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早就‘吓得不轻’,眼见着那大刀明晃晃地挥舞下来,将她的整个视线都遮住。
她觉得脚底一软,眼皮一翻,就往后倒去。
只是并没有重重倒在地上,而是被一个飞驰而来骏马上的人大手捞起。
“这个女人,本将军要了!”
白色金络头的骏马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身意气风发,银色铠甲下的那张面容,俊美无比,只是他似在笑着,却比大刀还冷,他搂着女子,立即如风驰电掣般,驰骋在泸州城破落的街道里。
女子如受惊了的兔子般,惊恐地微眯着眼睛,入眼,竟是一张淡若清风的面庞,那个面庞,同清风拂面一样,会对着她笑。那笑好美,好美。好熟悉的笑,像昊的笑一样……
“你是……”
女子虚弱地笑着,那笑恍若腊月寒梅,有些令人说不出的淡傲,但隐约之间,又让人觉得怜惜。
男人轻扯一笑,低眉看了眼怀中的人,“我是你的主人,记住了,沈芊君,今生今世,生死相随。我叫慕容欢……”
慕容欢?沈芊君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头好痛。
怀中的人儿无力地想着,脑袋最后一歪,倒在了慕容欢的怀里。
那双原本懵懂的眼眸,里面却一片迷茫。自从千乘晏带着兵将从泸州城撤离后,这里便成为废墟一片。之间,锦澜也亲自派人在废墟里搜寻过,但却始终没有找到沈芊君的尸骨。
南越皇帝千乘晏已经奉献出一大部分的疆土,而这些疆土,分别由锦澜的兄弟据守,而直郡王慕容欢,则受命割据泸州一方。
原先的泸州城废弃,新的城池建设起来。北鲜人陆续填充泸州城,成为这里新的子民。
此时,城门打开,骏马飞驰,百姓夹道欢呼,无不欢呼雀跃。在他们心中,直郡王慕容欢就是泸州人的天。
“直郡王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一个南越俘虏回来。”
一时间,谣言四起,立即在泸州城传开。
直到骏马飞驰,众人才看到,高马之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的青色布衣,身子小地就像是小鸟般,依偎在慕容欢的怀里,而几乎是奔入城里的同时,慕容欢那俊逸的眼眸忽然一沉,嗖地将怀中的人便扔下了马。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如小鸟般的人,竟然是个童子,而他的手上,此时已用麻绳绑了好几圈,他的双眸紧闭着,却在被扔下马的同时,惊醒过来。
那双眼眸,如月间清泉的倒影,朦胧一片,像是带着夜色的迷蒙,让人看了好一阵心惊。
好美丽的童子,他的脸就像是三月的桃花般,粉中带着略微的娇白,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忽然‘啊’的一声,那如夜莺般的声音,立即在人们耳中回响不绝。
正当大家都看得入神的时候,慕容欢却忽然加快了马奔跑的速度,而那个童子,竟踉跄着不稳,跌倒在地,被绳子拉扯着,在地上拖曳地将外面的一层青衣磨破。
众人这才发现,这童子的脚,居然只有三寸那么大!
大家是又惊讶又好奇,因为像这般精致娇小的脚,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南越童子,果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