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桑同志从书房里伸出一个脑袋,跟桑卓同款黑脸,眼睛盯着刚进门的陆闻之,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死亡凝视。
陆闻之:“……嘶!叔你在啊?”
后撤步,秒怂。
然而男人已经从脚上抽下拖鞋,举着就走过来了,跟阎王一样,偏偏桑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直接从沙发上爬起来,趴在沙发靠背上喊:
“爸!就是他!陆闻之一天到晚非要让我叫他爸爸!快揍他!”
陆闻之简直要被她气死:“桑卓……死丫头,闭嘴!”
男人比他还凶,拖鞋直接扔了过来,又是“哐”的一声,砸在门上。
“你瞪谁呢?”
陆闻之:救命。
天地可鉴他刚刚只是在跟桑卓使眼色,并没有瞪。然而男人已经抬起脚开始脱另外一只拖鞋,他见状只能扭头就往外跑。
几秒之后,院子里就传来陆闻之的嗷嗷叫。
以及——
“你个臭小子,我一天不在你就想着谋朝篡位是吧?”
“……叔,错了,叔……我今天过生日,您好歹下手轻一点儿……啊!”
“你再敢乱说今天就是你忌日我也得揍你,说,谁是谁爹!”
“……嘶!您是我爹!您是我爹行了吧……”
然后——
“啥玩意儿?你要认谁当爹?”
……听声音,这个大嗓门,是陆闻之他爹刚好也来了。
院子里,男子单打瞬间变成了男子双打。
桑卓窝在沙发里笑到打滚。
沉时雨坐过来,两只手臂一伸,整个人黏了上来,脑袋在她颈窝乱蹭。
“嘤嘤,生日快乐。别生气了,别不理我。”
楼肖本来也在笑,余光撇到,瞬间很惊恐: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几天不见这人怎么更不要脸了?
桑卓本来都要忘了,被他一抱一说一下又想起来,耳朵都开始发烧。
那天下午沉时雨食髓知味了之后一直要不够,就在他的工作室里,把她压在那个小沙发上,硬是从白天做到了晚上,最后她的小肚子都满到微微鼓起来。
好不容易被他放开了,她一下地,腿软到都站不稳,最后还是沉时雨把她抱进浴室里的。
然后洗着洗着,又硬了。
腰都痛了几天。
所以她这几天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她好不容易才把沉时雨从自己身上掰下来,鼓着脸,正想着要怎么警告他一下。
就见他嫣红的嘴唇张开:“嘤嘤,别生我的气,我可以再帮你舔……唔。”
被桑卓一把捂住嘴。
桑卓全身上下的汗毛好像都要竖起来,连忙跟他使眼色:“知道了知道了,你闭嘴!”
开玩笑,要是让楼肖知道了,楼肖对她色中饿鬼的奇怪印象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然而楼肖的耳朵已经听到一半就竖了起来,狐疑道:“舔什么?”
然后眼见着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逡巡了片刻,突然“啊”了一声,表情愤怒起来。
“姐我就知道……唔!”
被桑卓用另外一只手也瞬间捂住。
“你不知道!你也闭嘴!”
喻黎切完西瓜出来,看到沙发上的叁人,一顿。
声音有点微妙:“……你们叁个,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