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师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还有别的苦衷,你别误会他了。”我拉着若翎冰冷的手,说道。
“别拉我,我走了。”若翎甩开了我的手。
“你要去哪里?”我问道。
“去杀了薛世人。”若翎说着,转身要走了。
第025章 :价值连城的坟
“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我再一次抓住了若翎的手,冰冷的手让我醒悟,以前的若翎真的已经走了。
“对了,我好像不知道他住哪儿,要不你陪我去?”若翎转过头来,阴着脸看着我,问道。
“你们谁都不许去,跟我回裁缝铺,我带你见你爹娘,你听听他们怎么说,你再决定该怎么做。”师父对若翎说道。
若翎同意了跟我们回裁缝铺,回来后,“阴阳骨”却极力反对若翎报仇,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若翎好好去投胎,天亮之前,若翎最后听从了“阴阳骨”的安排,离开了这个给了她爱也给了她恨的尘世,去阴间排队投胎了。
而“阴阳骨”夫妇这十几年被师父对冷宜香的感情折服,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继续帮师父寻找足够的婴灵。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常常半夜醒来,坐在铺子的楼梯上,看着裁缝铺的大门,总觉得若翎会回来,可是一个月的时候过去了,她始终都没出现过,我想她真的是去投胎去了。
有时候夜里师父带着“阴阳骨”去寻找婴灵了,我就一个人待在裁缝铺里,守着大门,等着师父回来。
好像是师父不让红绸里面的冷宜香对我讲太多他的往事,冷宜香也越来越沉默了,沉寂的日子,除了每天做衣服,学习裁缝手艺,就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初夏的上午,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跟着师父在铺子里面登记新进的布料,忽然听见街上骚动了起来,街坊邻居都交头接耳地一边议论着什么,一边都结伴往同一个方向赶。
“听说出大事了!”一个剪着短发的中年妇女和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从裁缝门口经过的时候,议论道。
好久没见小城的大街上这么骚动过了,我好奇地走到了大门口,张望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出去看看吧,都一个多月了,难得见你今天有点精神,看热闹别瞎掺和啊。”师父看着我好奇的模样,对我说道。
“嗯,那我出去了,师父。”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跟着人群来到了大街上,走过大街,走出了小城,来到了郊外的一片荒山里。
远远地就看见山脚上挤满了围观的人,我走到人群外,发现看热闹的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我想钻进去看个究竟,都钻不进去,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挖出一个死人了!”
“是呢,好像死人还没烂掉!”
“听说挖出了一个棺材,还是古董棺材!”
“胡扯,明明是有人死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我更是好奇了,更想挤进去看个明白,突然人群被分开了,从中间开出了一条道,警察从最里面走了出来,分别站在开出的路两旁手挽着手当着围观的路人。
我站在人群里,这次总算看清楚了,工地上挖开了一个大坑,坑里面有一副古铜棺,只是棺材盖已经被盖上了,有个戴着金属框架眼镜的中年男子在指挥抬棺材的几个政府人员。
“慢一点,轻一点,小心一点,稳一点……”那个中年男子抬着双臂对着六个合力抬棺的人指挥着,看那阵势,这副古棺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
只见古棺被那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抬走了,指挥他们的中年男子紧随其后,现场维护秩序的警察却还没有散去,而是把出棺的现场全部圈了起来,四周都有人在站岗。
“听说开采煤矿的队伍没有挖到一块煤矿,反而发现地底下的古墓。”旁边有个矮矮瘦瘦的大哥在议论。
“我看就是奔着这古墓来的,挂着挖煤矿的虚头罢了。”一个年近半百的大叔辩论道。
“你小声点,敢说这话,小心被他们抓去关起来!”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奶奶说道。
“听说古墓里面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坟头!”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叹道。
“好像是清代,看那棺材上的雕花跟北京故宫里面的几件物件上的雕花很像。”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衫戴着黑色框架眼镜的中年男子说道。
“清代啊!那里面的宝贝一定很多!”那个皮肤黝黑贼眉鼠眼的年轻小伙看着被圈起来的现场垂涎欲滴地说道。
“是啊,捡到一块金子就发了!”另一个穿着邋遢旧布衫头发像鸡窝一样的小哥也附和道。
“穷酸样!一块金子值几个钱,真想变成一只老鼠钻进坟头里面去,吃一肚子的金子再跑出来!”贼眼的黑小伙接话道。
“老鼠?我看你变成苍蝇也未必飞得进去!你就做白日梦吧!”鸡窝头的小哥讽刺道。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几个警察在大声对围观的人喊着,大家意犹未尽地陆续散了,纷纷都离开了。
我踮起脚想看清楚被挖掘开的墓穴,看着长满郁郁葱葱灌木丛张着黑漆漆大嘴的山洞口,忽然心里有点害怕,乍一看像头大野兽在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吞食那些擅自闯入的人……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该被师父骂了。
转身走在回城的小路上,看见了贼眼黑小伙在和鸡窝头小哥勾肩搭背地窃窃私语着,贼眼黑小伙忽然回头看见了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对鸡窝头小哥大声说道:“二狗子,走,去我家喝酒!”
“啊?癞痢头,我二狗子跟你从光着屁股的时候开始混,二十多年了,就没见你请我喝过一次酒!今天太阳好像也不是从西边出来的!”鸡窝头惊讶地看着贼眼黑说道。
原来他俩认识,贼眼黑外号叫癞痢头,鸡窝头绰号是二狗子,不知道为什么,听他们对话,我差点笑出声来。
“什么话?!你忘啦?!前年我偷了我爹半瓶烧酒,还分了你一口!回家被我爹追着打了一顿!”癞痢头大声对着二狗子说道。
“你说瞎话,明明就没有一口酒,是我抢来的,你都喝没了,就剩瓶底的几滴!你爹打得好!”二狗子委屈地看着癞痢头说道。
“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然癞痢头和二狗子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邪笑着看着我。
“二狗子,这姑娘不错,可以考虑考虑发展一下。”癞痢头邪笑着看着我对鸡窝头的二狗子说道。
“我看行!我都二十四了,同村的阿牛都是俩孩子的爹了,我还是一条光棍!”二狗子伸手在自己的鸡窝头上抹了抹,邪笑着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