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年轻小伙,是某国际黑客组织的核心成员,把日本首相的个人官网攻击到瘫痪,要求日本政府停止捕杀鲸鱼的活动,后来还对日本各大企业网站发起攻击。
季鱼听了特别兴奋,这也算为她的手机视频被黑出了口气。
“罗素先生有一句话,‘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这个世界,有形形色色的人,不是件坏事。有沉默的大多数,就有不沉默的小部分。只要存在不合理,不公正,不人道的事情,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发声,不必悲观。你不也站出来了?”
海坤放下手中的姜,拿了一条毛巾,提醒她:“已经好了,把凉的湿毛巾按住,敷一下。这段时间吃东西要忌口,我会让枇杷菜里不放酱油。”
季鱼右手按住毛巾,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擦过她身体的生姜,又去用水冲了一下,直接就塞进了嘴里,回到座位上。
季鱼看得目瞪口呆,嚅嗫道:“你不嫌脏吗?”
海坤把生姜吞下去,嘴角一抽:“等你在海上生活几年,你生姜皮都能吃下去。”
季鱼想想也是,笑了笑,表示赞同。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静默良久。
一直被他们回避的海底捞姜事件带来的尴尬,终于被他主动翻了出来:“今天的事,对不起,我看你眼睛红了,怕你辣得难受,想让你吐出来,一急,结果”
“没事,”季鱼匆忙打断他,顺着他的解释,半开玩笑地接下去,“就当喝了一碗生姜鱼头豆腐汤,你吃了姜,我吃了鱼头和豆腐,我还赚了呢。”
不知为何,他这么一解释,她心里竟然有些堵。
所以,他确实不是有心吻她,只是为了帮她把姜捞出来,顺便解解辣,结果出了这样的意外。
既然纯属意外,她好歹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当然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夜色已经落下帷幕。
甲板上有人在喊他们下去吃晚饭。
海坤把东西收拾好,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季鱼用湿毛巾擦了一下伤口,把礼服裙穿好,走到墙上的照片前,搜寻了半天,没找到海坤,忍不住问他:“照片上怎么没看到你啊?”
海坤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向照片,又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在拍照。”
“”季鱼抬手扶额,她怎么就没想到?
等等,他刚才又在笑?
她放下手,他已经走出房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离开前,最后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
有一天,她要站在国际法庭上,说出她看到的一切。
季鱼内心更坚定了这个想法,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从房间出来,发现海坤在门口等着她。
下楼梯的时候,船身晃动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脚步没站稳,身体往前扑,差点摔下来。
海坤伸手去挡,坚实的臂膀刚好挡在了她胸前最丰满之处。女人的胸受到挤压,形成高山险峻迅速往上抬升的奇景。
他俊实的脸,掠过两抹红晕,幸亏有夜色遮挡。
海坤迅速换了一只手,抓住她的上臂,把她扶稳,视线往下,在她身上的裙子和鞋之间来回扫了一遍。
“在船上穿高跟鞋不累?你就没一双平底鞋?上次穿运动服,不是也挺好看?”
他的脸色和语气又恢复了一惯的威严和冷冽,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丝微风拂过脸盘一样的轻柔。
季鱼听着他的话,感觉像责备,又像是关心,不觉愣了片刻。
觉察到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腰,她站直身体,弯腰把高跟鞋直接脱了,扔回房间里,再折回来。
“我只喜欢穿礼服,好看。鞋子好说,不穿高跟鞋,还可以打赤脚。”她边下楼梯,边解释。
“一直这样,不正常。生命中有华丽的时刻,就应该有朴素的时候,有对比,才能凸显各自的独特和价值。你这样做,是甘愿被仪式捆绑,不会一直舒坦,只不过你自己不承认。”
“”季鱼脚步顿住,转身看向他,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他和她对视了一眼,转身快步走下楼梯。
季鱼感觉有些气闷,呼吸的通道,像是被人捆绑住。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仅凭穿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一针见血地戳中她看似洒脱其实是在逃避的生活哲学。
季鱼心情突然有些沉重,慢慢走到餐厅。
餐厅里面,人都已经到齐。
肖胜景和郑淙在说说笑笑,聊着鲲鹏号上的一些事情。泥鳅端菜,摆碗筷。枇杷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忙什么。
餐厅中央摆放了一张能活动的方桌,应该是他们新添置的,她上次来还没有。
海坤在对着门的座位坐了下来,郑淙和肖胜景分别坐在他两边,她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下来。
桌上依然是两菜一汤,两菜一般是一荤一素,荤的多数是罐头菜,素的是蔬菜,汤一般都是鱼汤。
品类虽少,但每一样菜式量都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