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策马跑回:“侯爷,前面的是永安王。”
“真是冤家路窄了。”聂冬有些头疼。
坐在他马车上和他闲聊的霍明明愣了一下,不待她发问,聂冬便解释道:“我有个侄子打算求娶永安王的女儿。”
“哦……”霍明明点点头,虽然她还是不明白这怎么能算是冤家路窄。
霍文钟的脸色也有些微妙,霍明德那个酒囊饭袋,为了逃避议亲而偷溜出京城,永安王是如今宗室里的老大哥,也不知他是否知道此事。当初霍府应该是瞒的很好,奈何做贼心虚啊。
“既然是永安王,本侯理应去拜见。”
聂冬示意霍文钟淡定,霍明德又不是博陵侯的儿子,况且霍明德与翁主陈薇的事也只是霍府单方面的在想,并没有捅到永安王面前。
一行人宿进驿站,驿长见得是博陵侯府的人马,整个人都快哭了。最好的房间已经给了永安王及其家眷,若来的是其他列侯也就罢了,偏偏是恶名在外的博陵侯!
“本侯也没那么讲究。”聂冬恨不得伸手替这位驿长擦擦额头的汗,“能住就行了。”
驿长连忙道:“多、多谢侯爷体谅!”立刻命驿卒安排博陵府等人的住宿。
女眷的马车直接进了驿站后院后才停下。霍五娘带上了帷帽,扶着玛瑙的手缓缓走下马车,见着四周的景色,不禁蹙了蹙眉头:“这样的地方该怎么住?能睡的好么。”
一回头,霍明明还是之前那幅男子短打的模样,大大咧咧的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了,还伸出手去扶了一下后面的吴嬷嬷。
霍五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这真是太不像话了!
“姑娘啊,等会儿回房后咱们还是换一身衣裳为好。”吴嬷嬷低声道,“方才陈大人过来说,今儿在这里宿的还有永安王的人马呢。”
“那倒是挺安全的。”霍明明道,“不必担心什么劫匪了。”
您应该关注的难道不是不能在永安王女眷面前失了侯府女眷的面子问题么,劫匪什么的是您考虑的事吗?!!
吴嬷嬷扶着胸口,她暂时不想和霍明明说话了。
一众女眷都去向了三楼。
正走到楼梯口,却被两个永安王的带刀侍卫给拦了下来。
“这是博陵侯府的家眷。”吴嬷嬷沉声道。
两个侍卫却没有放行,只是道:“还请各位稍等片刻。”
吴嬷嬷心里不悦,却知道这里不是逞强的时候。也没等多久,见得陈福来了,那两个侍卫立刻垂下了头:“方才得罪了。”
“他们算什么东西!”进了房间后,霍五娘气的不打一处来,“永安王很了不起吗,这驿站是朝廷的!”
另一房间内,“回翁主,刚才上楼的是博陵侯府的人。”
陈双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