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十七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稍带着些不满的说道:“跟你讲过了,别与我说谢,生分!”
看着季十七这副神情,傅瓷哑然失笑。见季十七还真跟自己怄气似的不理自己,遂而拽了拽他的衣袖,笑道:“好啦,不会有下次。”
季十七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傅瓷一声。他的笑很软,像是六月清风直击人心,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早些启程吧”,季十七说道。
傅瓷答应着,将手边的东西打包好后,季十七接过,“我帮你拎出去。”
傅瓷点了点头,与季十七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
马车在客栈的后院,季十七特地选了一条人少的道儿带着傅瓷朝后院走去。两人到日,其余的人已经都候在哪儿了。傅瓷打量着众人,袁凯面上露有为难之色,雁儿与红玉也不高兴,花枝也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见状,傅瓷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红玉气不过,率先开口道:“夫人有所不知,方才这婢子竟然提出让二夫人与您同乘一车!”
闻言,傅瓷嘴唇微微向上扬了扬,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但却泛着寒光。
“你如何想的?”傅瓷直击要害的问着苏满霜。
“妾身本该懂礼仪尊卑,只是……”苏满霜欲言又止,见傅瓷没问下去,苏满霜只好说道:“只是,夫人与季公子孤男寡女共乘一车,这要是传出去,终归不好。”
傅瓷冷笑了声,“依照你看,该当如何?”
见傅瓷肯听自己的话,苏满霜胆子也稍微大了些,“自然是让季公子与二小姐同乘一车”,见傅瓷不语,苏满霜拉过傅瓷来小声说道:“他们二位,男未婚、女未嫁,若是真的能两厢情愿,岂不是也了却了夫人的一桩心愿?”
傅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满霜,“侧妃所言甚是”,言罢,走到众人身旁放大了些声音说道:“既然如此,我与二夫人乘这辆小车,你们三位去那辆大车上。”
听到傅瓷做这个决定,季十七伸手抓住傅瓷的胳膊就喊道:“瓷儿——”
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季十七有些尴尬的放开了傅瓷的衣袖,言道:“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再者说二夫人也身怀有孕,我在车上照顾你们二位也比较方便。”
“哟——”苏满霜走上前去,酸里酸气的盯着季十七说道:“季公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夫人与你是故人,自然不在意这些,我”,苏满霜说着停下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季十七一眼,“我可没有夫人那么好的心,肯把一个野男人留在自己身边!”
言罢,苏满霜朝着季十七翻了个白眼。
雁儿听见苏满霜如此诋毁季十七当即就想上去与苏满霜理论。
季十七拽了雁儿一把,冲着她摇了摇头。雁儿心里有火气,只能朝着苏满霜与花枝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放心”,傅瓷冲着季十七很小声的说道,言罢,又转头对着苏满霜大声说道:“你随我上车,但她不能”,傅瓷说着指了指站在苏满霜身边的花枝后,不再理会众人独自上了车。
花枝对傅瓷做的这个觉得不服气,但想到能争取到让苏满霜与傅瓷同车的机会已经不易,这个时候决不能因小失大。
想到此,花枝冲着傅瓷行了个礼。在苏满霜要上车的前一刻,跪在地上说道:“夫人、二夫人息怒。奴婢一时忙,忘了炉子上还给二夫人煨着药。还请夫人与二夫人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