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盼端着碗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这样怎么吃?她真是要疯了!
严易却还是很好心地低头看她,“要我喂你吗?”
连盼哆嗦着嘴唇,“不……不用了……啊!”
吃饭就吃饭,不动不行吗?
这一碗粥,吃得异常艰难。
补充了体力之后,连盼胃里终于好受了点,人也感觉没那么晕乎乎的,可怕的是,严易也是如此。他显然又找到了新的花样,不知从哪里把先前连盼用来捆过他的那根红绳给翻了出来,连盼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玩个游戏。”他很耐心地朝她解释,还从盒子里翻出了一副兔耳朵和一个白色的小毛球,以及一根细细的项圈。
这并不是什么游戏,这是……
连盼一看这个架势,顿时吓得直往后退,“我不……”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严易已经将兔耳朵带到了她头上,接着手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双唇,“嘘——听话。”
他温柔地替她带上了项圈,并将那个小毛球系在了臀后,连盼半跪在床上,双手被他用红绳系着,感觉既羞耻又委屈。
“乖一点。”
他站在床边,耐心又温柔地诱哄她。
“不听话会受到惩罚的。”他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朗温柔,沉下声时,更是有如低音炮一般,连盼时常被他的声音振得耳朵发麻,可是这一次,她却觉得很委屈,眼泪缓慢从眼眶里往外沁。
她不想这样,也不喜欢这些花样,也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严易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连盼两眼里雾蒙蒙的,然而或许正是因为她这幅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激发了他心底某个邪恶欲望,他手指忍不住用力,几乎快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就是这样的表情——天真的、诱惑的、不知世事的表情,不知不觉便吸引人如飞蛾扑火一般想要不自觉保护她,宠爱她,直至……完全占有她。
“你还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吗?”
一想到或许她不自觉朝别人也这样撒过娇,不自觉也曾对人露出过这样激发男人占有欲的表情,他的内心就忍不住嫉妒的发狂。
连盼双眉微蹙,“我……”
微微皱起的秀眉带动了眼眶周围的皮肤,使得她眼睛看上去更圆更大、更天真,黑漆漆、湿漉漉仿佛迷途的小鹿一般。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人这样捆着,脖子上系着项圈,身后毛球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发出叮铃清脆声,那毛球里似乎还有一个小铃铛,连盼浑身颤抖,听着这轻微的铃铛声,她更加不敢动了。
这铃声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严易好像变了,他似乎很生气。
可是她越是想保持安静,身体就越是抖得厉害,铃铛在身后轻微晃动,使她感觉更加羞耻。
下巴被他捏着,她无法低下头来,只能闭上了双眼,泪水被她浓密的睫毛稍微阻挡了一下,到底还是流了下来,顺着她光滑的脸颊一路往下,直至下巴。
连盼闭着眼,她原本以为他会发怒,毕竟他表情看上去实在可怕,然而实际上在她瑟瑟发抖中,下巴上却忽而传来一阵温热湿滑的触感——他好像在用舌头舔舐自己的眼泪,逆着下巴一路往上,顺着她眼泪的痕迹,直至源头——在她眼睛上亲密地吻。
连盼这双眼睛,严易真是又爱又恨,爱她纯真无辜,又恨她这双眼睛不能只看到他一人。
眼睛上传来痒痒、湿湿的触感,让她无法睁眼,连盼只听到他叹息了一声,接着又便被他搂入怀中,“别再折磨我了。”
“我……”
连盼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又为什么在生气。
被红绳系住的手和身体构成一个环形,严易拉着她的手,套住了自己的脖子,使她和自己相贴,随着这番动作,铃铛轻声作响。
连盼紧紧闭着双眼,她嗓子几乎都喊哑了,和铃铛激烈的叮铃声一起,呜呜咽咽。
她累得瘫倒在他肩头,双手无力垂在他锁骨处,手腕被红绳勒得通红。
严易只得将她放下,将红绳解开,替她揉捏因为勒紧而血液不畅的手腕。
她身上此刻已是斑斑驳驳的痕迹,多半都是他的吻痕,睫毛湿漉漉的,粘在眼睑上。
因为刚才的这一系列事情,连盼心中委屈,她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睡,严易揉捏她的手腕她也无动于衷,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玩物一般,只成了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严易手指在她脖子上的系带上摩挲,带子很细,指尖有一部分其实是在抚摸她脖颈处的肌肤。脖子间的系带是绸缎做成的,极为光滑,扶上去有异常流畅的手感,然而严易更喜欢的却是连盼的肌肤,他甚至觉得她的皮肤比绸缎都还要柔软光滑,怎么抚也抚不够似的。
“你是我的。”他手上不停,忽而说了这样一句话,仿佛是命令,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连盼并不看他,她眼睛还是闭着的,蜷缩在他怀中,沉默地抵抗他的暴行。
“盼盼,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他仿佛着了魔一般,不停在她耳边重复这句话。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旁,使得它们又痒又麻,感觉到唇上传来温柔又安抚的吮吸,感觉他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连盼这才忍不住睁开眼来,她两眼都是通红的,严易正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
他眼神还是温柔的,眼眸极深,从里头印出她的倒影。
“呜——”连盼终于忍不住望着他哭出声来,“你干嘛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哭时嘴角瘪起,像个小鸭子一样,对于这样的控诉,严易实在是内疚又无奈,他只好用双唇不停去触碰她的脸颊,试图制止她流出更多的眼泪来。
“对不起,我忍不住……”
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明白,似乎只有这样,不停地要她,疯狂地要她,才能证明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你不要再见他了。”
连盼忽而一愣,“谁?”
她楞了一瞬,心里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接着又想到了手机里那个十五秒的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