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似乎有……别的味道。”
阿镜忙把他推开:“干吗,你什么时候跟灵崆学会了,明明是一只猫,鼻子却比狗还灵。”
说到这里,又问:“怎么不见灵崆?”
北冥君道:“他近来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在偷偷地忙些什么。”
说到这儿,北冥君握住阿镜的手:“只顾在外头说,你冷不冷?”
带了阿镜进屋里,将她的手团在掌心,轻轻地揉搓。
阿镜道:“好啦,我不冷,不用劳烦。”
北冥君道:“我冷。揉一揉毕竟热些。”
阿镜啼笑皆非:“现成的有炉子,怎么不去烤火?”
“炉子哪里有镜儿好。”他悄声低语,顺便倾身在阿镜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口。
这一下,却让阿镜无端想起大街上沈遥夜所为。
北冥君看出她脸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回来后就像是有心事。是不是因为小沈?”
阿镜道:“我是有些不太放心他。”
“你是不放心他的什么?”北冥君淡淡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总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该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有如何的后果。”
阿镜忙说:“怎么你说的像是坏事。他这番跟水姑娘制住了九头鸟,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若他一直都如此我自然不会这样说,令人担心的是这只是他随手之举罢了,下回指不定如何。”
阿镜忐忑道:“你这么不放心他?”
北冥君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毕竟我如今对他的看法并不一定是对的。”
“哦?”
“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下意识地有些忌惮他。”
阿镜愕然之余,笑道:“原来国师在吃醋呀。”
北冥君认真地琢磨了一下,道:“吃醋的滋味,我不喜欢。”
阿镜才要取笑两句,北冥君将她腰肢一揽,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在唇上亲了亲:“吃了太多的醋,现下给我吃些糖可好?”
阿镜红了脸:“不要乱来,光天化日的。”
北冥君道:“夫妻行事,又不是无媒苟合,怕什么?”
阿镜不肯,欲把脸埋到他胸口去,挣扎中,北冥君闷哼了声,阿镜忙停手,吃惊地问:“碰到你的伤了?”
北冥君道:“碰到我的心了,所以你不可乱动。”
阿镜不知他是真是假,却不敢再乱挣。
偷偷往下瞟了眼,这数日来,北冥君胸口的情丝果然已经成了情苗,翠绿如玉的情苗十分可爱,阿镜瞧在眼里,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欢喜。
北冥君趁机抚住她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
***
这日黄昏,灵犀才跟沈遥夜勾肩搭背地进门,两个都喝的醉醺醺的。且不停的胡言乱语着。
灵犀喃喃道:“你要跟我学才好,万万不要钻到牛角里。”
沈遥夜道:“我又不是蛇,怎会钻牛角,不会不会!”
灵犀说道:“我是说,你得跟我学,你瞧,我喜欢殿下……但我从没想霸占殿下,随便他跟别的人在一起都成,只要他心里喜欢,我也就是喜欢的。”
沈遥夜呸呸乱啐:“你那是疯了,我才不跟你一样,再者说,当初是谁知道水姑娘要嫁给太子……就立刻坐不住了的?”
灵犀吼道:“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小贱人!”
阿镜远远听见,飞跑过来,硬是把两人分开。
正灵崆经过,冷冷地说道:“一个坏小子跟一条蛇在谈情,真是旷古奇闻。”
不料灵犀抬头看见他,便气壮山河地吼道:“贱猫,哪里走!吃老娘一尾巴!”
嗖地便窜过去跟灵崆大战三百回合。
这边儿阿镜要将沈遥夜扶回屋内,却给北冥君拦住:“这种累活我来就是了。”
阿镜知道他又要喝醋,只得由得他去。
目送两人去了,阿镜转身欲回屋,却见前方门口,水滢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廊下。
阿镜以为她听了动静才出来的,一点头才要走开,水滢道:“镜姑娘……国师可跟你说过了没有?”
阿镜回头问道:“说过什么?”
夜色中,水滢的目光十分幽深,她轻声说道:“我原本请国师跟我双修,若我两人利用这天机鼎修炼,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双……修?是我想的那种吗?”阿镜震惊,像是有人硬往自己心里塞了个刺果子。
水滢微笑道:“多半就是了,国师并没有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