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月已经看出来了，没忍住骂了出来。
“真是贪得无厌！把电话卡掰了！别再理他！”
张月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她确信她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就连那人都不知道，自己把视频卖给的是他，爆料她都安排的是国外的ip，怎么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这边陶然刚进办公室，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周婧？
陶然站在周婧的公寓门口，她环顾了一周，有些不敢相信，周婧的事业虽然是去年才大红大紫起来的，但她早些年也应该没少攒下积蓄，栖身的地方怎么能落魄成这样？
在她敲了门之后，她隐隐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很快，公寓门从内打开。
陶然在看到周婧的那瞬间，先是狠狠的吓了一跳，随后皱紧眉头。
周婧此时的状态…跟鹿熹抑郁症最严重的那年可以说的一摸一样！
周婧勉强朝她笑了笑，“陶姐，进来坐吧。”
陶然压下心中的诧异，进了屋。
一室一厅，家具不多，倒是极为整洁。
周婧给陶然倒了一杯温水，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拍鹿舒与视频的男人是谁。”
陶然差点没有握稳水杯，“你说认真的？”
“是，那天就是我从他手里把鹿舒与抢回来的。”
大概半小时后，陶然从周婧家离开，在临走前，她担忧地看着她，“你目前的状态很不好，我建议你能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许让你的家人过来照顾照顾你。”
周婧笑了笑，“有看医生，谢谢陶姐关心。”
陶然：“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周婧嘴角的笑意僵硬一瞬，如果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对她应该就说不出半句谢谢了吧。
等陶然离开之后，周婧忽然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买的你视频？”
……
要说鹿国华一点都不关注鹿熹吧，其实也不全是，这么多年，他也会时不时给鹿熹打电话关心她，也会记得她的生日给她寄生日礼物，虽然他经常寄了重复的礼物，对礼物没有任何意义的礼物，但他还真没有完全把鹿熹忘的一干二净。
这次他在日本的项目之后，他便买好了去中国的飞机，哪怕他知道鹿舒与已经回美国了，他这次去中国，只是想看看她，顺便跟她解释解释这些事情。
康婉，鹿国华的第二任妻子。
这次她也是跟着鹿国华去的日本。
在跟鹿国华上了飞机之后，她还隐隐担心，“你说，熹熹应该不会喜欢我吧？”
鹿国华见妻子担忧的模样，道：“熹熹从小就很懂事，你也别太担心了，再说了，只是见个面而已，以后也不会经常见面。”
康婉闻言，觉得也是，倒也没有这么担忧了。
很快，飞机平安降落在北京机场。
康国华先带着康婉找了一个落脚的酒店，收拾了一番，这才给鹿熹打电话，可是，鹿熹那边的电话是关机状态，打了几通依旧如此，康婉见她没有打通鹿熹的电话，也没有说什么。
康国华看了看时间，对康婉道：“走吧。”
康婉问：“去哪里啊？”
“去熹熹家。”
康国华是知道鹿熹在北京的住处的，他早些年来过，也知道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搬过家。
康婉跟着康国华一起出门。
晚餐是沈慧心做的。
这两天，除了早餐，她都会过来给鹿熹他们做午餐跟晚餐，即便鹿熹说了不用这么麻烦，但她还是来了，鹿熹也不能赶她出门，只是她依旧没有吃下多少。
“你们还不回去吗？放心让欣悦一个人在家？”
沈慧心给鹿熹盛了汤，“她开学了，住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鹿熹点了点头，她都忘了，现在已经是九月下旬了，各大高校都开学了。
吃完饭，沈为清跟曹远在厨房收拾，鹿熹跟沈慧心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的电视里播的是一档最近很火的综艺。
沈慧心想要开口跟鹿熹说说话，但鹿熹的视线始终都落在电视机上，就算她们说上话，基本也是她说十句她回一句，状态跟注意力完全提不上来，也就只有沈为清跟她说话时，她能专注一点。
沈慧心朝厨房里的沈为清看了一眼，在过来的第一天，她就确认了，他们俩已经发展到同居的地步，这个公寓里随处可见的都是两人共同的生活气息，她也认出了他，他也是一名演员，跟熹熹合作过《无人区》，还有刚杀青不久的《扶风》。
鹿国华根据记忆找到了鹿熹的小区，在单元门口按可视电话时，正好有几个小区的业主们在聊天闲谈。
“诶，听说鹿熹住在我们小区对吧。”
“对啊，你才知道啊，都住了几年了。”
“那…网上说的哪件事是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