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势力全数出动,耗费两天终于找到了位于A城与B市交界处,占据数千亩的沈拓基地。
偌大的基地无声无息的建设落成,没有引起外界的一丝注意。
沈拓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何种程度,不言而喻。
天色昏沉。
清晨薄雾冥冥。
偌大的客厅内开着明亮惨白的白炽灯,亮的刺眼。
气氛是诡异的平静,犹如暗潮汹涌的平静海面,即将迎来可怖的狂风暴雨。
轮椅在距离沈拓数米之远的近处被拦下。
黑衣成员冷酷的抬起手,止住了仍在前进的一行人。
管家轻声问道:先生。
盛悬的声音听不出一分情绪:停下。
身后的保镖们立刻停下动作,不动声色的呈环围状将他保护在中央,神色无异。
客厅内一片压抑的死寂。
轻的呼吸可闻。
盛悬缓缓抬头,隔着空中的惨白的灯光,看向那两年前曾被他踩进了泥泞里的男人。
时光如梭,当年他甚至不屑于放在眼里的所谓的情敌,如今竟也成了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
时玉在哪。他没有废话,冷冷道。
沈拓垂眸看着他,眉眼沉敛,堪称有问有答:在卧室里。
脸色蓦然变得恐怖,盛悬气息不稳: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说过了,他身体不好。
沈拓轻轻一笑:所以你就把他关在盛家,除了上学,再也没有任何私人空间?
面色毫无变化,盛悬幽冷的与他对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他在哪?
沈拓眸色也沉了沉:我说过了,他在卧室。
盛一,盛悬不再看他,而是垂下眸,漠然道:上楼找。
身边严正以待的黑衣保镖利落应道:是!
话落,他立刻带着身边一众黑衣男人,目不斜视的传过中间这片被人禁止的空间,一身肃杀之气,即将气势汹汹的冲上楼梯。
无数双眼睛的凝视下。
沈拓面色终于变得阴冷:风良。
不冷不淡的话一出,早已在沈拓身边准备已久的男人缓缓眯起眼。
咔哒一声。
清脆整齐的手/枪上膛声同时响起,惨白的光线下,基地成员们聚在一处,纹丝不动的,举起漆黑□□,如看死人一般对着楼梯口一众即将闯上楼去的盛家保镖。
僵冷的客厅内,泾渭分明。
楚河汉界般形成鲜明两个阵营。
气氛一触即发。
推着轮椅的管家从容一笑,不急不缓的打破了这片死寂。
沈拓先生,我们只是来接我们盛家的小少爷,小少爷的母亲也等了他许久,您不妨让他下来,看看他愿不愿意和我们走。
当然了,管家笑着补充:他若是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求。就像您刚刚说的那样,总要给小少爷一些私人空间,强压在别墅里的行为,如您所说,真是卑劣至极。
沈拓冷漠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粒尘土,毫无情绪。
他身边恭敬侍立的基地成员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顿时笑了起来,自然道: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万一宴先生只是回家看望母亲,转而又被某些人用卑劣的手段强压起来了怎么办?你能保证宴先生人身自由吗?应该不能吧,据我所知,你只是一个管家罢了。
管家面色不变: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问一下小少爷的意思呢?
当然可以,组织成员微微一笑:只是你们为什么不能等宴先生睡醒呢?
管家面色冷了下来。
基地成员也撕掉温和的假象,冷厉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