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是内贼吗?这种盗宝案九成以上是内贼干的。”小安道。
游铎看向她,她立刻补充:“数据不准确,没有根据。我是看网上说的。反正就是大部分这种案子都和内贼有关,因为他们作案最方便,而且他们工资不高,天天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难保那天就动邪念了。”
游铎点头,“他们一般会在日常中大家不注意时动手,例如在藏品被收进库房中时,他们偷偷把东西拿走,有的博物馆馆藏多,几年才清点一次,等发现东西不见了,早就晚了。”
“……管理很混乱啊。”
“经费不足吧,也没办法。”
片刻后,保安的尸检报告来了,韩彬看了下,说:“心脏病突发死亡的。”
那保安五十岁了,心脏有点问题,他死时正在博物馆工作,据说是和同事吵了几句,给气得心脏病发了。
第二批盗贼假扮警察进入博物馆时,这位有心脏病的保安是接待人员之一,假警们要去馆内查看情况时,就是他带的路,所以他是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他和同事吵架也是因为这事——大家互相埋怨,然后就把人给气死了。
步欢道:“我还以为是故意谋杀呢。”原来是自己死的。
小安点头。
游铎倒是道:“也可以故意谋杀,例如知道他有心脏病,故意气他。”
“嗯……那就是说他可能不是内贼,真正的内贼是气死他的人?”
“不一定,也可以是:他们是同伙,例如两人一伙,气死一个,少一个知情者,剩下那个不是就更安全了吗?”
程锦听了会儿他们的议论,道:“明天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定下了案子,没什么重要的事了,程锦便让大家提前下班。
程锦和杨思觅是最后走的。程锦检查了一下窗户,关掉水闸,电留着,因为监控等东西要耗电。
杨思觅跟在程锦身边看着他忙活,“笨手笨脚的。”
“嗯?”程锦正在洗杯子,听到他这么说,便停手了,“你来?”
杨思接过杯子,放到水笼头下冲洗了一会儿,然后把杯子放到杯架上。
程锦笑了下,关掉水笼头,替杨思觅把手擦干,“谢谢。”
杨思觅哼了一声。
程锦看看他,把自己的手也擦干,然后揽住他,“生气了?气什么?”
杨思觅不说话。
程锦想了想,故意道:“我太笨了,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吧?”
杨思觅不理他,扯起他衣服下摆,摸上他的腰背。
程锦抓住杨思觅的手,拉开,开玩笑道:“走,我们回家继续,回车上也行。”
——只是说说,回家也不会怎样,在车上更不会怎样。杨思觅现在很克制,好像程锦的肋骨随时会再断一次一样。
程锦觉得他在杨思觅眼中可能不只是断了肋骨,他还受了某种内伤或者得了某种绝症,或者他其实是某种限量版玩偶,所以杨思觅很小心翼翼,亲一亲摸一摸时都很小心,像是生怕手劲大了给弄坏了。
这事没什么大不的,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
杨思觅知道程锦在笑他,瞥了程锦一眼,别开目光不理他,像个生闷气的小孩。
程锦失笑,好了好了,不逗他了。他拿起杨思觅的手,亲了亲他手指上的纹身,“你不会是在气案子吧?生气有人死了?这不怪你……”
杨思觅道:“当然。又不是我杀的人。”
“但是你选的案子,一个可能涉及谋杀的盗窃案,好像有点危险……不过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程锦很严肃地道。
杨思觅把头转回来一点,瞄了瞄程锦。
程锦捧住杨思觅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亲,正待深入,门铃响了,程锦放开手要走开,被杨思觅按住后颈……两人在门铃声中坚持不懈地亲了一会儿,最后程锦把杨思觅推开一点,笑道:“回家再继续,先让我看看是谁来了。”
来的人是景行止。
程锦开门让他进来。
景行止把一楼看了一遍,怎么空荡荡的?“人呢?在二楼?”
“你找他们?”
“没,来找你。”景行止踱着步走到休息区的沙发边坐上,翘起二郎腿,“给我来杯水?”
程锦把杨思觅拉到景行止旁边的沙发上,让他坐下,然后去冰箱里拿了一个瓶子一个易拉罐回来,他把瓶子丢给景行止,把易拉罐打开,插上吸管放到杨思觅手里。
景行止拎着瓶子查看标签,“汽水?”
“啤酒。”
水果味的啤酒,不知道是小安买的,还是秦越送来的,或者是游铎从家里拿来的。
景行止咬掉瓶盖,灌了一口,断言:“这就是汽水。”
胡说八道,杨思觅喝的才是正宗的汽水。
程锦道:“找我什么事。”
“你说呢?你不是刚干了件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