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我进去啦？”她敲了敲门，除了流水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她推开门走进去。
程竹站在花洒下，死命用刷子刷着身子，皮都被她刷去一层，鲜血从上面渗了出来。
地面的水，混了鲜血，变得有点红。
夏向暖看得触目惊心。
“小竹。”她跑进去，抱住她。
“洗不掉，暖暖，无论我怎么洗都洗不掉。”程竹崩溃的大喊，“太脏了，真的，太脏了。”
她怎么会被那样的禽兽给上了呢？
她明明是想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的，亦或者是自己的丈夫。
绝对不是一个不相关的，以那么一种残忍到血腥的方式。
“不脏，小竹永远都那么干净，不脏。”夏向暖紧紧抱住她，捆住她的双手，防止她再乱动。
“你别安慰我了。”程竹眼睑垂下，不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水滴，顺着长长的睫毛滑下，如同被雨淋的蝴蝶，无力的拍打着翅膀。
“别难过，凡事有我陪着你，哪怕是这种事，我也陪着你。”夏向暖轻轻摩擦着程竹的脸蛋。
程竹猛然抬头。
夏向暖跟她撒了个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
“因为我被韩宁关了几天，在那几天里，我跟你的遭遇一样，后来他把我放了，我在路上看到温沐阳跟丁菲……”
“够了，别说了。”程竹打断了她。
后面的事情，不用夏向暖说，程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那以后，我就跌入忧伤里，走不出来，无法解脱。”所以她后面给了自己一枪。
她是真的想过要死的。
死了，就没那么痛苦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程竹语调哀求。
“我现在不也走了出来了吗？所以小竹，没事的。”她会永远陪着她。
夏向暖把程竹从浴室里带了出来，她给她找了一身睡衣换上，“要吃东西吗？我给你做点？”
“不了，没胃口。”程竹闭上眼睛。
第522章 对不起
她现在只想睡一觉，睡醒了，或许就好了。
哭累了的程竹，很快就睡过去，夏向暖坐了一会，忽然觉得冷。
低头一看，原来她的衣服全都湿了。
刚从因为担心程竹，她没有察觉到。
现在冷风一吹，她才感觉到冷。
夏向暖打开程竹的衣柜，从里面选了套衣服，把湿衣服装到了袋子里，然后打开门。
“怎么换了套衣服？”温沐阳上下打量着她。
程竹的衣服偏艳，夏向暖的偏暗。
她穿上，整个人如同换了气质，明艳张扬许多。
温沐阳不喜欢，总觉得她要飞走似的。
夏向暖可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随口回答，“弄湿了，我想在这边住两天，你先回去吧。”
“我安排了两个佣人跟一个心理医生过来，你在这边做不了什么，只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而已。”
这个时候，程竹更需要的是安静。
夏向暖没想到他做到了这一步，有点意外，“你……”
“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好。”温沐阳靠近她，他的眉间，一片柔色，漂亮的眼眸里，藏了整片星辰大海。
只需一眼，她就会沉溺其中。
夏向暖不敢看他。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她，嗯？”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夏向暖不由自主的点头。
直到被温沐阳带到车上，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夏向暖眼底闪过懊恼，她怎么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