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虞哥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可以考虑的人选中,他连备胎都不是。
真是奇怪,姚三夏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出息,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对现在默默守护虞木樨的方式很满足。
他是个怪胎,一面不甘一面不敢踏出一步。
可是今天他得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想,这个东西绝对是会改变他人生!
姚三夏想到这里,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手将微卷的黑发撩到头后面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与大双眼皮的眼睛。
姚三夏的眼睛很大,很多时候戴上那金框眼镜后就显得更可爱了,再加上年纪小,脸上的肉有点多,便像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穿着大人的衣服装成熟。
而这个从来都不想被人当做高中生的姚三夏却不得不以这样的形象继续活着,因为他发现这样的形象更能让虞木樨喜欢自己。
他一直以来也都相信虞木樨是喜欢可爱的,柔软的,无害的人,毕竟他们成天接触的都不是什么高智商犯罪分子就是各种恶心的让人吃不下饭的血腥现场。
有一点儿信仰的对无害的人充满好感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可他偏偏没想到他的虞木樨是多么特别的一个人,总喜欢单打独斗,喜欢神秘,所以自然也会对更加强大乃至危险的东西充满好奇。
姚三夏也忘记自己是在哪儿看到的了,但是某本书上写过,如果要追一个女孩子,你让她对自己好奇,那么你就成功了一半。
他现在挺失败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姚三夏心里难受,可是他没有再继续发泄,他站起来走到卧室去,在床头可以看见一个挂着抽象画的画框。
他将画框挪开,便能看见原本挂着画框的背后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保险箱!
家政是不被允许进入卧室的,他也随时有自己房子的监控,看见那些家政人员的确没有进入,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泄露。
他输入了虞木樨的生日,保险箱顿时‘咔嚓’一声弹开,露出里面一叠叠的偷拍的照片和一颗直径有五十厘米的蛋。
姚三夏缓缓露出个笑容来,手放在蛋壳上,似乎都能感觉到里面小怪物的心跳,但是很遗憾,他并不是因为怜爱或者想要将小怪物抚养长大。
他咽了咽口水,表示:
他会吃掉这颗蛋。
姚三夏如今是十分怀疑自己的身世的,他今天在看见侯危那个巨人和那三个女人打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同源的联系,那种联系在他小时候是有的,但是长大后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着一样,便努力想要摆脱。
结果证明,他做到了,可是现在那种联系又隐隐约约的出现,这代表着什么呢?
姚三夏不知道。
他只明白两件事:自己绝对不能被找到;要得到虞木樨的垂青就得越强大越好!
这两个事情的前提条件,都是自己要吃掉这颗蛋才行!
不管里面有什么,他都极度想要里面的力量。
他深信自己不会变异,不为什么,就是相信。
可是目前为止他都打不开这颗蛋。
姚三夏怀疑这蛋壳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从外界强行打开的,只能让里面的小怪物自己爬出来。
明白了这些,姚三夏表示自己可以等,但是他的耐心不会很长。
‘啪’的一声,姚三夏将照片拿出来后就将虫蛋重新关进了保险箱中,他将照片一张张的铺在床上,整整齐齐,铺不下的就摆在地毯上。
最后,面对着这一千多张偷拍的照片,姚三夏贪婪的睡上去,在那些照片上躺着,并且随便抓了一张便亲吻了一下。
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么镜头将在此刻转换为姚三夏的视角,他看着照片上翘着二郎腿倒在警局沙发上睡着并且外套歪了过去,露出里面灰色背心和圆润光滑肩膀的虞木樨……
……
离开了秘密基地的虞木樨和叶幸还有虞幽三个人一路无话的坐在去虞幽另一套海景房的车上。
但是在距离市中心的时候,车子一下子停了下来,虞木樨今天很累,他一闭眼就睁不开了,便在上车的时候就闭着眼睛对哥哥说:“哥我睡一会儿。”
虞幽喜欢照顾虞木樨,便点点头,然后他以为虞木樨会像往常那样依赖的靠在自己肩上,谁知道他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扭头一看,便看见自己的宝贝弟弟侧头歪在叶幸的肩上。
叶幸不好意思的对着未来的哥哥大人无声的说了句:“抱歉。”
虞幽也不是多么小气的人,他也不想打搅虞木樨便说:“没事。”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虞木樨揽着肩靠到自己怀里来。
嗯,他一点儿也不小气。
来接他们的是虞幽的人,虞幽的公司和各种子公司遍布京中各地,随便打个电话就会有最近的公司派人过来接他和虞木樨,叶幸只是顺带。
之后当车子开到市中心后,虞幽就毫无愧疚之心的看着叶幸,眼里的意思十分明显:你可以下车了。
叶幸也很识时务,他在车上坐了会儿,看了看自己差不多已经愈合了的手掌心,几乎是用气音在宽敞的车后座说:“虞幽先生,希望我的事情不会吓到你,因为小虞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我。”
虞幽深邃的眼看着叶幸,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只是被盯着就从脚底板起了一身寒气。
叶幸见虞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虞先生你只要不干涉我们就好,这样以后我或许会和小虞一起给你养老。”
说罢,叶幸开门下车,那暗金色的略长头发都被阳光照耀的镀上了一层光圈,浅灰色的眸子里是属于掠夺者的野心,但是叶幸却露出着儒雅温柔的笑来,然后缓缓将车门关上,目送黑色的轿车离开。
而开车的瞬间,应该是睡着了的虞木樨就说话道:“哥,他是不是和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虞幽一手揽着虞木樨,一手捏着虞木樨的手心,看着那修长漂亮的应该适合去弹钢琴的手,说:“嗯,可是你喜欢,对吗?”
虞木樨笑道:“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感觉他和以前我交往的人都不一样,有种奇怪的熟悉,好像本来就认识一样,而且他屁股很翘,我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