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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2)

见她已经坐起,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臂,上前一面将纱帘重新挽起,一面问道:“饿了?”

“没有,”她耸耸鼻子,拍了拍床,“我有话与你说。”

他几步走来坐在床边,温柔道:“伤口还疼么?”

“不疼,”她笑了笑,“你真啰嗦,我有话和你说的。”

“不疼便好,”他轻轻按住她肩膀,“有话躺下说。”

“哦……”她乖乖躺下,顺势拉住他一只手。

“恩?”

“我……”她长吸一口气,转开眼睛不敢看他,“昨日杜白告诉我,我可能……不能生育……”

被握住的那只手没什么动静,身旁的那个人也没有任何回音。

她侧头将脸深深埋入被褥,依旧不敢看他。

许久,她终于听见他的回答:

“我不在意。”

“什么?”沈如茵愕然抬头,恰对上他凝视自己的眼光。

“我不在意,”他重复道,“这不重要。”

她有些慌,“可是……”

“比起我,”他打断她,“我更担心你。”

他用另一只手为她擦着眼泪,“我与他们不同,肩上并无为家族繁衍后代的重担,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人更好。”

她怔怔的,“可你以后……以后如果真的当了……”

“可以不是我。”他轻柔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世事难测,往后日子还长,我不希望你过早地担忧太多,恩?”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狗们看过来,撒狗粮啦撒狗粮!

第68章 蜕变

“恩……”沈如茵将他微凉的手抵上自己额头, 小声啜泣,“谢谢你……”

他沉默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良久,沉声道:“茵茵,再有三月,我便及冠了。”

“我知道。”

“你……”他的手停在她耳畔, “你可愿嫁我?”

呼吸一滞,她以为自己没听清, 却又不敢再问一次,只得将头埋得更深。

他的手摸摸索索寻到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目光。那双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幽深漆黑, 却又清澈地映出她的模样。

她怔怔的, 看见他弯起好看的唇,听见他略带无奈暖玉般的声音:“我在问你话, 你躲什么?”

“你、你非要这时候跟我说么……”明明她方才才坦白了那样一件事,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叫她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来回答?

“正是因为是这时候,我才要说。”他低下头靠近她,“我不许你逃避。”

“我没有……”

“这一点, 我不信你。”他轻笑两声, “你上一次, 也是这样逃了。”

“那不一样……”

“可我不放心。”

“……好吧……”

“答应了?”

“恩……”

“不许反悔。”

“不敢不敢……”

“好。”他松开她,从怀中摸出用锦帕包着的两块半枚霜色玉佩,取出一块递到她手中。

沈如茵惊愕, 看看玉佩又看看他,“你这是……”

“定情信物。”他摩挲着手中剩下的那半枚滚烫的玉佩,“靠得愈近,这玉佩便愈烫。日后你将它带在身上,我便能找到你了。”

她将玉佩按在胸口,低头偷偷抿起嘴唇,小声喃喃:“说得好像我会跑似的……”

宁扶清将自己那半枚揣好,拍了拍她的头站起身来,“好生歇着。”

她点点头,羞得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无限甜蜜。

休养了一段时日,她的伤口开始结疤,也勉强能够下床走动。宁扶眠忙着处理白家的事宜,仅来见过她一次。

这些日子里,没有人知晓柳生去了何处。幸而当日他烧粮仓未遂,损失不大,便未曾追究他的罪责。

再见到柳生时,他已仿佛换了一个人。他原本喜欢穿触感滑腻的绫罗锦缎,现在却换成了粗布麻衣,一头柔软美丽的头发也被剪短,如普通男子一般高高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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