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李斯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权诗洁的影子,心,莫名的就抽了一下。
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权诗洁的手机号码,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机械的女声说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又接连拨打了两三次还是无法接通。
心,砰砰砰的一阵乱跳。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到:“你说你看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啊?”听李斯时突然这么一问护工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几秒之后才说到,“那人被抬下来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血,我有点害怕就没敢多看,所以也就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
李斯时沉默着,暗想肯定是自己多疑了,怎么可能那么巧会是权诗洁。再说她那人机灵的跟猴子似的,怎么可能会受伤?
见李斯时不作声护工还以为是自己的答案让他不满意,又拧着没仔仔细细的把当时看到的情况想了一遍,然后说到:“虽然看不清脸,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穿的还挺时髦的,皮衣皮裙子皮靴子的,一双大腿上也都是血,跟被人扎了几个窟窿似的,看着可惨了,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你说什么?你说她穿着皮衣皮裙子?”李斯时放在被子上的手猛的一下揪紧,平整的被面被他揪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
“额,是啊……”护工被他突然的吼声给吓了一跳,她缩在一旁有些害怕的看着他,然后有些小声的说到,“不过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像那个来看过你的小姑娘……”
这么一句话彻底粉碎了李斯时最后一点点侥幸心理,因为自从他受伤以后除了权诗洁和北堂御他就谁也没见过,那么受伤的人难道真的是……
就在他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太阳穴附近的神经也开始一阵阵抽痛的时候他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动作飞快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权诗洁打来的。
他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砰的一下了落回了肚子里。
可是头顶又没来由的冒出一股火气,他摁下通话键就忍不住开始一通狂骂:“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为你担心?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确为你担心了你满意了吧!!!”
骂完之后他累的一阵一阵的喘着粗气,可是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他不禁着急了又吼道:“你怎么了干什么不说话?哑巴了?”
“……额……”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问到,“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老公吗?”
李斯时眉心一皱,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权诗洁,而是一个陌生女人,他有些不耐烦的吼道:“鸡煮是什么?鸡煮的老公又是什么?你又是谁?权诗洁的电话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喊权诗洁过来给我听电话,听到没有!!!”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完的。
电话那头的人被他如此凶残的态度差点给吓哭了,随后换了一个比较年长的女人过来接电话,那个女人说:“您好这里是某某医院,请问您是这个电话的主人的家属吗?她被人刺伤送到了我们医院,现在正在手术室进行抢救,您能过来一趟吗?”
嗵的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直接跌落到地方发出一声巨响,手机屏幕闪了几下然后变成一片灰暗。李斯时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一着急掀开被子就跳了下去,可是等自己也变得和手机一样了无声息的躺着了地上之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瘫痪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轮椅给我推过来?”他冲着缩在一旁的护工喊到。
护工犹豫的说到:“可是我们这里没有轮椅啊。”
之前李斯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瘫痪了的事实所以根本不允许北堂御给他买轮椅。
有一次权诗洁推了个轮椅过来说要带他出去走走也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那以后这间病房里就再没出现过轮椅之类的东西。
李斯时捶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第一次恨自己竟然这么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