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如果我硬要抢呢?”方非尔说,看了眼赵静约受惊的神色,手撑着下巴笑起来,“别紧张,前提是你的东西得值得我抢,但目前看来,我好像还不太感兴趣。”
第8章 委内瑞拉(2)
雾城市公安特警支队。
最近队里在忙新鲜血液进队的事,有一批学员马上完成八个月的入警培训,通过考核的人即将交接给骆斯衍他们进行更为残酷的训练,只有成功通过最终环节的考核才能留在特警队,每年留下来的只有寥寥几人。
沈泽把底下送过来的名单拿来给骆斯衍看,骆斯衍正在办公室里坐着,手机摆桌上,接过名单翻开瞧了一眼,“这批人素质还不错啊,留下来的居然有五十多个。”
“那可不,他们当中有退伍军人,警校毕业的,好像还有个读博的,是全国跆拳道冠军。”沈泽说。
“这种人才就交给你这个前冠军,你别心慈手软,”骆斯衍笑了笑,“下周他们就要过来,让小虎他们准备迎接一下,还有训练方案别全部按照往年的来,多加点副菜,别太容易就让他们通过,队里只需要精英。”
“成,我让小虎他们再把方案修改一下。”沈泽点了下头。
这时桌上的手机就响了,骆斯衍拿起来接了,说了几句话后挂掉,问沈泽:“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部队?”
“不了,还得改方案。”沈泽说。
“真不去?”骆斯衍问,“上次跟蒋参谋约好去看看的,他那边有个兵因为家里老母亲病重想退伍回来照顾,问我可不可以把他招进来当特警,你跟我去瞧瞧人怎么样。”
沈泽笑了,“你骆队看上的人能差吗?你快去吧,别让人蒋参谋等着急,我去找小虎。”
沈泽起身,骆斯衍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接了,“喂,严少尉。”
沈泽立即顿住了脚步。
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你是不是要来部队,把沈泽也带来一下,我想见见他。”
“他人就在这里,你自己跟他说。”骆斯衍把免提开了。
女人似乎很开心,“沈泽你真的在吗?你会跟中队长来的吧,我是抛开训练悄悄溜出来的,你一定要来哦,我真的好想看看你是变瘦了还是更加帅气了,每天就只能抱着以前的照片看你,我可是很贪心的女人,你听见了吗沈泽?”
“绝对一字不漏地都进了耳朵里。”
骆斯衍道,关掉免提,跟女人说了两句后挂掉电话站起来,拍拍沈泽的肩膀,说:“有什么话就好好说,躲人家大半年也就你干得出来这事儿。”
“你还不是躲着人家小姑娘,三年前就开始躲。”沈泽突然说了句。
“我可没躲,”骆斯衍否认,忽地觉得这沈泽说话怎么有点不太中听,“刚才是你自己说的要去改方案,谁跟着我谁熊孙子!”
说完,骆斯衍故意加快步伐下楼,某名“熊孙子”跟上来。
来到北南军区,当时恰好有一场围剿的小演习,是特种部队跟侦察连搞的较量,为的是打探一下今年特种选拔的人才质量。
蒋参谋说的那个兵就在侦察连里,也参加了这次演习,本来准备报名参加特种兵选拔,可家里老母亲的情况实在不可观,他逼不得已放弃了这次机会,要知道能当上特种兵,那是侦察兵这一生最高的荣誉。
骆斯衍当年在国内高等军校就读,大三读完后就去部队参习,待的第一个连队就是侦察连,他能懂这份荣誉对于一个侦察兵来说有多么骄傲,那时候年轻气盛踌躇满志,他也是为了这份永远的荣誉去参加了选拔。
男人就该凭着一身的铁血硬骨去保家卫国,为人民服务,后来他从集训营坚持到地狱周,度过了一段黑暗却此生都忘不掉的日子,他顺利进入猎狮特种大队成为一名特战队员,之后又以后勤兵的名义加入猎狮突击队,一支传说中的影子部队,这事把蒋参谋和老连长都乐坏了,侦察连的门面可算是没被砸。
“下周就让他过来报道吧,正好有一批新学员要进来,到时候我跟分局说说。”骆斯衍对蒋参谋说。
蒋参谋拍拍骆斯衍的胳膊,“谢了,对他来说这也算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连长也是舍不得他,要是去参加选拔,没准能选上,这几年连里参加选拔的,最好的都是在二次考核被淘汰,连长很久没真正高兴过了,要个个侦察兵都像你这样一选拔就得的,连长可就乐得合不拢嘴咯。”
“别像我,现在不还是没在了,”骆斯衍笑了笑,“既然人见着了,蒋参谋,那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拜访您。”
“小衍你等等,”蒋参谋喊住他,“那个你跟苏少将的女儿处得怎么样了?啊,你别误会,我就问问,没有催婚的意思,你今年也26了,和你父亲他们喝茶的时候老会聊这事儿,长辈都挺着急的,问苏影,苏影说挺好,可昨儿我可听人说苏影给你过生日回来,眼睛都哭肿了,你别是把人姑娘气回来的吧?”
“不是,您别多想。”骆斯衍道。
气跑人的可不是他,昨晚在包厢,他也不是光顾着跟小姑娘胡闹,也注意到沈泽带苏影出去,后来就没回来,肯定是沈泽跟她说了什么。
而蒋参谋这样问,源于之前两家父亲安排他们相亲,沈泽是搭桥的,他当时并不知晓就直接去了,后来是沈泽问他觉得苏影怎么样,他才察觉那天是相亲,但他对苏影真没啥那方面的想法,平常跟其他女人相处也都是冷着性情,不过昨儿苏影突然出现,其实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竟会觉得自己跟方非尔那丫头真的有什么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蒋参谋又问:“那你对苏影……”
“蒋参谋,”骆斯衍打断他的话,“我把苏影就当做妹妹来看待,您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会自己看着办,不说了,我真得走了,回见。”
话音一落,骆斯衍影儿都跑没了。
这蒋参谋早些年跟骆斯衍父亲一起上过前线,当时还有苏少将,三个人是用血肉建筑起来的革命兄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是一日比一日还好,操心孩子就像操心自家的一样,骆斯衍再不跑,估计得被蒋参谋拉着说半天。
走到停车的地方,老远就看见车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是来这儿之前打电话给他的严意,沈泽的前女友,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严意现在就看着沈泽在哭,而沈泽面无表情摆着一张木头脸,眼睛却微红。
骆斯衍走过去,严意慌忙侧过脸去抹眼泪,再转回来,问骆斯衍:“要带他走了吗?”
“也没那么急,要不你们再聊聊?我找个地儿抽支烟。”骆斯衍说。
“回去吧。”沈泽望着严意开口。
“沈泽!”严意咬着牙齿喊,声音有些颤抖,“你就想一直这样下去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愧疚,是我把你害成这样……”
“不是。”沈泽的背挺得笔直。
“那你还爱我吗?”
“爱。”沈泽说。
骆斯衍歪头看看沈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接了,通话时间只有十几秒,他拍沈泽的肩头,神色有些愁,“你好自为之,我得去军区司令部一趟,车我开走了,待会儿再回来接你。”
骆斯衍上车,严意看着沈泽:“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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