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用词,图子歌。”
盛佳予听着电话那端,周凌川生冷的语气,不自觉笑了出来。
图子歌就这样一个人,不做作,不虚伪,愤怒就是愤怒,喜欢就是喜欢。
图子歌嘿嘿一笑:“不说了不说了,老公我错了。”
盛佳予听着听着,就听到吧唧一声。
“嘿,嘛呢嘛呢,这还有人喘气呢,您不嫌碍眼,我还嫌辣耳朵。”
说说笑笑挂了电话,起身脱下衣服,进了洗手间冲澡。
手机在外面响了几遍,她才听到。
没顾得擦干,急忙围着浴巾出来,拨回电话。
“干什么呢?”陆沉远这种说风是雨的性子,急。
“正在洗澡。”
那边没说话,而是低笑声传来。
盛佳予脸颊一热,这个腹黑老狐狸。
“找我什么事?”
“您来接我,我请客吃饭。”
“为什么请客吃饭?”
“心情好。”
“合同敲定了?还没签就先请客?”
“不管那个,我去穿衣服,到楼下给我打电话。”
盛佳予扔下手机钻进洗手间,吹风筒呼呼吹着风,长发半干后,她简单的擦了点护肤品,连粉都没打,有颜有底子,任性。
衣服换好,电话也没打来,头发披在肩侧,拿过手机,发信息:还有多久?
信息很快回来:楼下。
随手抓过包包,抽出房卡,冲下楼。
这个时间人很少,外面又冷,盛佳予跑出来,车门就开了,她直接跳上他的保姆车。
陆沉远穿着毛衫黑裤,站在车后面琉璃台前,正往杯子里倒热水。
车门关上,盛佳予放下包走过去:“到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不急,给你时间慢慢收拾。”
盛佳予站在他身侧,扬着脑袋,看着他笑。
“这么开心?”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帮她定那份合同开心,还是因为看到他才开心。
可能,后者多于前者,前者的关系又与后者密不可分。
一下午也没怎么说上话,此时就在身旁,心里特别的暖,甚至,有冲热切的冲动。
她抬手,从后面环上他的腰,脑袋抵在他结实的脊背,左右晃着。
他一手端杯,微微侧头:“学会撒娇了?”
她紧了紧手臂,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怎么了?”见她只笑不说话。
盛佳予咬着唇瓣,小声道:“想你。”
陆沉远低沉的笑声传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但环着他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
“饿了吧,想吃什么?”他问。
她就这样抱着她,车子平缓驶出,他伸手,扶了她一下。
“我请客,您挑地儿。”小脸贴着他宽厚的脊背,闭着眼睑,享受着独有的时光。
宁静又深远,一如他的人。
陆沉远恩了一声,点点头:“带够钱了吗?”
“带了,不够就把我压那,您来赎我。”
陆沉远深眸如墨,浅笑中带着一丝宠溺,回手把水杯递给她:“洗完澡,要补充水份。”
“谢谢。”她接过来,手里捧着的水杯,是他的。
圆眸上扬,眸光闪动,在他的注视下,唇,碰上杯沿,浅浅抿了一小口。
那种,间接接吻的感觉,每个细胞都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