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瓷也觉得今日欠了傅骞一个人情,遂而也屈膝冲着傅骞行了个礼,“王爷受了风寒,阿瓷就先带着王爷回北院吃药了。”
傅骞点了点头默许。傅长川冲着苍玺拱手一揖,苍玺还了个礼,周怀墨微微屈膝以表恭送后,傅瓷与苍玺才一同离开。
回到北院后,苍玺赶紧将银针从肩膀处取下。算计着这时辰,怎么也超过一刻钟了,指尖早已产生不适,但苍玺私心不想告诉傅瓷。
见苍玺闭着双目似乎在极力掩盖自己的痛楚。傅瓷也不拆穿,背对着苍玺轻声说道:“苍洱留下照顾王爷,我去厨房给王爷取药。”
言罢,傅瓷便出了门。
与此同时,苍玺一口血涌上喉头,从嘴角渗出一道血迹。
苍洱见状,赶紧大喊了一声,“王爷!”
苍玺将口中的血又咽回了肚子里,苍洱拿手绢给苍玺擦了擦嘴角的血。
“不打紧”,苍玺咳了一声,看着苍洱手里沾了血的手绢,轻声说道:“藏起来,别让王妃看见了。”
苍洱应了声,将手绢藏到了袖子里。
“爷,您身体这情况,大可与王妃实话实说,何苦要瞒着?”苍洱说道。
方才在训练场,苍洱就已经察觉到苍玺的气息不对,但他这位爷硬是要逞强,什么都不肯说,还从训练场一路撑到北院。
苍玺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一直到傅瓷回来。傅瓷推门而入,苍玺冲着他小。
傅瓷回了个微笑,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苍玺大约是没赵国镜子,定是没人告诉她,现在的苍玺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没怎么擦干净还留着些许。
“都出去吧”,傅瓷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对着一旁的婢女说道。
在屋里伺候的这几个人听到主子的命令,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给傅瓷行了个礼便出了房间,苍洱也拱手一揖后退出了房间。
苍洱退下后,傅瓷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子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微微抿了一口,蹙了蹙眉。她叮嘱过孙大夫不要把药配的太苦,以避免他不乐意喝。
没想到,入口还是这么苦。
“张口”,傅瓷说道。
苍玺睁开眼看着傅瓷发笑,嘴也张开等着傅瓷将汤药送进自己嘴里。汤药入口的哪一刻,苍玺眉头紧锁。
苍玺想吐出来,但看着傅瓷在瞪着自己,苍玺硬生生的将这一口药咽下。
见苍玺没怎么排斥这药,傅瓷笑了笑,语气温柔的说道:“听话。”
闻此一言,苍玺像个得了糖的小孩一般,竟也不再嫌弃这要苦。傅瓷盛一勺他便喝一勺,直到汤药见了碗底,苍玺才开口埋怨了一句,“这药好苦。”
傅瓷笑了笑,语气依旧很轻柔的说道:“还有这一口,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