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道,“好话一句三冬暖,冷言半句六月寒,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说完又笑,“你是不懂,你就是块木头。”
江宋捏了捏她的手,道:“我是缺乏些情调,也不至于你说得那么严重。”
郑千橙刚想回嘴,又听闻他道:“今天送你的花,你一进门就扔在鞋柜上,你说我不好好对待你送的礼物,我好歹给它撑起来了。”说完了突然起身去阳台。
郑千橙微微皱眉,身遭的温热没了。她纳闷道:“你干嘛?”
“我记得阳台这里有花瓶,怎么没了?”他在阳台转了两圈。
郑千橙有些想笑,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他反应过来,站在那里,修长一道,问她:“你是不是把花瓶收起来了?”
她道:“你找呗,我这怀着孕呢,记性不好。”
他看她一眼:“你就治我吧。”
郑千橙倚在沙发处咯得一声笑起来,点头:“就是嘛,该治。”
过了会儿,见这男人始终在阳台转悠,她看不下去道:“你就不知道去别的地方找找?”
他微微皱眉道:“去哪儿?”
“厨房。”她笑意盈盈着,拉长尾音,“或者洗手间。”
他径直走向洗手间,拿出被她洗得干干净净的玻璃花瓶,同时接满了水。又把花从鞋柜上抱下来,从抽屉里拿来一把剪刀。
他刚准备剪开玫瑰花束下面的丝带,郑千橙就喝止住他。
他扭头看她。
她道:“一拉就开了,你用剪刀剪它干什么?”
她动作缓慢地起身,抬手扒着他肩头,挤掉他的位置,坐过去,将花也朝自己的方向挪近。
江宋伸过手去把枕头垫到她腰后,问道:“你什么时候休产假?”
郑千橙解开玫瑰花,淡粉色卡纸体积稍稍涨大。她道:“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该休的时候就休呗,或者等到我体力不支的时候。”
江宋看着她,表情严肃道:“你们单位那么强.权?要等到孕妇体力不支才给产假。”
郑千橙道:“你别怨我单位,这是我的想法。”
江宋于是蹙着眉头看她。
她摆弄着花,继续道:“部门还没成立,我就怀孕了,要是上头早知道我怀孕,还不一定给不给我这个部长当,但是既然给了我,就没有撤回去的道理,一来我尽职尽责,二来我不因怀孕要求特权,我是多么棒一员工。”
江宋表情缓和了些,看她摆弄那些花枝,嗯了声。
她拿起一支玫瑰,放在眼下看了看,道:“这花不错,店家把刺儿都修剪了。”
江宋道:“我让她剪的。”
郑千橙哎吆一声,抬眸去看他,眨了眨眼睛:“你?”
江宋被她这一眼看得些微不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