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无心躲闪,站立远处,俯视打量。
那个由毒蟒幻化的红衣男子很快发现了站在西山山顶的三人,凌空跃起,悬停空中,自三里之外冲三人喊话,“你们是什么人?”
发问是别人的事情,回答与否是自己的事情,不一定别人问了,就必须给予回答,爱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那红衣男子喊罢,三人都没有接话,原因也很简单,不想回答。
“这家伙是道行不够还是咋地,咋长这么个**样儿?”胖子皱眉打量着远处的红衣男子。
“这是条水蟒和红蝰混交的杂种,杂种能好看到哪里去?”诸葛婵娟精通歧黄之术,自然了解毒蛇。
二人一问一答,南风没有插话,只是微笑,实则那毒蟒幻化的红衣男子只是不好看,也算不上很难看,二人之所以说话如此难听,是知道这家伙曾经恃强凌弱欺辱过那黑衣女子,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万恶霪为首,这个霪不是指男女欢好,而是指强*霪,这种恶行自古至今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红衣男子虽然品性卑劣,却也有居山修为,二人又是故意高声说话,它焉能听不到,瞬时火冒三丈,发声回骂,言语粗俗,污秽不堪。
胖子是叫花子出身,叫花子哪有不会骂人的,扯着嗓子跟那红衣男子对骂,骂的比那红衣男子更加污秽。
二人你来我往,骂的不亦乐乎,骂的唾沫乱飞,红衣男子问候胖子的先人,胖子问候红衣男子的女眷,红衣男子叫嚣要打的胖子跪地求饶,胖子叫嚷着要打的红衣男子屎尿齐出。
见二人骂的实在离谱,诸葛婵娟皱眉冲胖子说道,“太难听了,别骂了,过去打它。”
“不难听还叫骂人吗?”胖子不以为意,“再骂会儿,现在过去打,它还以为我骂不过它。”
于是二人继续骂,骂的粗鄙,骂的恶俗。
诸葛婵娟越听越反胃,南风则不然,他是越听越开心,胖子的心思不难揣摩,他是想先骂赢那红衣男子,然后再打赢它,说白了就是起了玩心。
诸葛婵娟只道胖子骂的太难听了,胖子骂的兴起,没工夫接话,南风接口说道,“只要骂人,不管骂的好听还是难听,都是没有教养的表现,既然已经没教养了,那就不妨骂的更痛快一点。”
见诸葛婵娟撇嘴,南风又道,“如果姑息纵容,忍气吞声,助长罪恶才是有教养,那这种教养没有也罢。”
胖子是真没教养,但他也是真的骂不过人家,最后气的面红耳赤,只能回头冲南风求助。
南风是七人之中最会骂人的,但他现在已经很少骂人了,谩骂只是一种攻击手段,与直接动手把对方痛殴一顿相比,谩骂的威力实在是太小了。
胖子词穷,翻来覆去骂不出新意了,只能拎着双锤过去打。
一施出身法,暴露了太玄修为的深紫灵气,那红衣男子见势不好,不等他来到就往下方的腐水沼泽冲去。
自空中冲到沼泽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沼泽里的腐水竟然突然结冰,红衣男子猝不及防,一头撞向冰面,冰面坚硬,不得破冰而入,撞了个七荤八素,不辨南北。
胖子自然知道这是南风在帮他,加速赶到,冲着那红衣男子就是一锤。
眼见大锤砸下,红衣男子吓的亡魂大冒,哪里还顾得体面,急忙懒驴打滚,避过了要命的一锤。
此人虽然修为低于胖子,但身法颇为诡诈,胖子几番出招,都被它躲了过去,随后又寻了个间隙,提气跃起,往东逃去。
眼见就要逃进东面树林,前冲之势突然停止,坠落冰面,摔了个四仰八叉。
胖子随后赶上,挥锤又打,红衣男子又往南逃逸,但到得沼泽边缘,又被无形屏障给挡了回来。
“哈哈,关门打狗。”胖子大笑追赶,频频扔锤,打的那红衣男子狼狈躲闪。
胖子灵气修为高于对方,又有八部金身护体,这场争斗是没有悬念的,观看没有悬念的争斗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诸葛婵娟就将视线移回南风身上。
见南风若有所思,诸葛婵娟问道,“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