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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 2)

我拿被子。

沈丛哪儿敢让他开柜门,一听拿被子,心下一急,也顾不得别的踮着脚凑上去稳住他的唇,心脏怦怦直跳,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唇贴唇接吻时该怎么做,又无师自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有点不安。

第14章 14.讨厌日

刺啦一声外面闪电划过,幽冷白光透过窗户落尽室内,狂风在外肆虐,暴雨哗啦啦冲击着窗户玻璃。

裴斯年被亲懵了,有些意外,又并不十分意外,身体仿佛有密密麻麻的电流穿过,心跳得飞快,呼吸紧促,可透过短暂白光却见沈丛垂了垂眼,嘴唇努力朝他唇瓣上蹭、抵,连眼睛都不知道闭,是没跟人接过吻的青涩样子。

什么经验丰富?高中时期的恋爱顶多拉拉手,丛丛根本就没有别的经验。

那他乱吃什么醋?

沈丛不得其法,又没得到对方的回应,挫败又懊恼朝后退去。

然后下一刻,后脑勺被人扣住,唇瓣又被裴斯年重新吻住,他被半推着后退几步抵在了墙壁上,半分挣扎不得,浑身被浓烈的荷尔蒙包裹着,这吻更像外面气势汹汹的暴雨,温柔又疯狂,他有些害怕又无助揪住裴斯年衣襟,浑身被逐渐抽干了力气,软倒在裴斯年怀里,心里却又生出一股害怕。

还、还不停么?

裴斯年不会误会他是暗示滚床单吧?怎么办?

裴斯年被惊喜充斥着,再加上丛丛表现得实在太主动了,被那么一亲像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本只打算亲一口,可丛丛实在太乖太软了,他没忍住就多亲了几下,全然将曲星洲叮嘱的克制给抛诸脑后了。

待分开后,怀里的人软绵绵靠在他身上轻声踹气,他见状顿时懊恼自己莽撞,竟将人欺负成这样,又忍不住心动将人收在怀里,下巴抵在沈丛头顶,抿唇回味了下。

好软。

还有点甜。

好不容易等裴斯年停下,沈丛脸红得不成样子,揪着对方衣襟鸵鸟般朝他胸口又钻了钻,因着贴近心脏,能听到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怎的,今晚的裴斯年让他觉得有点坏坏的,还有点跟平常不太一样。

裴斯年见他羞赧的样子,跟昔年想象的模样竟差不了几分,没一点白日里凶凶的样子,一下子心都化了,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以后,喊你丛丛好不好?

泛热的耳边氤氲着温热的气息,让沈丛脸更燥了,呼吸一下子紧了紧:好、好啊。

他又想起衣柜里的叶嘉誉,脑子里嗡嗡嗡响,就听头顶传来深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丛丛,虽然我们进展好像有点快,但我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我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成就,只是个普通的程序员,家里父母都在,有一个兄长,还有个侄子。家产的话,养活你是够的,不抽烟不喝酒,会定期锻炼身体,不良嗜好的话,目前没有

沈丛听得脑子一根线铿的断掉了,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抬眼隔着黑暗瞪着眼看他,差点窒息。

他们今早不是就开始交往了么?那他今天在熊猫馆冲上去凶他,又盘在他身上,洗衣服还扬言亲哭他,就在刚才还理所当然的强吻了他。

那、那这算什么?他他是不是对裴斯年强取豪夺了啊?

丛丛?裴斯年垂眼,见他没回应逐渐紧张起来,搂着他腰的手收拢了几分。

我、我沈丛喉结微动,被这么表白心脏怦怦直跳,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急得额头冒汗。

裴斯年以为他为难,竟更像是拒绝的前兆,一点也不像是要答应他的疑似,一瞬间让他满心喜悦浇灌上了层层冷水,他突然觉得今晚实在太莽撞了,又懊恼没听曲星洲的话步步为营循序渐进,像一下子要上邢台一样,突然慌了。

他不敢再逼沈丛,忙抬手抵在沈丛唇瓣上,压着忐忑道:不用这么快答复我,不用这么快。

沈丛渐渐镇定下来,抓住他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说话。

谁知,裴斯年道:如果,你明天早上愿意抱抱我,那我就当作你愿意跟我交往,如果你明天始终不愿意抱我,那那你就当我没问过。

沈丛有点着急,抓住他的手道:可是我今天就可以回复你。

今天是喜欢日,明天是讨厌日,今天不回复,明天明天就不能回应了。

交往是大事。裴斯年揉了揉他的头,又轻声说:丛丛,一晚上,你多想想,或许你明天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呢?

明天当然不一样,明天不能喜欢你啊。

沈丛有点慌道:可是,可是我

好了好了,准备睡觉吧。裴斯年将人松开,转身准备去拿被子,语调轻松道:今天打雷,早点休息吧。

沈丛像朵枯萎的花儿怏怏的,唇边的话被彻底堵死了,转头一听他要开柜子,又慌又急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裴斯年胳膊,义正言辞道:拿被子,我来。

说着,忙麻利开了另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棉被塞给裴斯年,有点不自在道:那,晚安。

晚安。裴斯年笑了下,抱着被子朝卧室外面走。

眼见人离开了,沈丛提起来的一颗心稳稳朝地上落了下去,身侧的柜门咯吱一声开了,里面叶嘉誉啧啧了声,羡慕道:你们亲得好激烈啊。

沈丛一听,刚降下去的温度刷拉一下往上飙,燥得慌:才、才没有。

好可惜。叶嘉誉又轻声说。

沈丛破罐子破摔坐在床上,微微垂眼,失落道:确实好可惜。

差点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情侣了。

你看吧你也可惜没把他给吃了,叶嘉誉从柜子里钻出来,啧了一声有点替沈丛可惜道:那身材、那长相、那气质怎么也赚了。

沈丛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燥得耳根子滚烫,羞赧的脚趾抓地,掀开被子攥紧被子有点懊恼道:我、我不跟你说了。

才没有,他才没有想那样。

叶嘉誉见纯情小白兔羞得躲起来了,也不敢再逗,耸耸肩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自顾自从柜子里拿了被子在地上打地铺,可外面电闪雷鸣委实睡不着,将手机开机就见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樊明哲的。

怎么说呢?隔了太久的感情就像放久的蛋糕,发霉会被扔掉的。

他不像沈丛能活在过去,能对裴斯年念念不忘那么多年,也不像他再见对方时能毫无保留奉上所有,干净透明,像什么也没变过一样。他不一样的,他在跟樊明哲分手后,交往过别人,也跟别人亲密过,感情方面满地狼藉,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糟糕,不上不下,早就不是少年时跟樊明哲恋爱时的模样了

可偏偏,樊明哲过得太好,没交往过别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执拗又偏激,比少年时优秀了许多。

就是这样惨烈的对比,深深刺痛了叶嘉誉的自尊心和攀比心,也在提醒着他,他们就像是两颗交汇过渐行渐远的行星。

樊明哲应该出国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旅游一阵,避避风头,等都冷静好了再回来。

以旅游寻找创作灵感,设计新一季的服装为由,他给经纪人发了短信,又翻了翻旅游app订购了去白河古城的套餐,处理完事情关掉了手机。

这一晚,屋外电闪雷鸣了一夜,端是扰人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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