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现代社会通讯发达,还真没什么人写信了,突然收到一封信,连盼也觉得挺稀奇的。
信纸是a4纸打印的,并不是手写,连盼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信件上写了一桩新闻。
讲的就是前广元董事左宗泉之子左荣轩入狱而后“因病身亡”的故事。
信件末尾提到了三个人,一个是严易,还有两个,就是严家那一对双胞胎。
对方索要一亿,三天内必须给到制定地址,否则所有详细的事件细节,就会被对外公布,严易将有牢狱之灾,双胞胎将因此失去父亲。
信件措辞很谨慎,又颇为模糊,全文都充满了恶意。
连盼原本是站着的,此刻却忽而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她知道左荣轩在狱中因病去世的事情,说实话,在宫里头呆了这么多年,虽然她从无害人之心,却也不是个傻子。
当时左荣轩出事实在有些太巧合,连盼也怀疑过是不是严易动了什么手脚,只不过严易没有对她说这件事。
他们夫妻二人,荣辱一体,何况左荣轩还斩断了她的手指,连盼那时心情灰败,自然也不会对左荣轩有过多同情。
何况左荣轩的父亲左宗泉还参与了谋杀严易的父亲一案,按照古代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的说法,左荣轩此举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但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暴露了!
那也就是说……左荣轩的死,真的是严易动的手?
连盼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些,然后迅速给严易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左荣轩的事,是你动手的吗?”
严易在那边沉默了两秒,却没有回答,只问了一句,“怎么突然这么问?”
连盼迅速把中午收到信件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她声音不自觉都在发抖,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其实严易这么说,无疑已经是在默认了,连盼不知怎么,鼻子一酸,双眼忽而垂下泪来,冲着电话道,“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真的很怕……”
她没有再往后说,但是严易心里已经明白了连盼的想法。
他们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还有了两个小豆丁,幸福来得不容易,不怪连盼如此小心翼翼。
实际上,严易何尝又不是这个想法。
他手上罪孽深重,若非有妻有子,或许早已走上一条不归路。
“你不要多想,我马上来食园,如果有人给你打电话,不管什么条件,你全部答应他就是,家里那边别担心,我会增派人手。”
连盼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她怕家里人听出不对来,没有再往严宅里打电话,只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问两个豆丁的情况。
连盼:妈妈想宝宝了,@刘姐@小花,发个照片看看。
严青现在有孕在身,又是高龄产妇,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全家就她最闲,一看到手机消息,她迅速就拍了一个小视频过来——毛毛跟豆豆两个,正趴在儿童垫子上比赛爬呢!
连盼见状,心里头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吩咐保安往外挂出了临时停业的通知,一直坐在厨房心惊胆战地等电话。
不过预想中的勒索电话却一直没来,半个小时后,严易来食园了。
一看到他到厨房来,连盼迅速起身,扑到了他怀里。
“没事的。”
严易伸手在她脑后摸了摸,“没人打电话过来吗?”
连盼摇了摇头,含着泪把信件递给他看。
信封就是文具店里最常见的那种五毛一个的白色信封,信封上的地址是打印的,信件也是普通的a4纸,内容也是打印的,实在没什么线索。
不过秘辛刘这封信最多也就是诈一诈不知实情的连盼了,严易把这封信来回看了两遍,很快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竟然敲诈到我头上来了!”
信件写得虚虚实实,对连盼来说,和她心里的猜想差不多对上,故而十分恐慌。
但是对于严易这种心思缜密又精通商业谈判的人来说,这封信实在是漏洞百出。
左荣轩那件事是他亲自负责的,用的全是会所里生死相交的兄弟,经手过的人少得可怜,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就算知道,也拿不到证据,更不用说这信里有些地方还压根就对不上,摆明了是在诈他。
会所那边的人已经有一批人先去严宅了,其实严宅里一直都有保镖24小时守护,尤其是家里双胞胎出生以后,老太太把巡逻的人又加多了一倍,生怕两个金孙出事。
食园这边,连盼随身带的保镖只有两个,此刻就在厨房外面守着。
严易把两人叫进来问了一下情况,一切如常,食园附近并没什么可疑的迹象或人物出现,连盼连电话也没接到一个。
严易一来,连盼心中的慌乱也跟着安定不少,人总算回了一点神,见严易这么说,她心里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是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