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喝,大不了睡死过去。”盛佳予抬手,胳膊被抓住,酒杯被陈正拿了去,“我替她喝吧。”
虽说大家都带着醉意,但也是眼神玩味。
再接下几把,盛佳予全赢了,陈正连着输五回,他就喝了五杯酒。
图子歌醉得不轻,头靠在图子安肩上,微眯着眼看着盛佳予跟陈正剪刀石头布。
盛佳予每赢一次,大眼睛都笑成月牙,弯弯的,洁白的贝齿,衬得人更加明媚。
“正哥,你又输了。”
陈正点头,拿过杯子喝酒。
“我从没赢过这么多局,真是一雪前耻,谁再说我不厉害,就是间接骂正哥笨蛋。”
何遇斜倚着沙发,唇角邪魅轻挑,虽说醉了,眼底也闪着精明。
台上歌手停了下来,大家起哄让何遇上台去唱歌,驾着醉意,何遇直接跃起走上台。
何遇唱了一首成都,民谣风配上他那副好嗓子,歌声钻进耳里格外动听。
“何遇这两年总跑成都大理西藏,这是跟谁走成都了,唱得那么动情。”
盛佳予自顾自的说着,旁边的陈正碰了下她胳膊:“你手机响了。”
“哦,我都没听到,这么大噪音你居然听到了。”
盛佳予从身后的大衣兜里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让她嘿嘿的捧着手机傻笑。
陆沉远。
她起身,晃悠悠的往出走:“喂。”
喂,微熏的醉意配上浓浓的爱,仅一个字,又暖又甜又想念。
“哪呢,这么吵?”
“酒吧,我们胡同发小聚会。”
“喝多了?”
他一听她缓慢的声调,便听出来她醉了几分。
“没醉,我没醉。”
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往往佯装自己醉了,这是酒桌上最常见的套路。
“明天你做什么?”他问。
“哪儿也不去,今天我……”她说到此处,还打了个酒嗝,然后嘿嘿一笑,“去金融街给爸妈选了礼物。”
“买的什么,钱够吗?”
“够啊,不过挺贵的。”她说着,小心思动了动,“我在剧组的时候,给你买了样礼物,可是出来时忘在房间了,你说,我是不是挺笨的。”
“送我礼物,把你送我就够了,最好的礼物。”
“我是不是醉了,怎么感觉陆老师在说情话似的,一定是醉了,你等下,我清醒清醒。”她说着,推开门,冷风一吹,直冲脑门。
陆沉远低低的笑声传来:“你们发小组局,我就不去接你了,到家发信息给我,明天等我电话。”
“咦,你明天要找我吗?”
“恩。”
盛佳予抿着唇,媚眼如丝:“你来找我,一定是想我,我也想你,想得紧。”
“哪紧?”
“心。”
“哦。”
“嗯?”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挂断电话,盛佳予挪着不稳的步子走回座位。
“谁啊,把你乐的,让我猜猜。”图子歌调侃。
“陆老师。”盛佳予跟她也不用避讳。
图子歌嘴角一抽,陆老师?
结束小聚,已是后半夜两点,出来时,图子歌扣着她肩膀,小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赢吗?”
“我厉害。”
“正哥让着你。”
大家打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正先下车,转身,把手伸了过来。
盛佳予扶着车门,睡眼朦胧。
她双脚落地,手抓住他的胳膊,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