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人都走光了,张不浊站在原地:“许先生不介意我抽根烟吧?”他拿出烟盒说了一句。
“不介意。”李冬打开车门把外套扔进去,然后靠在车上:“我年轻的时候也抽烟,后来就戒了。”
张不浊打火的动作马上停住:“那我还是不抽了。”他把烟拿下来:“许先生真会说笑,你现在也很年轻。”
虽然气质看起来成熟,可是外貌很年轻,肯定不超过三十岁。
“嗯,我说的是十多岁的时候,那会儿还是个毛头小子。”李冬懒洋洋地笑着,一手撑着车门:“我现在嘛,也就比泽谦小个一两岁。”
“咳咳……”张不浊顿时呛到。
叶泽谦也是,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冬,可是不对:“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多少岁。”他脸色难看着说,本来以为自己会比对方年轻。
“这种事还需要你告诉我吗?”李冬顿了顿,就说:“我是x1年出生的。”
张不浊和叶泽谦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服气,还真是比他们小一岁。
“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叶泽谦声音艰涩地开口道谢。
也等于在好朋友面前侧面承认了,自己并没有男朋友。
张不浊面露惊讶,觉得有些意料之中,但是又非常可惜,他其实宁愿相信是真的。
“不客气。”李冬看他没有在好朋友面前装,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跟你前男友那种人分手了也好,他不是你的良配,希望你别怪我多嘴。”
“不会。”叶泽谦摇头。
“那就好。”李冬想了想:“我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赶到,你们要是赶时间的话,不用陪我等。”
叶泽谦朝他望了一眼:“找代驾会比较快。”他听得出来李冬实在委婉地赶人,于是拉着朋友告辞:“我和不浊找个代驾回去,许先生你慢慢来。”
“好,再见。”李冬说了一句。
目送他们走远,就上了自己的车,开起音乐一边休息一边等司机过来。
“泽谦……”张不浊关上车门,在黑暗喊了叶泽谦一声,毫不意外地没有得到回应:“唉……”
叶泽谦就是这个德行,平时挺尿性的。
“你还想着高振?”张不浊问。
“求你别问这么恶心的问题。”叶泽谦说:“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今天是故意做局,带新人来气我。”
要是没有在洗手间遇到许朝砚,局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你现在情绪这么低落,是因为许公子?”张不浊再问。
叶泽谦顿了顿:“那你想一想,我现在的处境……”他撇嘴:“许朝砚要是甩了我,或者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
高振不得笑死?
他新对象不得笑死?
“说的也是。”张不浊替朋友捏了一把冷汗:“泽谦,你开启的地狱模式,这只能怪你自己……”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许家公子。
对方的身份树大招风,不引人注目才怪。
“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找他。”叶泽谦抱着双臂,脑袋靠在车上吐气:“现在说这些没用,先走一步算一步。”
张不浊突然说:“你觉得许朝砚为什么会帮你?至少他对你应该是有好感的……”那有没有可能,叶泽谦把许朝砚变成真正的男朋友?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朋友的想法,叶泽谦很快就领悟到了:“别说我目前没有心思谈恋爱,就算有,他也不适合我。”
“哪里不适合?你们今晚的互动我看着挺好的。”张不浊叹了口气:“跟高振在一起的时候你太傲,因为他镇不住你。”这位许公子就不一样了,既有身份又有魅力,叶泽谦在他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时的张牙舞爪,简直乖得像只小白兔。
“别提那两个字行吗?”叶泽谦问。
“行,看见你这么讨厌他我就放心了。”张不浊一直害怕叶泽谦吃回头草:“但是泽谦,不管怎么样,礼数要到位,你应该请人吃顿饭作为答谢,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交个朋友。”
他害怕叶泽谦听不进去:“你看看他们几个,争相跟许公子做朋友?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跟许公子交往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说的我都清楚。”叶泽谦应了一句。
代驾来了之后,逐一把他们送回家休息。
李冬也是,他目前一个人独居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单身公寓。
空间并非大得离谱,但也绝对不小。
至少卧室能够放下一张超级大床,而不显得拥挤。
钟点工每天过来收拾一次,把室内保持得干净整洁,赏心悦目。
李冬初来乍到,第二天一早正装出门,来到公司毫无压力地接着开季度会。
这个时候叶泽谦也正在上班。
他毕业之后进驻叶氏,目前是分区总经理,手下管理着叶氏旗下的所有商场和写字楼。
常驻的地方是某栋大厦28层,信奕有限公司租的写字楼就是他们家的。
知道信奕的老板是谁之后,叶泽谦一阵无语。
明明许家自己也有大厦,却偏偏放着不用,要出来租别人家的写字楼。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其实很佩服自己创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