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俩兄弟有任务,不能时时刻刻陪在风红缨身边,不过,只要一想到小妹就在附近,俩兄弟就倍感舒心。
推开防沙门,看到摆在门口的热水壶和脸盆毛巾,风红缨嘴角不由翘起。
时间胶囊里的小姑娘见状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地喊着六哥七哥。
风红缨掏了掏耳朵。
原身以前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久而养成了自私刻薄的心态。
风家老六和老七当兵后,原身丝毫不想念,也从来不关心两个哥哥在外边有没有受伤,累不累。
反观这边呢,老六老七恨不得将原身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这就是团宠文设定中对付出一方表现出来的不公平!
“好好反思吧。”
风红缨啧了声:“小开,等她反思好了,赏她十套英语卷子。”
系统:【……】
哽咽的原身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一周后,接壤各国代表相继进入华国地界。
挂上相机,端着摄影机,背好沉甸甸的背包,理了理帽子,风红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赛场。
友谊赛,顾名思义,友谊当先,比赛第二。
然而赛场还没开,肤色各异的选手们就恨不得叉掉现场所有的对手猛争第一。
风红缨半蹲在地,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响,拍下华国运动健儿的矫健身姿。
第一场比的是摔跤。
看到上场的对方选手,风红缨嘴角抽了抽。
站在左边的华国选手高大威猛,对面国家选手壮实不假,但脖子上那一圈花环戴的委实有点别扭。
风红缨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能笑,怎么能笑呢!各国文化有差异,说不定戴着一圈白菊上赛场是他们国家的传统?
想到这,风红缨收起调侃之心,跑到赛场上举起照相机对着华国选手拍了一张。
接壤国友谊赛有条明规,参赛选手必须是接壤地区的人。
摔跤、赛马、射箭是华国草原民族从小必学的才艺,风红缨的娘亲就出自这一民族。
风红缨从小耳濡目染,射箭和赛马技能学得相当不错,唯独摔跤没学。
因为摔跤要近身搏斗,容易暴露她女儿身的秘密,所以状元爹没让她学。
除此之外,摔跤手的关节经常受伤,状元爹心疼她,不忍心她小小年纪就背上阴雨天腰酸背疼的病症。
赛场马上就要开了,耳畔传来雄浑高亢的摔跤出征歌声,镜头下,草原汉子敞开有力的双腿,半躬下身子,摆出自信的作战姿态。
风红缨溜到一边连拍数张。
裁判一声令下,风红缨立马退到一旁。
双方握手致敬,接下来就是交锋环节。
低头摆弄设备的风红缨鼻尖轻嗅,不知道是她太敏感了,还是昨晚换床没睡好的缘故,闻到对面选手身上的花香,某一瞬间突然眼皮犯困。
“砰——”的一声响,风红缨揉揉眼,抬眸一看,眼前的一幕惊呆她。
开赛还没半分钟,草原汉子的膝盖竟然着地了,还是双膝着地!
“怎么会这样?!”
“少布!你怎么了?快站起来!你是草原上凶猛的飞鹰,你怎么可以跪着!”
现场乱成一团,对面选手张狂大笑,嘴里叽里呱啦着说着话。
不少男人吹起口哨,他们在笑话草原汉子不堪一击。
“少布,你给我站起来!”
喊话的男人是少布的爸爸,男人满脸愤怒,张开双臂拦住身后的人,不让助威团的人冲过来扶少布。
来自父亲的咆哮使得少布猛打激灵,晃了晃脑袋,少布站起身。
现场一片欢呼。
马上就要进行第二轮比试,如果少布拿不到分,输掉一场比赛是小事,毕竟输赢乃兵家常事。
问题是摔跤是草原民族的绝技,一旦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对手,还输的那么狼狈,可想而知明天外国报纸上会如何笑话华国子民。
少布接过父亲甩来的毛巾擦了把汗。
震天的鼓声响起,少布和对面脖子上挂着一圈白菊的选手围着沙地来回转圈。
少布是草原选拔出来的摔跤能手,力能扛鼎,怎么可能会输!
少布自个纳闷,风红缨更纳闷。
透过摄影机,风红缨看到一米九的少布额头不停地往下淌汗水,而对面那个比少布足足矮了一个头的花环男呢,表情异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