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摇摇头,很诚实:以现有的医疗技术,你这一刀下去,咱们就可以换世界了。
系统叹气:我们两个真的要这么失败吗?
想到上个世界据说高达百分之九十的通关率,又想到被沈拓盛悬争来争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时玉努力保持镇定道:不,这个世界最起码比上个世界安全点。
系统默了:你说的也是事实上我这里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你说。
咱们的任务主要就是拆散主角攻受,并侧面推动陈政进城和莫锦重逢。目前第一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剩下推动陈政进城和莫锦重逢这一段,系统道:陈政进城是个重要时间节点,而你,要在里面担任一个重要角色。
时玉莫名:我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了!系统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就目前你和陈政这关系
时玉捏着眉心打断它:你简略点。
好的,系统从善如流:你要不玩弄下陈政的感情吧。
时玉:?
预感是对的,果然不是阳间的办法。
系统有理有据:玩弄完感情后给自己塑造个嫌贫爱富的人设,抛下陈政回城,我就不信陈政不会进城找你报仇!
时玉:那他和莫锦怎么相遇?
系统摆手道:这你就放心吧,主角攻受之间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上个世界都崩成那样了沈拓不还是见到楚易修了,这个世界城里就这么大,两个人肯定更好遇见。
你到时候听我的,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到时间直接脱离世界,留他们两个好好磨合交流,咱们炮灰系统里不少崩了的任务都是被这么抢救的。
时玉本来还有一堆问题想问,听到他最后一句犹豫了下,狐疑道:你确定都抢救成功了?
系统轻蔑一笑:无一例外。
有些不安的心缓缓落下,时玉沉思片刻,点点头:好,那听你的。
玩弄陈政感情。
他歪头朝窗外看去,房檐下男人正在勤勤恳恳的给他洗衣服,那身从莫锦那买的新衣服也被过了遍水,男人一言不发的干着这些生活琐事,脸上看不出一丝烦躁。
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朝时玉看来,紧接着擦干净手起身。
没一会儿竹帘便被掀开,陈政抓了一大把零食进来,把吃的堆到时玉面前,中午被时玉吃过的小面包最多,以为他喜欢吃这个,他说道:吃完我再去找莫锦买。
时玉撕开包装袋,吃着有些奶香的小面包,看了他一眼:不白吃你东西,等水退了我给你钱,两倍给你。
这话说得就不客气了,好像男人这么对他是图什么一样。
他观察着陈政的脸色,却见陈政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看他吃完了面包又提起暖壶,往搪瓷杯里舀了几勺麦乳精,给他泡麦乳精吃。
麦乳精奶香味比小面包更浓,时玉平日里便喜欢喝牛奶,尝了口味道发现还不错,眼睛一亮,小口小口喝了几口,总之比早上喝的稀饭多,但搪瓷被里还是剩下了一堆没喝完的。
这次陈政皱了眉,捧着热乎乎还有点烫手的杯子问他:不喝了?
时玉懒洋洋的倚着窗台:不喝了。
陈政低声哄他:这个有营养,要不再喝两口?
连哄人都是笨手笨脚的,说完这句话便眼巴巴的盯着他瞧,跟门外的大白一样,明明一脸凶相,偏偏又木讷好欺负的很。
时玉拒绝的话顿住,连人带被子的挪过去,想自己端着杯子喝,结果还被男人不留痕迹的挡住,说是烫。
他气闷,只能窝在被子里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
这次杯子里就剩下三分之一了,陈政盯着杯子,似是在估算剂量,半天才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喝光喝尽。
喝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又给时玉剥了颗牛轧糖,外面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他就像害怕主人无聊陪着主人玩的黑犬,虽然不擅言辞,却又把时玉照顾的周周道道。
过了不知多久,蠢蠢欲动的黑犬不动声色的脱鞋挤上了床,把自己眯着眼睛犯困的小主人挤到床脚,阴影笼罩,时玉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在暗中泛着幽光的黑眸。
虽然木讷呆板,但在某些方面真的热情的过了头。
他嘴还在泛着疼,身上各处也不自在,陈政下手没有轻重,力道很重,不知要多久才能学会轻手轻脚。
时玉不想遭这罪,他凉凉的瞥着眼前的男人,慢吞吞翻过身,声音倦懒的响起:滚。
身后呼吸停止一瞬。
男人像是陷入了静止,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当隐形人。
良久,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后,那双粗糙炙热的手掌才轻轻探进被窝,刚要小心地碰上他的手,时玉就翻了个身,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粗布衫下的肩背雪白纤薄,肤肉似凝固的牛乳,其上却有些看起来格外粗鲁的红痕。
他蹙着细长的眉,语气不耐:看我嘴。
陈政专注地视线这才从青年的肩背上移开,看着青年红肿软烂的唇瓣,比烂熟的浆果还红,他眼神直勾勾的不加掩饰,气的时玉差点上手打他:看出什么没?
黑皮男人坐姿有些别扭,腿并着,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老实道:好看。
谁问你这个了!既然要走玩弄感情的路子,那有些调轿就得排上日程,想着自己今早浑身发抖还跑不掉的惨状,时玉冷道:肿了,你看不出来吗?
想着陈政这呆板的死脑筋,他又补充了句:很疼,懂吗?
呼吸一窒,陈政眉头皱了起来,上前两步似乎就想抬着他的下巴看看。
时玉甩开他的手,你就坐那别动。
黑皮男人一顿,老老实实的坐回去,垂着脑袋,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
时玉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又掀起衣服,粗布衫颜色暗沉,比不上青年一身雪白滑腻的皮子,细长白皙的手指点着身上几处明显的红痕,尤其是腰上那一条几乎重叠的长印子,看见没,都是你今早掐出来的。
陈政吞咽着口水,眸色深的如外面的黑云,哑着嗓子说:我,我没想
是,你是没想掐,时玉放下手,衣服自然垂落,遮住那片差点让男人失了魂的皮肉:你自己力气多大你不知道吗?还有你手上那些茧子,那么厚一层,你是想疼死我?
陈政被他训得头也不敢抬,那么精壮魁梧的身子,比青年两条胳膊还粗的臂膀垂在身侧,就这么听话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黝黑的身上很快覆上一层紧绷的汗水,喉结滚动,半天才闷闷的吐出一句话:我下次轻点。
你能多轻?懒得听他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好话,时玉翻身躺进被子里,对他道:你让我一点都不舒服,下次再这样就没有下次了。
偏房陷入了一片寂静。
犹如融化在天边的黑暗中。
屋外暴雨倾盆,狂风大作。
屋内却毫无声响,除了男人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陈政瞳孔皱缩,忍着喜爱和情动将横躺着的小少爷虚虚搂进了怀里,语气压抑至极,沙哑的问:小少爷,下次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