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没有?”
狗二点了点头,看向南这脸色,顿时也知道怕不是什么美事了。向南左右看了看,往一边更空旷的地方走,狗二沉默的跟上。
“你知道赵家跟咱们家的事么?关于阿茶的。”
狗二听到向南说这个事,顿时眼神一冷,嘴角往下耷拉得厉害,“知道。”
这事儿他还停留在向家过年那两天就从村里人闲言碎语中听出来了,之后回了县城里也让信得过的兄弟去打听了一下详细情况。
要不是这段时间忙着整理宅院适应新身份,那赵德茂还能活蹦乱跳的?
“你对这事儿有什么想法?现在也不知是谁将这事儿在县城里宣扬起来,连我们家隔壁的邻居都晓得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向南说,狗二直接就全部包揽了过来,脸上尽是凶狠,“大哥别担心,这事儿我会去处理,敢欺负阿茶的都是那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这话戾气重得很,向南虽然也气,可还没想弄出人命,“你也别乱来,现在最主要的麻烦还是洗清阿茶。”
哪怕是教训了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可是阿茶这事儿还是被人拿来当做了谈资。
狗二闻言也想到了这个,虽然他觉得旁人的闲言碎语根本不足为据,可他受这种苦可以,同样的事减轻无数倍的放到阿茶身上他却没法忍受。
向南想不到法子,狗二却是转眼想出个道道,只是这种事自然不好跟向南坦然说明,只劝向南别想了,等两天见着了再说。
狗二既然这么说,向南也就真个放下不去多想了,只走的时候又看了狗二几眼。
向刘氏跟阿茶晓得向南因为这个事气得饭都没吃就出了门,也没说去哪儿了,自然是担心不已,等向南回去的时候还反过来劝解向南,“这事儿也没什么,反正清者自清,就像你说的,要是真有人因为这个谣言就不上门,想来那也不是个好去处。”
晚上向南正端了热水回房洗漱,这才刚扭头用脑袋将房门给顶着关上了,回头就见到赵悦换了一身劲装,头发也束得高高的,全然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这情形看得向南傻眼,“阿悦,你这是要出门?”
县城里虽然不像大城里有严格的宵禁,可大家都没啥娱乐活动,除了西边那条烟花巷子,其他地方可都是早早的就熄了烛火关门闭户的睡大觉,街上冷冷清清根本看不见人影。
赵悦只点头,“傍晚的时候狗二让人来传了消息,阿茶这事也并不复杂,传出这个事的是桃李学堂李夫子一家,你来得正好,是不是你跟这位李夫子有什么仇怨?”
当时来传话的人也没说这个,赵悦正是一头雾水,此时正好问向南。
听闻李夫子一家,向南顿时就想到了“初恋情人”,脸上顿时一僵,转身将水盆放到架子上,“狗二查到的?这也没可能吧,李夫子虽然那啥了一点,可他也没可能去传这些,因为他看不起女子,便是他自己的妻女都得不到他的尊重。”
虽然大家都说李夫子家里里外外都是李方氏做主,女儿也养得娇贵,且从来没有吵闹过,可向南只见过几回,却是看得出来李夫子这与其说是包容宽和,不如说是冷淡无视。
“这种事,自然是后宅女子们去做的。”
赵悦不以为意,真去碎嘴传谣的成了男子,那这个传言定然是极其香艳。
向南想到了李方氏跟李念荌,可这也说不通啊,这两人本来就对他爱答不理,当初也是巴不得他离李念荌远一点,听说已经找了门亲事,不久之后就要成亲了。
向南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要做这种事儿,毕竟在向南看来,传谣的时候就已经无形中将自己的人品拉低了,这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像李念荌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塑造成仙女儿的女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第65章 蛇祖宗
“所以我今晚就准备去问问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事难道她们能不知道对阿茶会有什么影响?”
啥?夜闯闺房?
呸不是,夜闯民宅?
向南吓得瞪眼,“真、真要去啊?”
赵悦挑高了一边的眉稍,“自然如此,就是因为她阿茶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身为嫂嫂,我自然要去找这位不懂事的姑娘谈谈心。”
向南纠结得皱起了眉头,最后心一横,“那我跟你一起去。”
结果迎面就被赵悦拍了一巴掌额头,“夜闯闺房的事你凑过来干啥?是不是心里有想法了?嗯嗯嗯?”
边“嗯?”边戳向南胸口,向南捂着胸口怂了,“那、那我去给你放风!”
赵悦自顾自的弯腰绑好裤腿再塞进靴子里,“你去放风,我怕我还没翻墙进去呢你就被人当贼给逮了。”
“那你就这样进去人家直接张嘴喊人咋办?”
向南急忙要拉人,赵悦嘴角一勾,最后给了向南一个坏笑,“放心吧我可是带着重礼上门的,我还怕到时候她舍不得让我走。”
可不是舍不得让她走么?
李念荌原本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悉悉索索总感觉房间里有什么古怪的动静,李念荌惊疑不定的扭头侧身往地上瞧,黑索索的什么也肯不见。
李念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闭着眼总觉得那声响越来越近。
突然,一声吱嘎窗柩开合的声音响起,有人突然跳进来了。
李念荌又不是死人,自然能听出来,吓得坐起身张嘴就想喊人,却没想来人动作比她还要快,嘴刚张开就被对方一巴掌给捂得紧紧的。
李念荌被人挟持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李念荌抬手就要去拍打抓挠,结果双手却是送上门,被对方三两下也不知怎么捆的直接就绑了个死紧。
“李姑娘可得小心这些,这床上现在可不仅仅只有咱俩,要是你动作再大些,怕是那几位朋友就要动嘴了。”
李念荌不知道对方说的朋友是什么,只本能的吓得一抖,不敢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