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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2)

想到后院莫名坍塌的篱笆,他抿起唇:系统,能给大白也加个护盾吗?

没问题。

时玉松了口气,扭头又走了回去,在储物间里找到一件雨衣,给尾巴甩的飞快地狼犬套上雨衣,一人一狗这才摸黑离开院子。

陈政住在村尾。

今晚按剧情是捉奸的好时机,回家的路上陈政会因为大雨摔进泥坑,腿受伤,而一路跟着他的莫锦会搀扶他回家,并给他上药。

经此一事,两人感情急速升温。

如果没有偷偷摸摸跟在两人身后的恶毒反派陆时玉,那这两人早晚能在一起。

时玉在系统的导航下摸到陈政家时,莫锦正从有些年代感的破瓦屋里跑出来。

厚重的实木大门痕迹斑驳,两个镶嵌在上的圆环随着青年仓促推门的动作哗啦作响,莫锦跑的狼狈,撑着伞头也不回的冲进雨幕中,细看之下肩膀似乎在颤抖。

时玉正嫌弃的看着裤脚的泥水,无意间看着这一幕后愣住了,怎么回事?

系统也不太明白:咱们来的这么巧吗?

原著里莫锦担心自己晚上还不回农舍会让同学担心,所以给陈政上完药便匆匆离去。

不过这才几点,这俩人都不用联络联络感情吗?

腿边的大白催促的蹭着时玉的腿弯,看见熟悉的大门后它下意识想让时玉进去躲雨,雨太大了,它实在担心自己小主人的身体受不受的住。

时玉被他蹭的心软,没再耽误时间,闷头顶着大雨冲进雨幕。

天边炸起一声巨响。

雷声咆哮。

陈政面色冷淡,坐在火炉旁一点一点处理着腿上的伤口。

瓷缸盆里是他刚接的清水,腿上这点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一年四季上山打猎,受过的伤都比这重多了。

伤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总是寡言沉默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感受不到,最后清洗了一遍伤口,用着干净的粗布草草包扎好。

噼里啪啦的大雨打在狭窄的院子里。

房檐更是接连不停的滚落着汇聚成流的雨水。

重重砸在屋边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蓦地,这片雨滴拍击的声音中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哒、哒

是格外清晰的脚步声。

陈政面色一沉,冷冷抬起眼。

谁这么不长眼,敢在这种天来找他的麻烦?

下一瞬,伴随着天边一道闪电轰然划过,斑驳老旧的大门中央缓缓出现了一道身影。

青年穿着深色的长衣长裤,身段修长,气质矜贵。

他一手支着伞,另一手牵着一条半人高的大狼狗,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走进了他的院子。

浓稠如墨的黑发被雨水沾湿缠在雪白颈侧,细密纤长的羽睫湿淋淋的,似有水珠滴落,那张本就秾艳昳丽的小脸被水汽盈绕,越发的漂亮动人,像是志怪小说里写的雨夜会化形成人的精怪般,循着目光看来,冲他掀唇一笑,刹那间便让陈政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真是巧啊。

收起伞,他站在堂屋的房檐下,视线毫无顾忌的将屋内不知为何坐姿僵硬、脸色紧绷的男人从上看到下,似笑非笑的挑着眉,说的意味深长:陈政,看来你每天要照顾的人还不少。

老实木讷的男人被他看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顿时紧张地站起身,连腿上刚用粗布包起来的伤口都不顾了,低哑着声音道: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时玉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内,左右看了眼:哦,莫锦已经走了啊。

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什么,陈政脸色绷得紧紧的,语气比平时更加低沉,快速道:他早就走了,我没让他

不等他说完,时玉便坐到了堂屋唯一的椅子上,椅子在陈政身前,男人身材高壮,站着时打下的阴影格外有压迫感。

他不知在看什么,半垂的脖颈露出一片细腻雪白的肤肉,幽幽的夜色下,似乎散发着些甜腻惑人的腥香,语气却是平淡的,是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骄矜傲慢。

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说话时站着。

黑皮男人一愣。

窗外轰的一声,炸开惊雷。

雨下的格外大,风顺着屋子吹遍每个角落。

除了正中央仍在亮着微弱光芒的小火团,一切都掩盖在一层黑暗下。

他面色不变的跪坐到地板上,像只老老实实、任打任骂的黑色大狗,牢牢地听着主人的每一句话。

时玉一顿,视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只看到了男人老实垂着的脑袋:你喜欢莫锦?

陈政沉沉抬头,眼神似乎凶了一瞬,像只披着羊皮却一瞬间露出獠牙的狼犬。不等时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异样,他又极快的低下头,仿佛对主人再忠顺不过,闷声道:我没有。

可我看你们两个一起回的家。

时玉托腮轻笑,居高临下的扫着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眼神冰冷,忽然抬脚,那双漆黑皮面的雨靴之上是点点凝固的黄泥,脏的不应该存在于他身上。

头顶传来青年轻哑平淡的威胁,脏了,给我擦擦。

陈政,你不想我把你和莫锦的事捅的全村子都知道吧,乖乖的给我擦干净,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潮湿平整的水泥地面上,低着头,黑发遮挡了全部神情的男人嗓音有些说不出的哑。

他只穿着简陋汗衫的上身绷得紧紧的,跳动的火光在他身侧打下一片昏黄的光线,衬得那结实精壮的身体仿佛蓄势待发般、蕴藏着极大的力量。

什么机会?

青年轻笑:当我的狗的机会。

跟了我,我以后离开村子还能带你去看看大城市;不跟我,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这里等死。

更重要的是,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弄到不可忽视,他嗤道:你那么宝贝的莫锦,可要名声扫地了。

我和他没有关系。

昏黄光线下,黑皮男人的嗓音粗粝沙哑,喉结上下滚动,低低的再次重复道:我和他没关系。

好,没关系,翘着脚,时玉自上而下的俯视他:当狗的第一件事,听主人的话。陈政,给我擦干净。

陈政缓缓抬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火光下黑的骇人,莫名有些压抑极深的浓稠墨色,不等时玉细看,他便重新低下了头。

宽大厚重的大手摸上他的鞋。

时玉眯了眯眼,刚在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瞬,脚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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