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早就说过了这文里全是男配……男主是核物理!!!核物理!!!!你们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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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术部分一点点解释:铀裂变诱因是热中子轰击铀而引发的链式反应。核弹是快中子的反应堆,而如今的核电站是可控链式反应,是慢反应堆,一般用石墨等等来减速中子。
*中子是1932年提出的,所以是核裂变的前提。
*另外一条线,是核聚变。核聚变1930还是1932提出的,不大记得了,但是技术难度——也是曼哈顿计划中的技术难点——内爆。内爆□□是1954才着手完成的,内爆技术也是□□的技术前提。内爆在□□上试验成功后,□□也因此不远了。故而此文里只发展核裂变线,核聚变——就让它遵从史实自然发展吧。
*当然女主的想法只是女主的想法,是假设而已,具体要怎么实施,还是要慢慢看。当然会受挫。
*另:此文没法设计政治层面,所以,只会从侧面去隐隐体现一下。
☆、〇五九病人之三
她将诸多问题写在纸上, 当天便迫不及待将稿纸投进徐少谦收件箱。做完这一切的那个周末, 她在葛太太的软硬兼施之下,由亨利先生一对一进行了一上午的英文发音指导教学, 并以将亨利先生标准性感的英式“女儿”发音成功的掰成美式“女儿”发音告终。在葛公馆众人的笑声里, 这个周末的口音练习算是暂且告一段落了。
周日上午,由于楚望归来, 莱昂不得不继续他的英文课。故而一早, 乔公馆的仆妇带着莱昂无比准时的出现在葛公馆门口,连带着还有个真真。目送楚望带着莱昂搭上去市区的巴士,薛真真女士成功获得在葛公馆蹭吃一早的特权。
暑假过后, 莱昂与文钧即将一起入学皇仁书院,故而拉丁文课也要开始了。由于最初楚望声称她的拉丁文“是由徐教授教导的”, 于是开课第一天就收获来自徐文钧同学的不屑。
他问道:“既然林先生的拉丁文, 是半年时间在我小叔那里速成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由他来教导,却要由他的学生转而指导?”
楚望微笑道:“如果你能在半年时间内在他那里学到我这样的程度,那么你也不需要我的指导了。”
莱昂哈哈大笑, 文钧则在他的笑声中,默不则声低下头,专心致志背起字母表来。
比起初到香港乔公馆的日子,在葛公馆的第一个周末忙碌又充实, 无须忧心太过复杂的人际关系,一应生活琐事葛公馆的下人也都替她料理妥当。
能够心无旁骛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即使上一世,她的日子也没这么舒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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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很快到来。
徐少谦的课在下午。自打她入学香港大学以来, 他头一遭缺席了,却委托自己的助教来教授这堂助教自己都不大摸得清门道的课。临近下课,助教只好吩咐同学们:“今天课上我所讲的内容,仅供参考!好好复习徐教授从前的笔记,一切以他的教学为准!”
楚望完全没想到,一堂物理课结尾也能出现“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种话,听起来着实十分亲切。
这时候,助教又补充一句:“linzy,是哪一位?”
楚望举举手。
助教冲她点点头,说,“徐教授让我课后带你去物理实验室。”
楚望点点头,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穿过大教室课堂。
跟在助教后头出去时,就有学生酸溜溜的说:“我说呢,果然是徐教授的得意门生,特意给她开设一堂实验课。”
她叹口气。从前上大学时,实验课监管不大严格,一般她都是能翘则翘。实验课而已嘛,有什么好嫉妒的?
不过等到了实验室门口,她才终于意识到,在这个原子核物理灰暗的年代里,给理论物理课的学生上一堂实验课,着实是一件奢侈品。
实验楼是包豪斯建筑,在风格上算是走在了时代前沿。两层建筑,大门口写着“原子核物理研究所”六个大字。
看到这六个字时,楚望还吃了一惊——原来香港大学物理系背后有资本主义大佬支持,虽然教员稀少,但是似乎还是有许多在幕后为原子核物理的进步做着伟大贡献的研究员?
助教带她到长廊尽头一扇置有简易铁门防盗的房间,隔着铁栅栏,敲了敲木门。听到里面一声响动,助教即刻便转身走了,留下楚望独自一人一脸懵逼的立在门口。
过了半晌,里面的木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紫棠色娃娃脸,戴一副小圆眼睛的男人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楚望看了他两眼。
第一眼,给他宛如丧尸异变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第二眼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人就是她初来港大时,理学院杂志社里那个刻板古怪的小眼镜。
她战战兢兢的冲他“嗨”了一声,此人则面无表情的转过头问,“少谦,这人是你请来的?”
屋里一阵纸页的哗哗响动,徐少谦唔了一声,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见楚望,从里将锁解开,将她请进屋里来,并简略的替两人互相介绍:“linzy, 梁璋,你们见过的。”
梁璋“哦”了一声,继续回到座位上,钻进那堆半人高的纸页里,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徐少谦习以为常的笑笑,解释说,“来香港最初的时候,向学校申请了这么一所研究院。大多数设备是齐全的,但是学校名声不够响亮,是以至今研究院仍旧只有我与他两人。”
梁璋抬头来,不满说道:“我们很快就会有更多人手。这套理论计算过程中,经典物理许多理论常识将被抛弃,计算量巨大,试验量也巨大,仅凭我们二人,恐怕要费上八个月到一年。”
“人手会拥有的,但是却是在这套理论被证实之后了。”
梁璋张了张嘴,大约是想反驳什么,但是又必需屈服于现实的闭嘴了。
“上周末收到你的信,某种程度上证实了我与他许久以来的猜想——中性辐射来自中子——一个非常好的设想。故我与梁璋一刻不停来了实验室,从周六晚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他现在大概有些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状态,所以请原谅他。”
从他们只言片语间,楚望也揣测到这两人泡在实验室整整两日,不眠不休是在做什么。和聪明人交流就是好,往往一点就透,无需多费口舌。故而楚望点点头,表示非常能理解他这种状态。然后弱弱的问道:“那么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梁璋从书页后面抬起头来,似乎仍然对徐少谦的提议不满。故而略有些存疑的看向楚望,眼神里都是怀疑:你真的能胜任么?
顿了顿,徐少谦说,“未来不久,你将会后悔自己低估了她。”
徐少谦道:“虽然如今研究院只有两名成员,但是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是需要征求一下我目前唯一同事的意见。”
她抬头看向梁璋,笑着说:“你对我有什么怀疑,都请问吧。”
梁璋问道:“简单说一说核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