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毛,而我忍住从那松开的领口探进去的欲望,冲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胸口。
刷开我房间的门,他把我放在沙发上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飞机起飞,走不走?”
内心在叫嚣着走走走,可嘴巴好像瓢了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我从下往上看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脸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可能眼睛里都放着蠢蠢欲动的光。
他的身材比上学的时候硬朗很多,挺拔又伟岸,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把他承托的很儒雅斯文,可我知道那斯文底下是一般女人都无法承受的狂暴。
我从认定要喜欢他开始,就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那一般人。
“你不舒服?”他脑袋凑了过来。
我哆嗦着唇,恍恍惚惚,“我……好饿。”
“好热?”他莫名其妙,这种天,热?
真是说不清楚。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会后悔到下辈子的蠢事。
022 扼杀,孙雅茹的死
我勇猛的扑向了他。
他受宠若惊,防不胜防的被我压在地上,双手往下探去,解开裤头,然后,低头。
我像上了发条的女战士,完全把握了主场,好几次他想取得上位可却被我压了回去,体内那团郁燥的火燎的我恨不得化成灰烬,也要带着他一起烧不尽。
不知道动了多久,双腿发麻,浑身无力的时候我倒了下去,眯着眼睛只想就这么睡过去,可身后却有一双手摸了过来,从红唇到脖颈到锁骨,再一路往下,像抚摸一块美玉。
我浑身颤栗,嗯了一声,不由的想挥开那讨人厌的手,像一根羽毛一样,挠的我哪里都痒。
“小舒。”他沉缓的声音覆在我耳边,气息温热。
我睁开眼空洞的看着前面没说话。
“对不起。”
他说完这三个字就把我掰了过去然后重重的吻住了我,好像怕我再说出什么冷言冷语一样。
余温再次被点燃,这一次,他是主场。
一室旖旎,不眠不休。
我是趁他睡着的时候自己买了机票偷偷回国的,我不想面对他,更不想面对自己。
昨天的失控到底是因为媚药还是因为本能我不知道,我每次想到都不禁想甩自己两个巴掌,我不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心软妥协,这七年恨的痛彻心扉,忘记了吗?
我大半夜到的家,一回去就猛喝了两杯水,昨天一夜滴水未进,飞机上我也什么都没碰,人都快干掉了。
我妈出来看到是我回来了松了一口气,把我上下都看了看,最后她眼神一深,我顺着低头一看,我脖子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我尴尬的转过身子说了句好困,然后就钻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我去面试,回国以后我让猎头公司为我找了份对口的工作,是自由撰稿人,面试很顺利,我将留在国内发展,一路上开车我无数次看向手机,可手机一直都没亮。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我狠狠心要把它扼杀住。
我去了长明墓园,站在自己的墓碑面前一个下午。
墓碑前有一捧樱花,看着有一点蔫,可见刚放这没几天,我并不喜欢樱花,但是樱花有花语,等你回来。
我看着墓碑上自己的照片,十七八岁的年纪,笑的灿烂又张扬,无畏无惧。
那时候,爱就爱了,哪怕痛了也不会退缩,义无反顾的朝着那个身影跑,跑到快摸到了,却发现有个人从旁边直接挽上了他的胳膊,然后我停下了脚步,没再追上去。
我不能再往前追了,我死去的孩子都不会答应。
手落在空荡了七年的小腹,我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他踢我的那个力度,医生体检的时候跟我说,是个活泼好动的,估摸是个男孩,可她却是个女孩。
女孩有什么好,保护自己都不会啊。
我嘲讽的勾起嘴角,突然转身上车,车子极速的飞奔在绕城高速上,最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连锁药店前戛然而止。
我买了避孕药,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还好,赶上了。
晚上我窝在沙发上陪我爸看新闻,看到报道说前孙氏集团的千金,联名集团董事长任天临的前妻孙雅茹在法国巴黎一家酒店坠楼,当场死亡。
我惊的坐直了身体,我妈满手的洗碟精从厨房跑了出来惊呼,“是雅茹吗?小舒你高中的时候那个好朋友,孙雅茹?”
我也很懵,但在法国的孙氏千金,怕也就孙雅茹一个吧。
新闻里她被打了马赛克,浑身赤裸,警方当场就宣布是因为失足而发生的意外,对她身上浑身的伤痕避而不谈。
我哆嗦着手抓了一把瓜子,可抓到满手都是汗都没吃一颗。
孙雅茹居然死了。
她就那么死了。
这一晚上我都没能闭上眼睛,我翻出被我一直锁在抽屉最底下的高中时期的同学录,躲在房间里把跟孙雅茹有关的全部烧掉了。
有些人,从出现在你生命里的那一刻就开始错了,走了,也不必惋惜。
这几天我妈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奇怪,到最后我爸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