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卡顿了一下后道:“作‘导’,乃治理的意思?”
满宝看着他,白二郎心虚的回望她,“不对吗?”
“对呀,你说的时候能不能有信心点儿,你自己都不相信是对的吗?”
白二郎就挺了挺胸膛,大声的道:“是治理的意思。”
满宝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使民以时’的‘时’是什么意思?”
坐在一旁的白大郎瞬间没了用处,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挠了挠脑袋,干脆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把之前他整理的大考题目给拿出来。
他历年大考的策论和诗赋题目抄下来给庄先生送去,这才琢磨起帖经和墨义来。
等满宝的讲解告一段落了,他便对白二郎道:“我来给你说一说大考的题目吧。”
满宝点头,“这个也可以研究研究。”
容姨在外面喊,“吃饭啦!”
白二郎立即看向窗外。
满宝继续道:“晚上我们还是来讲墨义,第二天一早你背书,那样记忆要深刻些,我看你还有哪些不记得,我给你圈出来,再给你抄成小册子,后天你可以边去考场边上等着边看。”
容姨见半天没人理她,又喊了一声,“吃晚食啦!”
白二郎又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白大郎看着都心塞不已,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别总是想着吃,还有两天你就要考试了,你知道四门学有多难考吗?你知道太学是什么学院吗?那可是全国最高的学府。”
“全国最高的学府不是国子学吗?”
“国子学不算,里头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是恩荫进去的,要是连国子学也算在内,那弘文馆才算是最高的呢。”白大郎也是有属于文人的傲气的,他认真的道:“太学才是最高的学府,而你现在不需要与上千人去争那几十个名额,而是与四十七人争前十五个名额,你知道你运气有多好了吗?”
白二郎愣愣的点头。
白大郎道:“所以,你得努力知道吗?”
白二郎愣愣的点头,然后问,“可是大哥,我考上了太学,岂不是比你还厉害了吗?”
白大郎一时愣住了,看着这糟心的弟弟心塞不已。
一旁的满宝道:“你想太多了,你真当太学里的学生就比四门学的厉害?那里头可也有不少恩荫进去的学生,比如你,你不就是半靠恩荫吗?”
不然,再给他两年的时间,他恐怕也考不上四门学。
白大郎傲娇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赞同满宝的话。
白二郎愤愤,“所以你们到底是要鼓励我,还是要打击我?”
满宝和白大郎同时沉默了一下,然后纷纷道:“你还是挺厉害的,再加一把劲儿,一定比另外四十多个人厉害。”
“不错,吃的喝的什么都是虚妄,只有读书才是最实在的,我们先读书。”
外面的容姨都把饭菜摆好了还是没人出来吃饭,忍不住掐腰叫道:“快出来吃饭了,饭菜都要凉了!”
白二郎强逼着自己低头,但还是没忍住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满宝也闻到了肉香味儿,她深吸一口气,也看向白大郎,“要不我们先吃东西吧,吃完了再继续?”
白二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