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如意。
秦白萱沉吟一声,斟酌着开口:“在本公主失去记忆后,曾听闻过去所作所为,觉得甚是不妥,总是歉疚,想着弥补。”
蒋茵茵一向是关注着宫内消息,尤其是六皇子那块,这般密切关注,也听闻了秦白萱近日转变。
可明明之前还有蹴鞠场上将茶洒到秦白元身上的举动,蒋茵茵一时摸不清她的心思。
她道:“茵茵也认识姐姐许久,并无感觉姐姐行事不妥,只是有时候会有些脾气罢了。”
蒋茵茵轻叹一声:“若姐姐因之前茵茵的话生气,茵茵道歉,不该在未确定事实前就说这些胡话。”
“无妨,”秦白萱唇边带着浅笑,“只是之前去将军府中,叫霍将军真人同妹妹描述不同,问问罢了。”
兜兜转转,秦白萱将话题引到了男主身上。
“妹妹说在本公主身边许久,或许知那时本公主的行事。听闻之前,本公主对下人不好,对其余人……例如六皇子,亦是不好。”
听到“六皇子”三字,蒋茵茵几乎是神色一变,但马上调整过来,免得看上去过于明显。
蒋茵茵很想知道,目前六皇子处境如何。她对秦白萱的厌恶除去对方为人外,很大一个原因便是秦白萱对秦白元过于恶劣,还做了不少欺负他的事儿。
这宫中少一个针对六皇子的人,自是好。
过去蒋茵茵不是没劝过她,但最开始,原身见她提起六皇子,便口中对秦白元一顿骂,像是不能和解的模样。
经过这次试探,蒋茵茵心中没了继续想劝说原身对六皇子好些的想法。
她想做的是让自己更强大,才能收获自己心仪的对象。
秦白萱主动坦白:“近来,本公主有在帮六皇弟,若是他殿中有物资短缺,都会帮衬着给些。”
蒋茵茵愣了下,接着接话:“萱姐姐真是一片善心,弥补总是好的。”
她现在脑中有些混乱,秦白萱这次改变过大,让她无甚准备。
原本来见,蒋茵茵本还想怂恿她做些坏事,可现在要待重新考虑了。
这一次蒋茵茵来得突然,也走得很快。
在她离开宫中,秦白萱笑了笑。
这次交流不用端着,与故意迎合,果然是畅快许多。
她相信女主是看得清形势,明白在如今状况之下,少一个敌人多个朋友自是最好。
……
秦白萱的病好得更快些,六皇子当下疹子也少了许多,但尚未彻底痊愈。
三皇子忽而派人给秦白萱送了消息:“给白萱准备了一个惊喜。”似有拉拢之意。
秦白萱:?!
她听到这消息并无高兴,而是背后一阵寒意。
以反派那脑回路,指不定会给自己送什么东西来,总之对她来说,应当称之为一个惊吓。
像是呼应三皇子的话般,在当天,秦白萱便收到了长宁帝的传唤。
无法,秦白萱只得去见这位父皇。
“究竟会是何事?”
她不得其解,竟是有事要让皇帝亲自宣布吗?
朝堂之局,一天一个模样,秦白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踏入议事殿中,秦白萱平复了下心绪,得体行礼,面上带笑。
长宁帝对她基本无甚好脸色,但这次却摆出了慈爱的笑容。
看到昏庸帝王这幅表情,秦白萱心中的不安愈浓。
“萱儿身子可都好了?”
“回禀父皇,儿臣经医师诊治,已好得差不多了。”
长宁帝身靠龙椅,沉迷酒色使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浮肿。
他道:“日后多注意着身子。”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会多多注意。”
长宁帝轻声咳嗽了两声:“这次叫你来,起因也是之前白文见朕的一番诉说。朕思虑半晌,的确觉得之前同你定下婚事,有些武断。”
秦白萱心中“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和自己同霍和安的婚事有关。
三皇子究竟说了什么,不会让长宁帝将已下达的婚约撤回吧?
可事情偏偏朝着秦白萱最担忧的方向发展。
只听长宁帝慢吞吞地继续说:“过去定下时,都未问萱儿意思,着实有些不妥。”
秦白萱顾不上礼节,抢白道:“父皇,儿臣并不觉得此婚约不妥,愿意与霍将军成婚。”
长宁帝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