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她往外就走,包夫人尖叫一声:“聘则为妻奔为妾……。”
文无忧听得真真的,瞬间,一把子填满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她从来是个聪明人儿,所以,一听就懂。
“带回来!”
春草还没太明白,姑娘让她送,她就送回,拖着包夫人回来,嫌她惹气生,往地上一摔。包夫人经不住这力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痛的她眼泪迅急而出,另一个迅急的,是奔到她耳边的唇冷齿寒声。文无忧铁青了面容,可能是她生下来头回这样的生气。寒气从她的话里,直到包夫人面容。
“说,清楚的说!”
一字一顿,把春草吓了一跳,为什么生气呢?把个腰身叉起,狠狠瞪着包夫人。
包夫人正痛着呢,糊着一把子眼泪的她知道自己狼狈。这狼狈和来时的初衷——不救她丈夫,身为妻子她好不到哪里去——两下里混合在一起。
又为受到的待遇,又为来就是说话。就坐着,说了起来。
“王妃想想吧,我特意来提醒你。您嫁的虽尊贵,但京里谁不知道您的父母没有三媒六证,听说是私奔,不不,没有六证三媒就是私奔。所以结些善缘儿吧,帮帮人些,等着这名声闹出来,大家也能帮着说话。不然的话,大街小巷的传开来,王妃您有什么好儿呢?平王只怕还不知道,所以我特意来见您,早一天的提醒,早一天的好不是吗?”
文无忧两耳嗡嗡作响,对她语无伦次的话一个字也没听清。
在无忧的心里,她的父母是天底最恩爱的一对夫妻。因为深爱对方,所以爹爹喜欢无忧,因为无忧是母亲所生。因为深爱对方,所以母亲喜欢无忧,因为无忧是母亲为爹爹所生。
勤王数年,见到的人不少,也没有见到再有一对超过父母恩爱的夫妻。
爹爹为母亲劫天牢,以救出外祖父为聘礼,这是无忧的骄傲。
爹爹为母亲在家里可能没有立足之地,不愿意母亲受一天的委屈,所以携妻离京,这是无忧的骄傲。
到了面前这个人嘴里,竟然成了一把子的把柄。
文无忧暗暗的骂上几声,恨的肌肤都有些战栗。
大帅从来不是好欺负,太恨了,她心底迅速有了主张。还绷着脸——没有人对这话不生气。说话已能慢条斯理,好似没有生过气。
包夫人后面的一截子话,无忧没有听清。但前面的话,“得帮一把儿”,大帅没忘记。
“要我帮哪些人?”
包夫人不甚聪明,聪明人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身份相差太远,居然敢跑到人家里胡说。
这就说出来,把包大人让她记下的人名一一报出来,最后起身深施一礼:“王妃帮着渡过这关口儿,以后大家也帮您。”
文大帅听在耳朵里,刻在心里。
木着脸说声好,让春草再次送客。
包夫人还怕记不住,袖子里出了个纸条儿。她走以后,文无忧对着冷笑。
春草听过包夫人的话,也气的胸口满满。送客回来她先来了脾气:“我要去教训他们。”
“别急。”文大帅阴森森。
春草一会儿也不能等:“那我请回三爷,好好教训他们。”
文大帅鼻子有了酸意,她不应该怀疑明逸,也毫无自怜之意。但忽然的,有了不确定三爷心思之感。
“春草,你说他会怎么办?”
春草坚信姑爷不会变:“姑爷可是和您衣裳成亲的人。”
文大帅幽幽:“也是。不过,这话还是先对父母亲说说,晚些,再告诉他也罢。”
主仆换了衣裳,回过长公主归宁。
……
“无忧回来了,”顾氏见到女儿满面放光:“又想我做吃的是不是?”
宇文天在旁边笑:“这还用问吗?女儿回来只能是想你的手艺,夫人把女儿交给我,我和她说话,你去下厨。”
顾氏笑盈盈:“你又打算让我用一堆吃的把女儿留在家里,这是春天没有风雪,你又打算让女婿来接时,与你乐器大比拼,全家人捂着耳朵才能睡觉?”
宇文天得意的道:“这一回保他找不到乐器,让他进不了二门。”寻思下:“他只能爬墙头了,我在墙下面放盆苍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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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不然太晚了。
更新到晚上,仔已经尽力想扳回。不能等的太晚。
二更会迟。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提亲
宇文天没事就要和女婿比上一回,谁让他娶走心爱的女儿呢。无忧是父母心爱的,是父母情爱的见证。文无忧回来以前没松开的小脸儿,有了不多的松动。
她的爹出身名门,性子却散漫之极。
这散漫不是说宇文天各种不上进,反而他各种都能耐,生出来的对凡事都不在乎。这个凡事,也可以指规矩。
劫天牢。
与心爱的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