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他忽然又沉默了起来，顾云歆也不着急，反正长夜漫漫。
半响后，封炎终于开了口：“你，喜欢祁王爷吗？”
顾云歆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点太突兀了。
“喜欢。”她道。
“那，你喜欢我吗？”他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问的小心翼翼。
“喜欢。”她道。
“真的？”封炎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顿时欣喜起来。
顾云歆点头：“你和王爷我都不讨厌，但是封炎，你有听说过这么句话吗？”
“什么话？”
“喜欢，可以喜欢很多，而爱，却只能给一个人。”顾云歆开口说道。
“所以，你的爱已经给了王爷，是吗？”他的声音顿时低落下来。
顾云歆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爱情不关乎先来后到，只要感觉对了，哪怕是一瞬间，也是长久的。”
听她这么一说，封炎顿时沉默了起来。
他不说话，顾云歆也没开口，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但顾云歆不怕这尴尬，有些话明知道很伤人，可事实终究是事实，也不能因为伤人就改变什么。
“我知道了。”兴许是他想开了吧，他如是说道。
顾云歆恩了一声，露出笑容侧头看向他：“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不也还是好朋友吗？”
她不想因为这些原因戳破那层薄弱的膜。
“恩，是朋友。”他道。
“其实，我心里有时候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顾云歆开口说道，“你帮了我们很多很多，可是我去无以为报。”
“我是自愿帮你的，不需要你的回报。”封炎认真的说道。
顾云歆笑了笑：“能认识你这么个朋友，真的很幸运。”
“云歆，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顾云歆瞪眼，天，她怎么忘记这个了！
说太多，反而露出了越多的破绽。
今儿白天的时候那白老板就还在怀疑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他是私底下偷偷跟封炎说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更喜欢现在的你。”他又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小时候的样子，你对我也还只是妹妹的感情是吗？”顾云歆看着一片乌云，小心翼翼的问道。
“恩，可惜，那只是小时候。”他道。
“是啊，时间是回不去的，人也是回不去的，不管怎样，也只能一股脑的往前冲。”顾云歆感叹道。
这时，一滴水忽然落在她脸上。
顾云歆伸手擦了下，又有几滴。
“下雨了。”顾云歆撑着瓦片坐起来。
封炎恩了一声，直接搂着她的腰送她回屋子：“别想太多，早些休息，晚安。”
顾云歆笑笑，说了声晚安，然后看着他跳窗离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封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屋顶淋了一晚上的雨。
第420章 恢复
次日清晨，顾云歆伸了个懒腰起床。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温度还很低。
顾云歆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该不会是昨晚吹了那么点风就吹感冒了吧？
“小姐早。”听到里屋的动静，小莲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早。”顾云歆下床穿鞋。
“小姐昨夜没睡好吗？怎么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小莲蹙眉问道。
顾云歆捂了捂脖子，尴尬的笑笑：“睡的还好，估计是之前嗓子还没恢复吧。”
小莲半信半疑的伺候她洗漱完，然后吃早饭。
“对了小姐，一会儿海城城主会来找您。”小莲说道。