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没说过要啊。
程锦道:“试下吧。”
“老大,难道你是不是怀疑凶手不是吴蒙,而是他亲戚?”
“没有。先查吧。”
“哦。”
半小时后,小安道:“老大,找到一个人!”
“谁?”程锦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身旁。
谢青山也跟了过去。
杨思觅倒是还坐在原地,他在翻程锦外套的口袋,然后找到一个小铁盒,一看铁盒上的花体字——清凉薄荷糖。他凶狠地瞪着糖盒,但最后还是倒出两粒,丢进了嘴里。
“陶竞生——陶时遇的父亲。其实我们之前就查到‘他’了,但因为这个人的年纪不对,我们就把他从可疑名单中删除了。”
“应该是陶时遇在网上使用了他父亲的证件。他披着他父亲的皮,瞒过了我们。”
游铎和小安这两天在做的事是想办法查出暖光心理服务中心提供的社交账号上的好友们的身份,以辨别谁才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
查的时候,他们默认对方在某些要求实名制的网站上使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证,完全忘了他们有可能会借用别人的证件。
程锦点头,“还有其他信息吗?”
“等等,我在找。”游铎道,“陶时遇的母亲叫王妍,这个名字……我见过。”他快速着切换着页面,最后调出一份文档,“是了,那个废弃工厂的业主叫王赞,他妹妹叫王妍。”
“串起来了!就是他了。”谢青山有点激动。
程锦对游铎和小安道:“你们做得很好,继续查吧。”
说完他走出办公室,去找分管刑侦的副局长。
谢青山走到杨思觅附近坐下,“所以吴蒙只是凶手抛出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诱饵。原来这个姓陶的才是那个‘疯子’,现在的杀人犯都这么有谋略吗?”
杨思觅道:“雕虫小技。”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不是吴蒙?”
“你去问程锦。”杨思觅自己是无所谓谁是凶手。
但陶时遇是比吴蒙更具有“危险潜质”,他表演欲很强,也演得不错。对一般人来说,这没什么,反而有助于人际交往与事业发展。但这特质放到一个反社会者身上,那就危险了。
很多反社会一看就异于常人,他们焦虑易怒而且很暴力——这增加了他们的被捕概率。但一个爱演的反社会,他能顺利融入人群,没人会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大隐患存在,他像隐形了一样。
程锦和副局长商量过后,派了一些刑警去电视台逮捕陶时遇,步欢和叶莱也跟过去了;又派了一些人去他家,想看看是否能有什么发现。
叶莱他们到电视台后,惊讶地发现陶时遇不在这里,一定位,他的手机显示它自身是在这里的——后来他们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这支手机。
这就是说,先前警方打电话给陶时遇时,他是转接到其他号码进行通话的,当时他本人根本不在电视台大楼里。
另一队人,到陶时遇家后,发现他也不在家,不过吴蒙倒是在他家,他躺在沙发上,像是在睡觉,但却叫不醒。
警察们把他送到医院,一查,是被注射了镇定剂。
接下来,公安局把陶时遇的照片发放给剑屏所有警察,一场新的全城搜捕开始了。
晚上八点,有警察向上级汇报,说有个群众提供了一条线索——他说下午三四点时他曾看到一个男人被拖进了一辆车里。
这人说他当时想过要报警,但那辆车很快就开走了,他既没拍下照片,也没记住车牌,后来就觉得还是算了……
不过,现在看到警察在四处找人,他就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事说出来。
公安局这边,调出事发地附近的监控一看,在下午三点四十二分时,有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几分钟后,一个穿条纹上衣的中年男人从车旁路过,这时,车上下来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他从后面接近中年男人,用什么——或许是针管——扎了他脖子,中年男人软倒在地,被棒球帽男人拖上车,然后车开走了。
监控拍下了车牌,但是查过后,发现是假牌。
戴棒球帽的男人没有被监控拍下脸,但看身材,应该就是陶时遇。
那个中年男人大家之前都没见过。
程锦想到件事,“之前不是让你们去联系那个节目组最近接触过的家暴家庭吗?”
旁边的刑警队长道:“是的,你让我们去通知他们注意安全。”
“再去问问,看他们是不是都安全。”
“好。”
一问,发现还真有一个人联系不上,这人叫杜振威,是个一天三顿都要打老婆孩子的暴力爱好者。
他老婆和女儿今天中午刚和朱晓林见过面,吴蒙说的“未满14岁的未成年人杀人不用负刑事责任。可惜早两年你没动手,现在晚了。”就是对他女儿说的。
下午,警察打电话去他家通知他注意安全时,是他女儿接的电话,小姑娘说她爸爸在卫生间,一会儿她会转告她爸爸。
警察没多想,听她这么说便道谢后挂了电话。
但是,这姑娘根本没转告她爸。
她爸后来有事要出门,就那么毫无警觉心地走出了家门。
“这孩子是没放心上,把这事给忘了,还是故意的?”
这就只有那姑娘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