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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下一节就是体育课,如果下雨的话肯定上不成, 盛延并不在意上不上体育课, 他现在要困不困的, 反倒宁愿在教室上自习。

别下雨别下雨别下雨孙晓飞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程末的注意力被孙晓飞吸引了,略有些稀奇地看着他,没想到孙晓飞念着念着就往后转,直到面对他的时候才停下, 接着就端端正正地对着他拜了拜。

学神保佑, 求别下雨求别下雨求别下雨孙晓飞满脸虔诚。

莫名其妙就受了两拜, 程末顿时一愣,看了孙晓飞半晌,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不下雨又不归我同桌管,你拜我同桌干什么?盛延也是觉得有些无语。

孙晓飞停下碎碎念,看了看盛延和程末,毫无心理负担:咱们班除了学神也没别的神了,拜一拜指不定有用呢。

知道他们这些人迷信起来就不难枫可理喻,盛延懒得和孙晓飞再说,侧头告诉程末:别搭理他。

转校以来自己身上就被寄予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功能,程末点了点头,听盛延的,将注意力从孙晓飞身上拉回来。

眼见着体育课就要上不成了,不止孙晓飞,班上其他人也着急,一周就两节体育课,少一节都舍不得,当即就有人围着体育委员,怂恿他去跟换老王说换课,换课的话至少体育课还能上,要是直接改自习就是真的没了。

换课也没意思啊,孙晓飞唉声叹气,一节体育课我都期待好久了,临到眼前没了可太伤了,老天爷,别下雨吧,好歹坚持完一节课行不?

其他人也有这么想的,立马就有人对着体育委员喊:翔子,等会儿再去,别去那么早啊,万一不下雨呢?

教室里吵吵闹闹,结果还真是一直到上课铃响外边儿也没下雨。

既然没有下雨,体育课就照常上,下楼的时候孙晓飞他们几个都说不出的兴奋,走在路上孙晓飞还不忘将没下雨的功劳往程末身上揽。

你们看天上那云,黑压压的,看着就像要下雨对不对?孙晓飞指了指天上,一脸骄傲,可它就是没下,没准儿就是因为我拜了学神!

自从上回周测那事儿后,孙晓飞他们几个就对拜学神这事有了盲目的信任,所以这会儿一听孙晓飞这么说其他几个人丝毫不反驳。

钱进就惊讶道:学神的业务居然还拓展到天气这块儿了?那要是没体育课的时候咱是不也可以祈雨啊,以后课间就不用跑操了!

卧槽,可以啊,运动会前也可以拜一拜,免得因为下雨推迟扫兴。赵越立马接道。

梁高继续说:不一定只有天气,没准儿学神还拓展了别的方面的业务呢?

听着他们的话越来越离谱,程末更加面无表情,他在心里暗念,孙晓飞他们口中的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赵越受到启发:诶,以后我玩游戏抽卡前要是能拜一拜学神,是不是妥妥的脱非入欧啊!

那应该去买彩票啊,还玩什么游戏。梁高说。

彩票都出来了,盛延听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啊,是不是还想说出门前拜一拜学神走路上就能捡钱呢?

也不是不能试试啊!孙晓飞眼中一亮,当即看向程末,明天早上出宿舍时我就试试,还请学神保佑。

盛延这会儿精神不怎么好,懒得和这几个人多说,看向程末:咱们就当没听到吧。

程末点了点头,注意到盛延眼神不怎么有神,就问:还困?

没想到他会问,盛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对上程末的视线,他的目光飘忽了一下,接着就捏了捏眉心:没事儿,待会儿集合之后跑两圈就不困了。

中午要是干脆不睡的估计还没什么感觉,偏偏躺那么久都半睡不醒的,所以这会儿醒了之后反倒更难受。

程末就在他左手边,一伸手就能碰到,盛延这会儿就特别想搭着程末的肩,但他自从知道自己对程末抱着什么心思之后就一直很注意这方面,坚决不能因为他同桌对这方面不敏感就借着朋友的名义占人便宜。

在心里又暗暗提醒了自己两遍,盛延干脆抬手搭在了右边的孙晓飞肩上,孙晓飞比他矮上几厘米,与他搭程末肩膀时的方式不同,他是将手臂搭在孙晓飞和他相邻的那一侧肩上,而不会像他搭程末那样将手绕到程末另一侧的肩膀上。

说起来他一直以来就不怎么愿意和人挨得近,但似乎他和程末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就搭人家肩了,还是以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

所以他其实已经在不自觉中占了他同桌不少便宜了是吗?

想到这盛延就闭了闭眼,又有点想谴责自己了。

不能多想,他干脆转移注意力,抬头看了眼天,他皱了皱眉:刚才下来时该带把伞的,这天看着随时都会下雨。

目光扫过盛延搭着孙晓飞的那只手,听到盛延的声音,程末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嗯。

我说哥,您能别乌鸦嘴么?这时候就不能说这种话。孙晓飞有些急了。

钱进赵越梁高也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着盛延。

深感自己和这些沉迷封建迷信的人没什么共同话题,盛延没搭理他们,而是看向程末:同桌,要不待会儿集合完咱们别去操场了,就待在体育馆玩会儿怎么样?

也没带伞,万一下雨了在操场上都没地儿躲。

程末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没忍住又一次扫过盛延搭着孙晓飞的那只手,他收回视线,唇角很不明显地向下压了压,垂了垂眸,掩饰住眼神中泄露的一丝懊恼。

一中体育课要求先集合点名,老师没什么安排的话点完名就能自由活动了,下课前还会再点一次名,两次点名有人没到的话分别算迟到早退。

他们班的体育老师姓魏,是一位看着很年轻的男老师,查完人没发现少人,魏老师就看了一眼天,笑着说:本来都以为要下雨了,还想说让你们别下来了直接在教室自习呢,没想到又没下雨。

班上立马就有人接茬:这就说明天意都舍不得让我们错过这一堂体育课,魏老师您干脆别说其他的了,早点散了让我们去玩呗。

这话出口就立马有人附和,也是因为知道魏老师脾气好大家才敢这么起哄。

魏老师也不为难他们,好脾气地和大家聊了几句,叮嘱了一些安全事项就让散了。

孙晓飞他们直奔篮球场,走之前还不忘招呼盛延:盛哥,你真不来啊?

盛延懒得动弹,直接摆了摆手。打发走孙晓飞他们,盛延就对程末说:同桌,你有什么想玩的没有?

之前上体育课时程末一般都只是在旁边看盛延打球,孙晓飞他们也不是没叫过他一起,但他上高中以来就对这种人多的运动敬而远之,而且打球时难免有肢体接触,对不怎么熟的人他多少有些抵触,所以就直接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刚才盛延搭孙晓飞肩的那个画面一直挥之不去,程末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直没散,这会儿听盛延这么问,尽管刚才已经答应盛延就待在体育馆了,程末突然想反悔。

没有回答盛延,程末直接走到器材堆放处拿起了一个篮球,拍了两下找回过去的熟悉感,他隔着一段距离将球扔给盛延:陪我打球,行吗?

不能独占盛延,但以后不管盛延干什么,他都想一起。

有些障碍不是不能克服,只是以前没有让他愿意去克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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