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木樨其实蛮怕痒的,他看着哥哥的手掌握着自己的脚,然后捏住大脚趾头,给那泡软了的指甲一点点剪掉,说:“其实……这次的事情挺奇怪的,你知道叶幸吗?”
虞幽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在虞木樨的耳边响起,让虞木樨耳窝都有种被震到的酥麻。
“这次就是他家保姆被杀了,手法奇怪,保姆被分尸,右手手掌被剪碎,然后冻在了冰箱里面。”
“后来反正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发现凶手是个女孩。”虞木樨说道这里,笑了一下,说,“哥你别乱动,我痒。”谁要是挠虞木樨脚底,他能笑死过去。
虞幽几乎是从鼻息中轻叹笑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虞木樨说,“死了,那个女孩死了,就是方郁失手打死的,所有线索和动机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案子就结了。”
“不高兴?”虞幽刚好把宝贝弟弟右脚剪好,拍了拍对方的小腿肚,对方就自觉的把另一条白腿从水中伸出来交到了他手上。
“当然,这个案子根本就不算结束,只不过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虞幽问。
虞木樨本来想说叶幸那个人的事情,可是想了想,自己没有办法告诉虞幽自己是怎么知道叶幸很可能不是人类这件事。
“没事。”虞木樨转移话题说,“对了,哥,你那尾巴哪儿来的?”他揶揄着回头。
之前做灌肠后,灌肠液在要在他肚子里面待十五分钟,他憋不住,哥哥就把一个连着长长白□□尾巴的肛丨塞给他用了。
那东西怪异的很,可是虞木樨也知道那是专门供情人游戏的时候用的,他哥这么会有?
还是说他哥其实不光喜欢拍他照片,还喜欢找人玩情丨趣?还是说他哥有恋人了?
虞木樨脑袋里很多疑问,加上他自己是比较喜欢有私人空间的,所以才不会什么都不加遮掩的什么都问出口。
他得等哥哥自己告诉他。
虞幽看着虞木樨的黑发,视线又从黑发挪到了虞木樨圆润白皙的肩头,肩头有着少许肌肉的轮廓,漂亮的无语言说。
“给你买衣服送的,就是那个睡衣。”虞幽在撒谎。
他主要是看见这条猫尾巴才会买那套睡衣的,和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他买过兔子装,小狗装还有小老虎,小狮子等等,可惜尾巴都是用不上的。
这次是个意外,美丽的意外。
“对哦,今天我还没有接受惩罚,不过哥哥,今天就算了吧,那个尾巴就当做是惩罚吧,我困了。”虞木樨很懂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什么人撒一下娇,于是他想要的,他渴望的,都会得到。
虞幽一面将指甲剪放回小抽屉,一面端过虞木樨手中的红酒,喝在同一个位置,说:“可以,但是你还没有和哥哥说完一件事……”
“什么事?”虞木樨问,他黑发的发梢都是湿润的,黏在脸侧和后颈,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像是个引诱人犯罪的可恶的家伙。
虞木樨刚问完就笑道:“哦,我知道了,是黑影的事情吧,我说了很多次了,我真的和他不认识。”
“不,是叶幸。”
虞幽晃着酒杯中的红酒,说完,就感觉怀中一空,虞木樨从他怀里出去,站起来,圆乎乎的屁股在他眼前一晃,便被浴巾包裹住,他的弟弟从浴缸出去,问他:“啊,影帝啊,怎么了?”
“我看见他给你发的短信了,你和他什么关系?”虞幽此刻又是家长身份了,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讽刺,可他不在意这些,他只在乎自己有没有让虞木樨留在自己身边。
永远的……
虞木樨一愣,微微皱眉:“你看我手机了?”
“嗯,你叫我帮你把天台的衣服拿回来,顺便还有手机。”
“可是我手机有密码。”虞木樨不高兴了,“我等会儿就去换一个。”
虞幽也从浴缸中出来,水哗啦啦的从他那强悍健美的身体落在地上,他在走路的时候,下边儿得天独厚的大东西也晃荡着拍在他的腿上,十分的有分量。
虞幽没有扯浴巾围在自己的腰上,他把佯装生气的虞木樨推到了淋浴头下面,说:“好了,把泡泡冲干净就赶紧睡觉去,我暂时不问你叶幸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记得带回来和我一起吃顿饭。”
虞木樨笑道:“知道了,我哪次没有把男朋友带回来给你看?你不是挑剔人家这儿就是那儿的,吓得他们还以为要入赘到我们家哈哈。”青年说起这件事还觉得挺好玩儿,他和虞幽的确是不值得为手机的事情吵架的,再来他手机里面也当真没有太多秘密。
他最大的秘密从来不会写在纸上或者手机里面,只记在心里。
两人洗干净后就一块儿出去了,帮佣刚好也将地拖好,楼下安安静静的,只留了几个小壁灯。
虞木樨走上楼去,站在转外的地方对准备看会儿电视的哥哥说:“哥,我暂时不去警局上班了,明儿去学校看看,之前他们邀请我去做演讲,现在我时间可多了,第一堂课你要来听吗?”
虞幽回答:“嗯,去。”
虞木樨又问:“哥,你把我手机放哪儿了?我看明天能不能让叶幸也过来听。”
虞幽眼帘微垂,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说:“你房间。”
“好,我睡啦,哥哥晚安。”虞木樨离开,整个大厅便从方才的气氛温馨宜人,变成了冷冷冰冰。
虞幽看着偌大的家庭影院屏幕,黑色的眸子被屏幕照亮,却根本没有将上面放的内容看进去。
他的耳边是落地钟晃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并且渐渐便的非常的慢,好像时间被切割,一秒钟都被切割成了一万份,而他存在于这一万份中的其中一个里面,感受着时间的静止。
你是谁?
有人透过无尽的时光问他。
虞幽顿时斩断了这种玄妙的感觉,将电视关掉,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
他永远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谁?
他是虞木樨的哥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