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确艰难咽口水:私生子?
宁正卿推推眼镜:有内幕。
应荀:
这事说起来话长。容与摸摸鼻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上辈子除了谢安,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不是应家人。后来他死了,这群人上大学后才知道的。
应荀看看热辣辣的太阳,说道: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小与还没吃午饭。
我也没吃。郭正确摸摸肚子,其他两人同时点头。
之前本就想着等他们来就去吃饭的,既然达成共识,六人打了两辆车直奔酒店,去的是陈列家的酒店,四星级。现在这个时代四星级已经非常高,毕竟如今国内五星级酒店只有三家,全在南方广州。
以前这群少年就经常来,上桌的菜色基本都眼熟,这次谢安还特地问了经理,点了几样补身体的,开席后狂往容与碗里夹。
这时其他几人也发现容与瘦下来的脸了,七嘴八舌都问着他是不是被关禁闭关瘦了。
容与于是把跟谢安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兴高采烈的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几人看着容与眼都红了。
陈列跑过来抱过来把容与拉起,抱抱,哽咽说道:受苦了,来我家吧!我妈特别喜欢你,一定会答应的。
郭正确连连点头:对啊,小与,回北京吧,那个地方饭都吃不饱。
宁正卿比较平静,说出的重点却是:所以他还不回应家,在那里跟你抢饭吃?
其他两人霎时双眼瞪大,看着应荀。
应荀:
没有吃不饱饭,我只说是田有点少,就出来做生意。容与觉得他们的脑回路怎么有点不一样。
郭正确气恼道:田少不就是种不出米吗?
应荀有点想告诉这几名少年,种出来的南堸是稻谷。
放心吧,这生意谈成,就没问题了。容与安慰几人,见大家还是站着不动,说道:我饿了。
谢安赶紧把陈列拉回来:吃饭,吃饭。
因为听了容与的话,后半段大家吃饭都不怎么有味了,特别是每当容与夹一块肉,就会想到:小与肯定一个多月没吃肉了。
容与夹一只虾,就会想到:那边肯定没虾吃。
就连容与夹一块鱼,都会脑补:那边都是山,别说鱼了,可能水都要跑到山上挑。
于是不过一会儿,容与的面前,堆满了肉菜。
容与: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知道容与妈妈还在宾馆,打包了三个菜给他带回去,陈列本想让容与他们来他家酒店住的,但是容与拒绝了。
本来几人还约说明天继续来找容与玩的,但是知道他要谈生意,大家还是懂事的没强求。
送容与上车后,四人站在路边没动,望着车屁股发愁。
你们说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郭正确端在路边,眼还是红红的,想到以后他们篮球小组少了小与,整个人都不好的。
我不懂应妈妈为什么不要小与?她都把小与养到十四岁了,就,就在应家,能吃应家多少大米?陈列说着说着,气得口不择言了。
以前我看应妈妈、应爸爸挺宠小与的,哼,说不定是做给外人看的。郭正确紧握着拳,觉得特别生气:要是我爸妈,他们肯定不会不要我。
对,就是。陈列义愤填膺,认同道。接着又想到容与说自己在很远的小山村,脑子里出现的全是他挑着担着在烈日下的模样:你们说,以后我们见到小与,他会不会变得跟应荀一样黑啊?
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以后怎么见小与。宁正卿眉头紧蹙,从听到小与的事后,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郭正确/陈列震惊:啊,不能见吗?为什么不能见?
谢安跟宁正卿相视一眼,这两蠢货。
郭正确和陈列带着担忧,心事重重走了,谢安跟宁正卿一起走。
宁正卿问道:刚才都没问,小与什么时候走?
谢安回道:他订了三天宾馆,明天签了合同,后天可能就离开了。
宁正卿:你这次准备跟他回去吗?
谢安:
宁正卿:虽然他们没问,但是你也没说,不就是怕他们也跟你一起去。
谢安:
容与见到发小,心情变得愉快,走路都带着雀跃。
小与。
嗯!
我们一起考来北京吧!
容与停下脚步,看着应荀,见这人满眼的认真,一时不知道回答。
他能说上辈子他只考了二百多分吗?
容与继续往宾馆走,说道:我考不上的。
应荀:我说过,我会辅导你。小与,你不想再见他们吗?
应荀今天鼓励容与见他的发小,就是等这一刻。之前容与说过不上学,虽然他们都反对了,容与也没再说,可是应荀能看出来,容与只是被动接受。开学他或许会去上高中,可是他不会带着去上大学的心思读书,很可能他读完高中就会离开校园。
应荀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不能让小与放弃自己:你看,遥遥肯定会上大学的,她的目标是考北京,我们现在的生意也是跟北京在谈,未来爸妈或者也会跟着遥遥来北京,你
容与静静看着应荀,打断他的话:你想说到时爸妈不要我来吗?
应荀心头一痛,恨不得返回十几秒前打自己一巴掌,容与最怕的事就是被抛弃,自己说的什么话?
噗,容与看应荀急得脸都红了,哈哈哈笑起来:逗你的,哈哈哈。
你,你应荀真被气到了,松口气之余又憋屈,终是忍不住把人拎过来,下手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