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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可等报应来时,一切都迟了,郡主也只能生生受着这报应了!”

朱樱听她讲到了兴安郡主的事,自然也想到了杨七的前未婚妻就是面前这位雍夫人。

而据那个道士说,雍夫人命格贵重、且五行齐全能压得住,必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自己受太妃指使,几次给雍夫人下药都未成功,莫非……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有些发青。

雍若看着她的脸色,继续说:

“再来说说我家当年的冤案。当年,魏家的人何等张狂?陷害我父亲,令我父亲冤死在狱中,使一屋子孤儿寡母孤苦无依。可不过短短几年,我就得了王爷的垂青,让此案上达天听,他家就是有再多靠山,也不能够继续一手遮天。

“如今,魏家已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这不就是报应来了……可是后悔也迟了,他们只能生生受着这报应,为自己昔日作的孽赎罪了!

“且看他们能不能幡然醒悟吧!免得死了之后,再下十八层地狱……”

雍若越说,大寒的脸色越振奋,朱樱的脸色越难看。

花柔进来禀报:“夫人,香案准备好了。”

雍若便站起身来,对朱樱和大寒说:“跟我出来。”

她带着朱樱和大寒出了小花厅,来到庭院中。

庭院正中,已设了一个香案。香案上只简简单单地摆一个香炉和一本陈旧的佛经。

雍若在香案之侧站定,无尘居的太监丫头们,也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后或香案另一侧。

“这香炉是前朝古物,受过多年香火的,据说颇有灵性。这本佛经,是前朝一位高僧手抄的,也曾在佛前供了多年。”

这些都是真话。这两样东西,是凤寥跟她谈过世间因果之后,寻来祈福的。

雍若缓缓对朱樱和大寒说:“今日,本夫人赏你们一个体面。你们净了手,恭恭敬敬地在这香炉里上一炷香;再面向西方跪下,将手按在这本佛经上,向佛祖发一个毒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寒瞄了脸色越来越青的朱樱一眼,很是高兴地向着雍若福了福:“多谢夫人赏赐!奴婢今日竟能在这香炉中上香,还能摸一摸这本佛经,真是因祸得福了。”

她毫不迟疑地走到旁边,用雍若专门让人准备的清水净了手,然后敛容肃目,十分虔诚地按雍若所说上香、跪下,将手按在佛经上郑重立誓:

“信女大寒,不曾往朱樱床上泼过水,更不曾烧过朱樱的裙子。若有一字半句的虚言,信女愿受尽世间一切苦楚灾厄,最后肠穿肚烂,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让野狗把我吃了,魂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佛祖在上,定能明鉴!”

大寒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悲惨下场都说了一遍,发了一个超级毒的毒誓。

发完誓以后,她神色宁静地又磕了个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十分挑衅地看着朱樱:“你敢不敢也发这个毒誓?”

朱樱不仅脸色发青,头上脸上已经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冷汗了。

旁观的丫头太监们不需要多高明的察言观色本事,就可以看出来:朱樱很可疑了。

朱樱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勉强对雍若说:“大寒妹妹敢立这样的毒誓,所说和话必定不虚了。奴婢和小安子看到的那一幕,看来真是巧合。”

她向大寒福了福,躬身说:“对不住,是我误会大寒妹妹了!等一下我就备下酒席,向妹妹赔不是吧!”

大寒顿时满脸快意。

她哼了一声,正想说话,却突然想起:夫人还在旁边站着呢!便向雍若福了福,喜滋滋地说:“奴婢听夫人的!”

雍若浅浅一笑,很是冷淡地对朱樱说:“你此时才道歉,已经晚了!如今大寒已经发了毒誓,你需要比着她的话说:倘若是你设局陷害她,也要受那样的苦楚灾厄!”

朱樱身体微微颤抖,十分恐惧地看着雍若,满眼的哀求:“夫人……”

雍若气势全开,无比清晰、无比有力地说:“你要么去发誓,要么讲出真相,没有第三种选择。”

朱樱的眼泪,哗地流下来。

她看着香案上的香炉的佛经,仿佛老鼠看到猫、夜半见了鬼,连嘴唇都在哆嗦了。她迟迟疑疑、磨磨蹭蹭、瑟瑟缩缩地往香案走去,心中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眼看她就在走到香案前了,雍若一语双关地厉声喝止了她:“站住!你想用你的脏手,亵渎这部佛经吗?”

朱樱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再也绷不住了。

她双膝一软,在雍若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啊!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她心里慌乱地闪过一个念头:被夫人惩罚,比遭了报应强吧?

周围的丫头太监,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雍若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想让本夫人饶你,你总要自己先招了吧?”

朱樱再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这两件事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床上的水是她自己泼的。那条裙子是她算好了时间,自己裹了燃着的熏香放在凳子上,又随意找了个借口,拉了小安子一起去当目击证人。

听她说完,周围的丫头太监都去看小安子。

小安子看着朱樱,一脸的愤慨和难以置信。

雍若扫了这些丫头太监一眼,冷声道:“朱樱进来。花柔、玉净、焦竹也进来。”转身向东厢房走去。

朱樱抖着腿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雍若进了屋。被点名的其他三人也连忙跟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坐在小花厅中间的太师椅上,雍若神色严肃地问朱樱。

朱樱在她面前跪下,头深深地低垂着:“奴婢……奴婢一时糊涂!”

“别拿这些废话来敷衍我!想让我饶了你,就乖乖说实话。”

朱樱咬了咬唇,低声说:“奴婢被夫人留在这边府里写往日见闻,写得心中烦闷,就常去花园里逛逛。有一天,遇到了兴安郡主身边的绫儿,她挑唆了奴婢几句,又教了奴婢这个法子。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就想借机撵走夫人身边的一个贴身丫头,取而代之,好在夫人屋里服侍……”

兴安郡主啊!雍若心想:半个月之前,她刚刚伤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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