了厨房免不了有油,地上滑。还有晚晚,你第一次到家里来,哪有让你做事的道理,你们年纪差不多,都跟着明月去玩。”
虞归晚和盛欢无奈地相对而笑。
沙发上,正翘着啃苹果的傅明月同学,翘着二郎腿,说着风凉话,“都跟你们俩说了,不要去跟我妈抢,还不信我的,哼。”
盛欢左看一眼,又右看一眼,都没人,这才回傅明月的话,“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虞归晚在一旁附议,频频点头。
“唉。”
傅明月这句话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从刚开始的不服气到现在的平静。
不纠结了。
她站起来,换了副波澜不惊的口吻说:“大嫂,晚姐姐,我们去花园那边坐坐。”
“虽然冷是冷,还是有一丝暖阳的。”
在大厅里坐着站着都是碍眼的,几人的意见就达成一致。
花园里种了好几颗腊梅,特别香,沁人心脾。
虞归晚闭着眼,双手打开放松心情,狠狠吸了一下,空气真好啊。
约莫两分钟后,虞归晚睁开眼,眉眼带笑,下意识地去寻找心里那棵树。
可早已经不见了。
当年,初三毕业,傅显组织party,她喝醉了,实际上是半醉半醒吧,借着上厕所地名义走到这里来。
那时候,傅沉还是个少年,正好从楼上下来,穿着短袖短裤,额前的头发有些零碎,脸庞白皙,还混合着稚嫩,眼睛半眯着,似乎没睡醒的样子,妥妥的小鲜肉。
那一刻,她的心被勾走了。
一个不留神就做了坏事,她控制不住自己。
藏在那棵青葱郁郁地树后,捂住砰砰砰跳的心,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傅沉从树旁擦过,她钻出来,扑上去,然后心满意足地装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