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被关进那间休息室三小时,换他们,他们也怕啊!!
因为这边的天暗的实在太晚了,在拍摄之前,贺秋生只能让人把遮阳的厚重窗帘拉上,过于炽热明媚的阳光被完全隔绝在外,昏暗的室内开着暖色的夜灯,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暧昧感。
沈为清已经换上了白色浴袍,敞开的v字领能清楚地看到他一小部分结实的胸膛,鹿熹只看了一眼,立即便挪开了视线,其实在之前那场戏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他光着上身的模样。
当时明明也没这么紧张。
鹿熹只看了沈为清一眼,但沈为清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换上的是棉质的吊带卷边睡衣,两根细细的系带搭在那清瘦精致的肩头,锁骨小巧精致,手臂纤细白皙,她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剧本,看没看进去,他就不清楚了。
距离拍摄还有几分钟,沈为清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还没有背下来吗?”
鹿熹握着剧本的手紧了下,“背下来了,就想再看看。”
“看那里?”他问。
鹿熹伸手随意指了指,“这里。”
沈为清看着她轻颤的指尖,无声地笑了笑。
“鹿老师。”
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白色的药瓶,“这个是一会要用到的道具,你先看一下,一会放在床底的位置,你伸手就能摸到。”
鹿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她看着药瓶上熟悉的药名,捏着药瓶的手不由紧了紧。
沈为清察觉到她的动作,问工作人员,“里面装的是什么?”
工作人员笑着道:“是糖片,甜的。”
沈为清侧头对鹿熹说道:“甜的,不苦。”
鹿熹捏着药瓶啊了一声。
沈为清:“你不是怕苦吗?”
鹿熹记起来了,他说的应该是她那天喝醉不肯吃醒酒药的事,她将手中的药瓶握紧,“我不怕苦。”
再苦的药她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吞下,怎么可能是怕苦的人?
沈为清以为她是觉得被戳穿了没面子,笑着道:“是这样没错,小鹿老师怎么可能是会怕苦的人呢?“
鹿熹:“……”
工作人员:啧啧啧啧!两位老师这段时间一直在鲨狗!他们更惨!还是被关在里面鲨的那一批!!!
大概十分钟后,正式开始拍摄。
在傅铮进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之后,原本一脸慵懒地靠在床头的舒遥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她曲膝跪在地板上,纤细的手臂伸进床底,过了两秒,她从床底摸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摄影师立即给了她一个面部特写。
舒遥跪坐在地上,纤细苍白的手指捏着白色药瓶,她面无表情,眼眸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她缓缓地将药瓶拧开,看了眼里面所剩不多的药片,倒出了两粒。
这个糖片做的药可真用心,甚至连药片上面的纹路都大致相同。
鹿熹抬手,将两粒药片一起吞了进去。
工作人员没有骗人。
这药果然是甜的,甚至还有点腻人。
大概是错觉吧,她似乎尝到了刻在记忆里难以下咽的苦。
“呕……”鹿熹没忍住一阵干呕。
坐在显示器后的贺秋生猛地握紧手上的小喇叭。
鹿熹这段干呕在剧本中是没有的,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喊停,而摄影师也将镜头对准了鹿熹的面容,显示器中清楚地记录着她那难以下咽引起的自然反应,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甚至还覆上了一层被刺激出来的薄雾,最后,她一皱眉一闭眼将似乎卡在喉咙的药片艰难地咽了下去。
吃完这两粒药,鹿熹的额头甚至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不是喷的水雾,她的汗是真实被刺激出来的,握着药瓶的手无力垂在地上,脑袋也软软的朝后面的床沿靠上去,两行清泪瞬间便从她的眼角滚了出来。
现场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息。
这一瞬间,鹿熹身上的强烈的压抑的绝望,铺天盖地地将他们淹没。
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鹿熹拍的都是白切黑的“小变态”,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她其实是被一只海浪卷到岸边的孤鱼,她在拼命的求救,但遗憾的是一条鱼,没有人能听懂她的话。
鹿熹的这场单人戏一镜到底!
“遥遥。”傅铮的声音忽然从浴室传出来。
舒遥扶着地板缓缓起身,她飞快地擦掉双鬓的眼泪,将药瓶塞进床底,明明苍白的面上却带上了应叫所有观众都熟悉的笑容,她一边朝浴室走过去一边娇声道。
“老公,喊我做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沈老师:头一次不想听老婆说话
——熹熹:老公老公老公~
——情系假料:在《无人区》打过工,因为一场戏沈老师一直ng,气的导演把他跟熹宝一起锁进休息室三小时培养感情!是真锁!钥匙都揣导演口袋里!这三小时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但自从锁完之后,两位老师的关系那叫一个啧啧啧啧(自行体会)
——今天就更一章吧
——随机50个2分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