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微微一笑:“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的嘴巴缝上,然后再把你的耳朵咬下来当下酒菜。”
等我抓到那个负心贼,我一定要用绣花针把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缝上,再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下酒。
这种口气她曾经听一个人说过,云朵懵了两秒觉得自己可能破案了。红鞋子的大娘就是薛冰!
坊间流言说红鞋子的大娘复姓公孙。神针山庄的薛老夫人与七秀坊的公孙大娘是结义的金兰姐妹。薛冰早年拜在扬州七秀坊公孙大娘门下,学习的是最正统霓裳剑舞。后来回到神针山庄,又在江湖上闯出了冷罗刹的名号,倒是鲜少有人知道她真正师从何人。
怪不得她要选用公孙之姓。
“不如这场比试,就请小神医姑娘做个见证吧。”
“我?”突然被点到名,云朵下意识看了陆小凤一眼,点点头,“可以。”
“大娘,她可是陆小凤带来的人!”公孙二娘第一个不同意,万一这个丫头偏向陆小凤怎么办?
“她不会,”大娘回身,“她要是有心出手,现在我们四个就是不想走也得跟着陆小凤走。我说的对吗,小云姑娘?”
云朵老脸一红,无视了陆小凤瞪过来的目光,不带这么揭人老底的啊。
大娘去换装了,陆小凤和云朵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等。换了衣服出来的江青霞很不满将端上来的酒水放在了桌上。
陆小凤到不在意,兀自一人品酌着十八年的女儿红,很是惬意的开口。
“小云姑娘,这就不太仗义了啊。”
陆小凤显然还记着大娘说的话,有些小怨气。仔细一想,医毒向来不分家,云朵擅长医术,又能一眼认出尸蛊之毒,显然也精通毒理,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又是免毒的体质。
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她完全可以以毒控制所有人。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只是答应帮你和金九爷辨识毒药和找薛姐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帮你抓绣花大盗啊。”
云朵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落下的夕阳,绚烂的晚霞将天空染成了艳丽的橘色。感受着拂过耳畔的晚风,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复有睁开一半:“再说了,你不是玩的很开心吗?我怎么好打断四条眉毛玉树临风的陆小鸡耍帅呢。”
美人慵懒敛眸,薄纱遮笼,眸中似有盈盈秋水,豆蔻年华的少女已然有了日后风华万千的影子。陆小凤有一瞬间看痴了眼,又被一句话打回原形,猛地呛了一口酒。
“咳。”哇,他果然不应该带她去见那只老猴子的!
“哎,”陆小凤又等了一会,看着快要睡着的云朵,终于开始忍不住向内堂看了一眼,站了起来,感慨道:“男人的一生中起码有十年是白白浪费了。”
“怎么浪费了?”虽然不喜欢陆小凤,公孙三娘还是问了一句。
“因为有五年的时间,男人是在等女人换衣服。”
“剩下的五年呢?”三娘皱眉。
陆小凤故作深沉:“不好说。”
二娘激将:“你不敢说?”
“既然你一定要听的话,那我告诉你也行,”陆小凤貌似无奈,眼中却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在等女人脱衣服。”
“可是你们男人却很享受女人脱完衣服之后啊。”云朵冷漠的拆台,黄腔嘛,谁不会开。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脸皮一厚:“食色性也。”
小云姑娘呵呵一笑:“贱人。”
陆小凤:“我以为我们是一边的。”
“你觉得我男扮女装?”云朵深沉脸。
陆小凤感受到了杀气。
脸皮薄的三娘嘴唇颤了颤,一甩袖进了内堂。
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公孙大娘终于换好妆出来了。不过还是易容。
第一局的女红阵算陆小凤和红鞋子平手,所以薛冰化身的公孙大娘,直接和陆小凤开始了第二局的剑法比试。
大概是为了掩饰武学出处,薛冰特意没有用双剑,不过陆小凤也不只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花瓶。两人交错互拆了几十招,陆小凤稳稳占据了上风。只可惜他面对的是薛冰。
借着一次交错,薛冰作势要咬下他的耳朵。以往被薛冰养成的习惯让陆小凤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后退,结果被薛冰反手剑穗一下子抽在了脸上。
“哇,你这算什么招数嘛,我真的不应该和女人打赌啊!你们女人横竖都是嘴啊!”
“闭嘴,污妖王!”云朵抓起一块小石头砸向陆小凤。
陆小凤躲开之后很认真的告诉云朵:“小云姑娘,我们才是一边的啊!”
薛冰得意的扬了扬头,娇蛮的开口:“不管怎么说,陆小凤,这局你输了。”
“好吧,好吧。” 他都想躺平任蹂躏了,不过那样太不陆小凤了!
“别说我们红鞋子欺负男人,这最后一局你来定,随便你比什么。”
说是说随便比,结果还是得顺着你的意思来。陆小凤翻了个白眼:“好啊,最后一局,我们比轻功。你不准再做裁判了!”
云朵这个裁判偏心的太严重,陆小凤是拒绝的!
不当就不当。小姑娘无所谓的撇撇嘴,比什么都好,她还要回家呢!
最后一局薛冰耍了个心眼,易容成了敲锣手,结果被陆小凤识破,薛冰也不恼,干脆的跟着陆小凤走。
公孙二娘不乐意了:“大娘,你就这么跟他走了吗!”
薛冰意味深长的看了二娘一眼:“你还不明白吗,陆小凤抓到手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更何况是你。”陆小凤有些狗腿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