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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管家思考片刻,压低声音:多炖点,我觉得先生也得补补。

生气最容易动肝火,但愿这肝火补回来后先生能平和点,他们小少爷身子骨娇弱,可不能被碰坏了。

管家也是一脸心疼,摇摇头唉声叹气的出了厨房门。

门外,客厅明亮的灯光不是什么时候关了。

偌大的沙发上交叠着两个黑影。

修长昂贵的定制风衣就这么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男人宽大结实的怀抱外,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微微甩动着,纯棉白袜下的脚趾像忍受不了一样蜷缩着,暧昧又可怜。

管家晚节差点不保,闭着眼睛默念两句阿弥陀佛贴着墙溜了。

黑暗将一切都放大了数倍。

再被放开时时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唇间又流下了来不及吞咽的水迹,狼狈又柔软的红着眼眶,透过浓重的黑暗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今天他才算是知道什么叫男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

盛悬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清冷矜贵,禁欲薄情恍若烟雾般淡的一吹就散了。

这一路从医院回老宅,就没停下来亲他过。

他舌尖被吃的肿痛,唇齿间缺少水液的润滑而干涩酸麻。

像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盛悬只半阖着眼平静了片刻,就又抬起他的下巴,连求饶的时间都不给他,再次含上他的唇瓣。

他被欺负的不停掉着眼泪,眼眶很快变得像嘴唇一样红肿潮湿。

腰间雪白细腻的肤肉被冰冷的大手温情的拍抚。

他被人漫不经心的掌控着,压进了更深更烫的怀抱里。

夜色更深,周围静的呼吸可闻。

舒服吗?

这是男人第四次问这句话。

被亲软了身子,大脑一片空白的少年如应激反应般下意识颤了颤。

这四次里他答过两次舒服,两次不舒服。

不论什么回答,换来的都是更加疯狂和深入的亲吻。

脖颈上的红痕便是第一次回答舒服时留下的。

时玉才发现盛悬有做暴君的天赋。

怎么回答他都不爽,非得逼他在舒服和不舒服间做出第三种回答。

思绪被亲化了,如浆糊般朦胧一片。

他惊惶的连连摇头,对上男人幽深莫测的眼神后忽然福至心灵,细长柔软的手臂试探性的揽上男人的脖颈,如藤蔓般亲密无间的缠绕上去,颤抖的亲着男人薄削的嘴唇。时玉盯着那令他害怕的深沉黑眸,软着嗓子哑声道:

舒舒服。

寂静在蔓延,他蹭了蹭盛悬线条流利的脖颈,吐出的气息绵长湿润。

我能不能休息一下,盛、盛悬。

持续许久的寂静终于在此刻被打破。

时玉听见了男人低低的轻笑,那声音又淡又凉,像一把小刷子搔着耳膜,叫他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一瞬的羞耻。

后背被温热的大掌抚了抚。

盛悬偏头吻了下他的侧脸,气息清雅淡薄,漫不经心的,像一个奖励的吻。

吃完药再休息。

尽管已经错过了平日里吃药的时间,但该吃的药,一顿也不能落。

少年沉默了,默默收回胳膊。

再抬头便对上了一手持药一手端着水杯的管家,管家笑容温和慈爱,哄着:小少爷,吃药。

时玉:

苦的能让人失去世间一切欲望的药片下肚。

时玉深刻的觉得盛悬此刻最该来一片。

趁着嘴里的苦味还没消失。

他面无表情的揽住男人的脖颈,张嘴吻了下去。

黑发黑眸的男人慵懒闲适的靠着沙发,像一头吃饱喝足休憩的野兽,单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随意的搭在沙发椅背上,散漫的半阖着眼,像是过惯了苦日子的贫民,一点甜也不放过的,含着少年的舌尖慢条斯理的吮吸。

从现在开始和我睡,亲吻的间隙,他撩起眼皮,看着逐渐被亲的喘不过来气,呼吸急促的少年,像个独/裁专/制的君主,淡淡做了决定:允许睡懒觉,不允许熬夜。

轻啄一下少年的鼻尖,他的语气更加慵懒沉哑:听话。

沈拓的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翻篇了。

对于盛悬来说,就仿佛弹指之间随意解决了一个甚至称不上情敌的小孩,他的眼里从始至终只有时玉一人。

或者说,只有他和时玉的未来,而不是钻牛角尖一样抓着过去不放。

时光赋予他年轻男性没有的阅历和经验,也让他更加睿智和沉稳,懂得取舍。

他选择了一条并不会好走的路,这条路本就艰难,他就更不会让他脆弱的一击即散的小爱人去承受其他困难。

书房的灯今夜没有亮起。

总是忙到半夜的工作狂主人今天难得的早睡。

宽大舒适的大床上,此刻多了许多与房间格格不入的软毯抱枕。

带着花边的抱枕上是一个可爱的Q版小人,时玉玩手机的时候喜欢靠着它,于是功能多样的小抱枕便被管家殷勤的送进了盛悬房间。

刚洗完澡的身上还有些水汽,头发被男人耐心细致的吹着,时玉打了个哈欠,今天一天运动量和惊吓程度都抵得上过去半个月的了,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上翘的眼尾恹恹的垂坠着,头发一干,他就被打横抱起,送上温暖松软的床铺。

睡吧,低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额头被柔软的唇瓣吻了吻,盛悬抱着他,将他牢牢的护在怀中,明早叫了医生来家里复查。今天有没有吹到风?

时玉困困的往杯子里缩了缩,迷糊道:没有。

头发被修长的大手温柔的顺了顺,他又被亲了一口,散发着清香气息的被窝里是和自己冰凉体温截然不同的温暖。

想吐吗?

不想。

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嗯?用了个否定的声调,时玉已经不想再张口。

恼人的声音仍在继续,盛悬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压低了声音耐心的问他:晚饭吃的太少了,胃痛吗?

时玉有轻微的胃病,发作起来隐隐作痛,但算不得严重。

嗯?继续用敷衍的音调回着话。

又回答了男人几句话,时玉终于抵不住浓郁的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前的最后一点印象便是嘴唇软软的。

亲吻狂魔盛悬又在亲他。

第二天还是个阴天。

A城气象局发布了紧急通知,近一个月都会有持续不断的雷雨天气。

学校、工厂都要停课停产。

盛家的家庭医生顶着暴雨一早就到了盛宅,给时玉检查完身体后得到管家热情包的大红包,他郁闷了一早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社畜的微笑。

管家送他离开了客厅,一路带着他走向地下车库。

车库里黑色卡宴低调奢华。

瞬间变了神色,医生严阵以待。

车内,失踪了一早上的盛悬正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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