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起,白桦就住在了井秧家中,当然,他睡得是沙发。
齐桓待遇好一些,睡在了井秧收拾过的客房。
别看老洋房大,但是之前一年到头,都是井秧住在这儿,自然除了肖南来之后。以前那么些房间,几乎都被井秧当作了放书的书房,旧书堆积如山。
白桦看着面前的清粥和酱瓜,顿时开始想念上回肖南做的饭了。
“齐桓,我问你个问题。”白桦侧过身,看向站在窗边的齐桓。
“嗯?”
白桦对着自己比划了下齐桓脸上的面纱:“你怎么吃东西?”
井秧替齐桓回答,“我们吃完后,我会再备一份送到他房间,他摘了面纱吃完了再出来。”
白桦点点头,原来如此。
井秧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肖南扶着墙壁,向着客厅和厨房走来。
井秧站起,想去扶他,白桦快她一步,去到肖南身边了。
待肖南坐到饭桌上,井秧慢慢道:“给你去拿吃的。”
她去厨房捣鼓半天,端了碗排骨鸡蛋青菜面出来。
白桦眉毛一挑,感情这伤病员的待遇还不一样?
不过最先抗议的倒不是白桦,而是齐桓:“井秧姐姐,我怎么没排骨鸡蛋面面?”
井秧抿了抿嘴,“这个……最后一个鸡蛋和最后一块排骨。”
齐桓:“………”
井秧嗓音清恬道:“要不你们去趟超市?我毕竟不好出门。”
况且今日不是晴天,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齐桓瞥向白桦,白桦耸耸肩,“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当回司机。”
主要是齐桓不会开车。
齐桓与白桦走后,肖南看了眼面前这碗热乎的面,又瞧了瞧井秧他们吃的清粥和榨菜,难怪齐桓会抗议了。
“哈……”他轻笑一下,拿起快起,吃了一口。
“咳——”肖南咳嗽起来。
井秧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思考着难道是盐放多了?
肖南喝了口水,评价着面:“厨艺有待进步。”
“我们现在是困苦人民。”井秧辩解,意思是让他凑合着吃,毕竟最后一点稀罕物资都在他这碗面里了。
肖南笑而不语,继续吃着那碗面。
待白桦和齐桓满载而归,白桦往沙发上一坐,一脸今天受了委屈的样子。
齐桓则像个受训的孩子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井秧问。
白桦看向齐桓,累倒在沙发上,慢慢说:“就齐桓这一身,活脱脱从旧时代穿越过来似的,还带个面纱。刚逛了超市,先别说收银员看他的眼神,就连人家路过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然后呢?”井秧眼角带笑问。齐桓他穿的是卦衣,的确跟片场跑出来一样。
白桦继续:“然后人家小姑娘还有尖叫的,拍照的,说好帅好帅。后来我就跟他说,低调点,要不然明天我们就上明天的头条新闻了。你猜他怎么着?”
井秧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他直接隐身了……”白桦一脸错愕,惊讶,倒现在都没缓过神,“你们怎么没跟我说他会隐身?”
井秧这几天难得笑了一回,她可以想象当时围观群众的样子,“然后你怎么跟大家解释的?”
“我就说他是变魔术的。”白桦觉得自己真机智。
白桦又恼:“进了超市后他还乱跑,我后来见哪里人多,就知道他在那里。”
简直比带个孩子还累啊。
齐桓那双桃花眼睨着井秧,老实诚恳,又稚嫩道:“我以前没去过超市……”
这话一出,白桦看向他,哑口无言。
肖南则靠在墙边,神情复杂。
井秧走到齐桓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超市好玩吗?”
齐桓点点头,语气有些愉悦,“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井秧明白,这孩子,在齐家,是真的与世隔绝。
她随后又想起什么,问:“不回齐家没关系吗?”
齐桓解释道:“我托虫子送信回去了,说会晚些回去。”
井秧收回手,提起购物袋,难得温柔说:“姐姐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