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大姐,就是卫德文的妈妈。
提到大姐吐血,夏初紧锁着眉,她大姐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最怕这儿子会出什么事,要是知道卫德文被开除了,真的会气半死。
“都怪你,这么冲动干什么,居然要我向那混蛋道歉。”夏初跺着脚怒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小姨,小姨最好。”卫德文媚笑。
砰,夏初怒气冲冲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丁毅一个人,笑眯眯的看着她。
“丁毅---”夏初走到丁毅面前,小脸气的通红,眼睛瞪的老大。
“大班长。”丁毅嘻皮笑脸的。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钟,夏初才从嘴里崩出几个字,而且是咬牙切齿:“对---不---起。”
“你这没诚意啊,看来我还是要找校长谈谈。”丁毅当然不卖账。
“你倒底想怎么样?丁毅你别太过份。”夏初怒火朝天。
“你要是一直这态度,我非抓着卫德文不放,搞到开除他为止,老师打学生还有理了?”丁毅也怒道。
丁毅动不动说要搞到卫德文开除,真是抓住夏初和卫德文的死穴了。
话说卫德文的妈妈叫夏末,是夏初的大姐,她们夏家虽然比不四大家族,也是东宁城里的名门贵族,巨富之家。
当年夏末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嫁给一个普通老师卫诚煌,因而被夏初的爸爸驱逐出门。
之后夏初的爸爸不顾年纪,努力很多年后,老来得女,才生下夏初。
夏初与夏末的年纪,差了一个卫德文还多。
因为父亲看不起教师,夏末偏要儿子再当教师。
夏末也一直以儿子为荣,要是卫德文被开除掉,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夏末的爸爸恐怕更要嘲笑夏末一家。
想到这里,夏初只能死死的忍住,她低下头,用力握着拳头,深深几个呼吸后,重新抬头,脸上堆着笑容:“丁毅,大家是同学,我是有错在先,对不起。”
这样有诚意吧。
谁知丁毅仍然摇头:“夏初你知道你错在那吗?如果你不知道你错在那?我的努力就白废了。”丁毅语重心长,好像是为了夏初好一样。
你去死吧,夏初都快气疯了。
“那你说,我那错了?”夏初咬着牙忍着。
“没错,你是漂亮,心地也善良,会为他人着想。”丁毅慢慢道:“表面看起来,你完美无比,没有任何缺点。”
听到这里,夏初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得意,你还不算是瞎子,知道我漂亮善良。
“不过”却见丁毅语气一转:“你太自以为是了,大概平时你身边所有人都以你为中心,男生讨好你,女生也尊敬你,老师们也喜欢你,所以养成了你的公主病。”
“我公主病?”夏初闻言又要发怒。
丁毅一挥手,示意她先不要发怒:“我惹你了吗?我和丁叮一起吃饭,管你什么事?”
“你吃她的--”
“有些事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对的,你看到我在吃她的,又怎么知道我事先没有给钱她?”
“---”夏初呆了下。
老子替她妈还了三十万,吃顿饭怎么了?
“就算我没先给钱她,你怎么知道我事后不会补给她?要你来多管闲事干什么?喔,你是班长,你关心同学,你来展现你的威风?你想证明什么?没用的人,才会向别人证明自己。”
混帐,夏初气的要吐血,偏偏觉的又无法反驳,努力想了想:“你--你一个男生,让她女生会你忙前忙后,端菜打饭就不好。”
“女生就不能端菜打饭?你什么理论?你爸妈是这样教你的?这样还不叫公主病?”
“你才公主病,你这样是欺人负人,欺负她心地好。”
“那你是想帮她了?”
“我看不过去。”
“朱剑他们欺负丁叮的时候,你怎么没站出来?”丁毅又问:“男生和杜依一叫她帮抄作业的时候,你这班长在哪里?”
“----”夏初这下说不出话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小脑袋一片混乱。
丁毅鄙视的看着她,不停的冷笑:“合着你路见不平,还要看人的,像我这样新来的,好欺的就欺欺,杜依一这样的大姐大,朱剑们,你就当缩头乌龟。”
“你才缩头乌龟。”夏初被丁毅说的几乎要哭了:“我以前说过,丁叮又不听。”
“为什么我说她就听?你就是没用心,而且你怎么不跟杜依一,朱剑他们说。”
“你---你欺负人。”夏初说不过丁毅,跺着脚哭丧着脸,眼泪一圈圈在眼框里,随时好像要掉下来。
“哼,我不欺负你,谁打我,我让谁开除。”丁毅扭身要走。
“别。”夏初一把拉住丁毅:“我错了,我真心认错了,别这样好吗。”夏初真有点服软。
“光嘴上说,可是不够的。”丁毅一本正经:“我这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你外甥打了我,我一定要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