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黄昏了,天边漫着一层火烧过的深橘色,晚风温柔,下面经过的少年们意气风发,无尽的青春活力,而她心动的陈一澜最瞩目。
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正拧着瓶盖,小臂的线条结实好看,还能看到很浅很淡的脉络。
一举一动,都是专属于他的性感荷尔蒙。
温初柠莫名就嘴角上翘,趴在栏杆边低着头看,一直看到他们上了楼梯。
真好。
大概是因为有陈一澜在,她觉得上学一点都不枯燥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马尾突然被人很轻地拉了一下。
陈一澜路过她身边,“吃不吃饭?”
“不饿。”
“走,去吃饭。”
“不饿!要写作业。”
“今天想吃什么?”
鸡同鸭讲。
鸡同鸭讲!!
温初柠没来由气鼓鼓,结果陈一澜从教室后门走进去了,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她,还挑了挑眉。
温初柠:“……”
舒可蓓忍着笑,“你快回他吧,人是铁饭是钢。”
温初柠磨磨唧唧坐回去。
陈一澜拿着一支笔戳戳她后背,“快点,我一会要去游泳馆训练了,给你买还是一起吃?”
温初柠偏过头跟舒可蓓小声说,“也不是孙嘉曜的事,他也很直球。”
舒可蓓终于觉得满意了,小声笑着。
他又戳了一下。
温初柠凶巴巴回头,“三明治。”
陈一澜瞅她一眼,刚运动完,短发还微潮,他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校服里面穿了件白色的t恤,衬得身形更好。
他咂了咂嘴,眯眼看她。
这是什么表情。
他勾勾手指,温初柠不明所以,以为他有话要说,然后凑过去。
“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他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
“像什么?”温初柠茫然。
“恃宠而骄。”
“……”
他说着,还对她吹了口气,葡萄软糖的味道,挨这么近,痒痒的拂过耳畔,还带着一点温热。
温初柠脸皮薄,脸颊瞬间涨红,跟熟透的虾似的。
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他凑她耳边这么近,还是因为这个似是而非的成语。
她像炸毛的猫,“你学个词就乱用……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什么词儿啊?”孙嘉曜去倒水进来,冷不丁听见这句话。
“没你事。”温初柠忿忿,“不搭理你们了。”
陈一澜笑出声,然后把一支糖从后面扔到她桌上。
一支葡萄味的奶糖。
崭新的拆开了,他只吃了一粒。
温初柠乱乱的想着,他好像也不爱吃糖啊。
“啪。”
又丢过来一个纸团。
温初柠拆开看——
买水凑个整,给你买的。
温初柠收起纸团,看着桌上少了一粒的糖,心尖又融化下来。
她甚至有点不太敢回头看他。
只是手心里攥着那张纸条,就觉得好像是抓住了这一刻的怦然心动。
这天因为她生日的原因,温初柠没上晚自习,正好陈一澜要去游泳馆训练,她早早回家,却不想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舅舅在家。
家里还弥漫着一股饭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